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玛雅说自己有花粉过敏。
在她的挑战时间还剩余8分钟的时候,她就提出,想提前结束挑战。
这位来自橄榄国,有着一头黑色大波浪卷发的女灵媒,花粉过敏的程度十分严重。
尽管在说完自己有花粉过敏后,她就快速地离开了一楼的凉台,退到了一楼走廊内。
然而,因为主持人亚历山德拉两次向她确认,是否真的要提前结束挑战……她不得不拖延了一点时间,才得以离开拍摄现场。
而那时的她,已经口鼻里面全是黏液,眼睛不停地往下流泪,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以摇头和点头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在她离开前后,跟随拍摄的庄园的工人们,一直在小声地讨论着……
他们彼此对话,试图分析这位拿过其他版本《通灵》的亚军的女灵媒,实力究竟如何。
毕竟……
如果她的实力属实……
那么,这座庄园里,或许真的……
曾经发生过性/虐待这样的事情。
他们的讨论,是完全背着那位被委托管理庄园的女管家伊什琴科的。
但是,节目组的副摄像,拍下了他们的讨论画面。
而节目组的后期,也将他们所佩戴的麦克风录下的声音,与画面做了音画结合后播出。
“你们觉得她说的有几分可能是真的?”
“至少……这二三十年里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那以前呢?……那个时期。”
“你疯了!你怎么敢往那时候去想!”
“八十年前?也可能确实就是百多年前的事呢!我们没必要想太多……”
这一些工人们,他们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是,却对此……讳莫如深。
即使已经是压低了音量的讨论,他们依然刻意地……跳掉了一些单词。
这使得节目播出后,屏幕前的观众们在看到这一段时,生出了巨大的好奇心!
网友们先是试图分析,这件事最有可能发生在什么年代:
【那个时期到底是哪个时期啊……】
【根据刚才女管家透露的,这里做完战地医院后改成了孤儿院。我刚查了一下那个“儿童之家”,这种叫法是28年开始的,然后30年代初期变多的】
【其实战地医院只可能是一二战吧,也就是1914-1945年期间,但还不能明确具体是什么时候,这个医院到底又持续用了多久】
【80年前就是40年前后啊,当时二战还没结束呢吧?前熊当时是不是要开打卫国战争了?】
之后,话题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
【不过塔拉说的鞭打……是spank吧_(:3」∠)_,我觉得不太可能发生在战地医院】
【可如果真的是发生在孤儿院的话,那不就更恶心了吗?!】
【啊……只有我觉得,即便是发生在农奴制时期,也不能改变这件事“性剥削”的本质……同样令人作呕吗】
【不是!你们难道没有意识到!如果是孤儿院的话,那受害者就极有可能是儿童啊!那是炼铜啊!】
就在观众们越来越激烈的讨论中,下一位选手登场了。
是以“鸟类恐惧症”这一点,成为了观众们有记忆点的男灵媒——安东。
这一位选手的实力,其实比较一般。
更何况这一季的《通灵》,本就大神云集,他身为其中的一员,脑袋上几乎就是顶着“炮灰”这个名词。
因为曾经被鸟类袭击过,他才发现了自己身为通灵者的能力。
所以,安东发挥相对来说还算过得去的两场,其实都和鸟类相关。
一场是在嘉宾们的特殊困扰挑战里,一场是在以物寻女挑战里。
可是,若鸟类太多的时候,他的表现又会大失水准。
就像是在废弃医院的那一场挑战——当时安东面对大楼外出现的群鸦,直接崩溃到当场要求弃权。
这一场挑战里,安东在走进这座建筑物没多久之后,就突然间停下了脚步。
他将双手缩回到胸前,摆出了一副有点儿防御性的姿势。
他有些无措地,双手像是无处安放般左挪右移了好一阵子,突然开口说:
“我感到了一种……在这个建筑物里生活的人们……对于鸟类的恐惧。”
在说话的同时,他的手还有点轻微的抖动,像是想要比划点什么。
知道安东对鸟类的恐惧症的心理学家,突然就笑了。
亚历山德拉有些忍俊不禁地,向这位有恐鸟症的灵媒说:
“安东……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对于长翅膀的生物,会有发自内心的恐惧。”
“如果你觉得住在这里的人,对鸟类有一种恐惧感,那你得给出理由。”
有着一头小卷毛的男灵媒,听到主持人对自己的质疑,愣了愣。
他表情有些不忿地说:
“我并不是……以己度人!”
“是这个建筑物!它给我反映出来了这一种心情!这种……过去住在这里的人残留的恐惧情绪!”
安东说话的语速,几乎是他参加《通灵》以来最快的一次。
他的语气十分激烈,听起来就像是被刺痛后下意识的自我防御一样。
但是这位灵媒的脾气实在是比较软和,他说不出更强硬的话语,放不出更多的狠话。
他为自己辩解:
“我确实是害怕鸟类!”
“而且可能正因为这样,一些……和鸟类相关的信息,在我这儿就像是有信号放大器一样!我会特别鲜明地……感受到它们的存在!”
“但这个前提是!它一定得存在,我才能够感受到!”
安东说到最后,突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确实是因为主持人的话生起了闷气,干脆一头扎进了离他最近的一条走廊——也就是通往凉台的那一边。
他非常不忿,决定做些什么……以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话。
安东推开了距离走廊最近的一扇房门。
在之前约瑟夫的挑战过程中,观众们就已经知道,这个房间是大休闲室。
它有两个出入口,分别在房间的一头一尾,里面的娱乐设施多种多样,从桌球台到老虎机。
安东走在很有可能是黑胡桃木的木地板上,表情从推开门时的愤懑,逐渐变得有些拘谨了起来。
他只有一次,在别人带他去的俱乐部里,见过这一类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