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大约三个小时的飞机,我终于抵达了武汉,所谓救人如救火,我下了飞机之后,便快步的走出航站楼。
刚出航站楼,我就看见刘光已经站在出口处等我了,不过刘光的身边还带着一位个子很高的年轻人,此人肌肉健硕,应该是个练家子,不过看上去像是一个不善言谈的人。
刘光看见我之后急忙迎上来:“老弟啊你可来了我那个朋友他他怕是不行了”
“什么怎么回事儿啊”我其实也没想到,才大半天的时间,怎么这人就不行了呢
“哎”刘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过你现在过来了,可能还有救,就看你的了”
我闻言点了点头,感觉心里有些没底,毕竟我专攻的是驱邪方面的道术,对于救人的事情,我并不是很擅长,不过我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这样也是不想让刘光连最后的一点儿希望也破灭,不管怎么说,暂时没看到人,说什么都是白扯,一切的结论都要等看见人只有才能下了。
刘光在前面带路,我们一路下到地下车库取车,我跟刘光坐在了后排,由那个高个子的年轻人来开车。
上车之后刘光才跟我说:“哦对了这几天忙的我晕头转向的,差点就忘了跟你介绍,这是我的保镖,你叫他小东就行吃我们这碗饭的,身边不带个人不行啊”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那个小东回头给我一个微笑:“你好宏哥”
我也礼貌的还了他一个微笑:“你好”
那小东没有再说什么其他的闲话,转过头继续开车,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干练,少言寡语的。
随后我问刘光:“刘哥人现在怎么样了你刚才说怕是不行了,这话什么意思呢出什么事儿了吗”
刘光叹了口气,此时的他看上去很是痛心,也许那个叫薛强的人,在刘光心里的分量很重,是一个不愿意失去的好兄弟。
“哎我白天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他还能认得我,现在完全不认识人了,而且一直昏迷不醒,口吐白沫,全身的那些脓包也变的越来越大,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过来现在想想,我这个兄弟啊,我真是舍不得,小的时候我们都很穷,他有一个馒头自己舍不得吃,也会给我”
说着说着,刘光的情绪更加的低落了,声音里似乎都带着哽咽,我第一次看见刘光这样,一个铁打的汉子,如今因为朋友,情绪变的如此低落,看着他一脸的愁容,我决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他救活他的朋友。
我不知道男人之间该如何安慰,特别是跟刘光这样混黑道的男人,于是我也只好是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掏出烟递给他,帮他点上,刘光再接我递过去的烟时,我能清楚的看见他的手在抖,可想而知,他此时的心理状态。
刘光狠狠的抽了两口烟,颤抖的手才恢复了平静,我看着他,表情认真且缓慢的说:“刘哥放心,一切有我”
刘光在我的腿上轻轻的拍了两下,没有说话,意思我们彼此都心照不宣,也许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安慰方式了。
车子一路开到了一家三甲医院,刘光虽然嘴上一直也没催促过我,但是我看得出来,他跟着急,下车之后他直接就快步的冲进了住院部,脚步近乎于小跑,小东紧跟着他,寸步未离,我也没多耽搁,跟着他们快步进了电梯。
进入电梯后,刘光按下了三楼的按键,电梯缓缓升起,带我们一行人来到了三楼,此时已经是深夜,除了导诊台还有两名低头玩手机的护士,再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其他的声音,我们从护士的眼前走过,她们也都置若罔闻,完全像是没有察觉,连头都没抬一下。
刘光走到了319病房前,推开了门。
病房门刚被推开,站在刘光身后的我,顿时就闻到了一股陌生且怪异的味道,虽然不明显,但是跟医院里那股子消毒水的味道,有着鲜明的对比。
我们一起走进病房,这间病房里不大,有两张床,一张是床空着的,而另一张床上,则躺着以为全身缠满绷带的人,病床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男人,手里拿着水果刀,正在削着苹果。
他见到来人是刘光,站起身对刘光点了一下头:“刘哥你回来了”
刘光“嗯”了一声,对那个年轻人说:“嗯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那个年轻人也没有多说什么,把削了一半的苹果放到桌上,转身离开了。
随即刘光看向我:“老弟啊你看能不能看出是什么问题”
我点了点头,走向病床上那位一动不动全身缠满绷带的人,不过走近后我发现,刚进病房时候闻到的那股怪异的味道,正是薛强身上的这些脓包所发出来的。
此时的他半睁着眼睛,但是他的眼神却如同死灰一般的暗淡,毫无生机,而在他全身的绷带下面,几乎每一处都能够看到,那渗出绷带的黄色粘稠状液体,应该是脓包被撑破之后渗出来的,脸上也满是大颗大颗的脓包,看上去很恶心。
我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这是刘光的好朋友,我应该把他也当成自己的朋友,于是我上前翻了翻他的眼皮,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有缓慢且艰难的呼吸在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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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活着,还有气。
我看了看他的瞳孔,瞳孔已然涣散,呈现出不正常的褐色,似乎根本不能够聚焦,我想此时的他,可能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意识,从瞳孔虽然能看出来是受到了某种诅咒,但是我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刘光见我一筹莫展,有些着急了,他上前问我:“老弟啊他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跟他做的那个怪梦有关”
我点了点头:“嗯应该是受到了某种诅咒”
刘光的眉头皱在了一起:“那能救活他吗”
其实我想告诉刘光,自己无能为力,但是这样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刘光见我沉默不语,也看出了我的意思,他双手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似乎心中十分的痛苦,见他这样我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因为可想而知,如果是小飞或者是胖子变成了这样,我想我的情绪,也不会比此时的刘光好到哪儿去,我想帮他,但是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左思右想之后,倒是真的被我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于是我对刘光说:“刘哥办法也许有一个,但是能不能成功,我不敢保证”
刘光见我说有办法,立刻站起来双手扶住我的肩膀说:“老弟你说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