拿着袖珍磁带在梁小柔眼前晃了几下，在她下意识伸手的时候，顾威又把磁带揣回了自己内兜里。
梁小柔没好气道：“翻录可以，但我要原盘。”
“没问题。”
话是这么说，但给不给就全看顾威心情了。
这时，陈剑华过来，小声道：“威，我想回去了。”
“好啊~”
顾威赞同走人之余，又看了看不远处干站着的吕妡：“你走不走？”
吕妡摊手道：“这里都这样了，我怎么走？”
“你不是小老板嘛，这里交给其他人收拾不就好了。”
吕妡看了眼陈剑华：“算了，你们先走吧，我还得联系女演员替阿彩的戏份。”
顾威不置可否，挽起陈剑华，叫上李杰等人，施施然离开了片场。
等上了车，陈剑华既不拧顾威，也不吭声了。
顾威待车子行驶平稳后才问道：“华女，怎么了？”
“你是不是喜欢吕妡？”陈剑华突兀反问。
顾威怔了一下：“我跟她就是普通关系，也就是说得上话，路上碰见了能打个招呼、喝杯茶那种，我怎么怎么就喜欢她了？”
“可她喜欢你！”
“她喜欢我？”顾威有点啼笑皆非，“先不说有没有这种可能，就算她真的喜欢我，你觉得她会放弃人前风光，被我金屋藏娇吗？”
“会！”
见陈剑华一脸笃定的帮吕妡做了主，顾威就意识到这天没法聊了，再聊下去肯定会吵起来，于是他赶紧换了种说法。
“就算她会，那我也不乐意，我可没习惯用二手！”
陈剑华被顾威说愣了：“二手？”
“就是那个啦，有个成语叫守身如玉！”顾威其实并没有这种情结，对正经拍拖的女孩子他还是能接受的，至于公车就敬谢不敏了。眼下只不过为了搪塞陈剑华，不得不搬出这个理由。
陈剑华反应过来，俏脸一红，再想想吕妡在娱乐圈都出道好几年了，虽然有所谓‘玉女’称号，但这种称号听听也就罢了，真要有人信那就是脑子挖塌了！
所以，她也很识趣，立马转换了话题：“阿威，刚才那女演员的死……她跟小白脸有一腿也就算了，干嘛还跟那个大叔搞在一起啊？”
顾威：“难道你不知道，纳叔也是副导演之一，他负责掌镜……又有哪个女演员不愿意在镜头面前被拍得美美哒？”
“那她怎么好意思脚踩几只船？”
“呵呵！”
“你笑什么？”
“没笑什……”话说一半，大哥大响了。
阿积接听后说了两句，回头就递给了顾威：“老板，李韵李女士的电话。”
顾威赶忙接过来：“歪？韵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个屁，刘远说你有半个月都没来点卯了，赶紧滚回来开会，现在，哐！”
顾威：“……”
陈剑华：“谁啊？听着像个女的。”
“是个已婚妇女，叫李韵，柔姐的闺蜜，我在ICPO上司的上司。”
“那你这会儿真要去开会？”
“废话！除非我想辞职，但我暂时没这个打算！”
“可你不缺钱呀，用不着非要干这个工作吧？”陈剑华有些不解。
“ICPO这份工跟其他工作完全不一样，它能接触到的信息几乎囊括其他所有行业，还就它不可了。”
事实上，社会各行各业的圈子都不大，就连天天接触各色人等的外卖小哥，他真正能说上话的朋友其实并不多。
哪怕是搞销售的，接触的大多数人也是看钱份上来往；医生有医生的圈子，码农有码农的圈子……几乎都是半封闭似的。
偏偏这些行业对差人几乎不设防，差人只要想查，就基本能获得想要的信息，但如果是一个医生，想要了解女明星的生活，那就难了。
ICPO相当于半个差人，这正是顾威不打算辞职的根本原因。
“好了好了，不说了……大胆，转去坚伟大厦！”
“收到。”
………
也就在顾威踏入刘远办公室的同时，楼上一间会议室里，ICPO的主管正在跟骠叔几个人开会。
“发生意外死亡的四仔带家只是一小部份，大部份都能成功地通过各国海关……”
“打击四仔这件事是我们警方的重要任务之一，这些资料我们很清楚，快点进入正题吧！”
“好，大部份在东南亚流通的四仔，都来自一个大拆家，猜霸！只要抓到他，市面上流通的四仔，起码会减少一半。”
“那我们这边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呢？”
“我们需要一个p！”
“我这边需要考虑一下，明天答复你。”
随即在座的人纷纷起身，散会。
“这事交给你了……”
“啊？怎么上司都这个样子，吩咐一句就走了……你，马上替我Call家驹回来！”
………
“头儿，这么急叫我回来，有大案子啊？”
“是有个案子，我们组的人都报名了，就差你了。”说着，刘远递过来一张表格。
顾威接过来一看：“p遴选表，还要比试？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就是比试喽，上面的正主任要荣退了，两个副主任争上位，我是李副主任这一拨，所以得替她长脸！”
顾威一听有点傻眼，过了两三秒才道：“这比试是内部比，还是要跟隔壁坚伟大楼的差人比？”
“两位副主任的意思是，先内部比，选出最厉害的那个跟隔壁的单挑！”
顾威下意识嘀咕道：电影里没这一出啊？
刘远“什么电影有的没的？”
顾威：“我是想说，能不能不参加？”
刘远瞪眼道：“你说呢？若可以不参加的话，谁会打电话叫你回来？”顿了顿，又苦口婆心道：“我们这组本来就少一个组员，你要再不参加的话，那就少两个人了。”
顾威：“……”
“看你脸色难看得……你是不是担心玩不过隔壁的差人？”刘远自以为猜中了顾威的心事，“放心，咱们只要赢得‘单挑’的机会就算帮李主任挣脸了。”
顾威苦笑，心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谁想参加啊，就算他想过要报答入职前后李韵的帮忙，也不愿意用这种方式。
“叮咚~赢得p‘单挑’机会，奖励败者组随机一人的增值卡或一个初级具化点。”
噫？这任务有点意思，毕竟隔壁组也是外勤组，而能出外勤的ICPO都各有绝活藏身，或多或少令顾威眼馋。
况且刘远又强烈要求他参与遴选。
于是顾威沉默了半分钟，故作犹豫，最终还是点了头，在刘远的指导下，三下五除二把表格填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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