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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捉了大虫(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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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挣扎中,摔掉了雪貂帽,露出剃光了脑顶头发,脑后梳着老鼠尾巴发辫的脑袋。

    嗓音粗豪,真真的男儿声音。

    还好,总算是男子,否则,七个人打不过一个女子,自家还做了咬人的小狗,想想,都不敢在人前抬起头来。

    龙承烈生怕银甲将反悔了,依旧不敢撒口。

    “让你的人扔了兵器……”

    褚天光少有的机灵,呼喝道。

    银甲将吼出两句斡图达鲁人的言语,随着他的吼声,正在拼杀的奴兵们都停了手脚,手中的兵器也扔到了地上。

    兵们捡拾了路上的绊马索,将那些斡图达鲁人捆绑起来。

    两个兵走过来,在银甲将膝盖弯处踹了一脚,想要逼着他跪下。

    但是,脚踹的力道没有人家的腿子坚硬,而且,很明显,银甲将心中还不服气。

    到了此际,龙承烈自然知道银甲将畏惧什么,牙齿稍稍用上了力道。

    胸下的身子一矮,银甲将单膝跪到了地上,手臂也自觉的转到了背后。

    还是不服。

    “让你的人投降……”

    连着吐了十几下,依旧觉得满口的腥味,愈发觉得自家成了右锋将卒的笑话。

    不敢看兵士们的面孔,生怕看到后,被嘲弄惹起了羞臊的气恼,转到银甲将的身前,看着半张面上都满是污血的面孔,说道。

    “可以,拿了我的帽子,让断臂的那个去,他是我的家兵头领……”

    “给他一匹马,达里忽、万传山你俩押着……”

    “狗么,咬人……”

    看着三匹战马飞快驰去,转回头,银甲将送出一串秋波,只可惜,白多黑少,明显是对龙承烈胜之不武的轻蔑。

    战事到了此刻,已经是尾声了,虽然有袍泽兄弟战殁了,但是从未有过的胜仗积累的喜悦,依旧填满了兵们的胸腹,一个二个心头都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听了,再也压抑不住因自家小锋将行止引起的快活,立时爆出一片哄笑。

    怕被提起,这狗日的偏偏就提起,狠狠的一脚踹去,不解恨,再来两脚。

    “莫要辱我,有本事,再打一场,让你们五个……”

    还犟嘴,再来两脚。

    银甲将不敢说话了,却把一腔怨愤发泄到被押到身前的自家的奴兵身上,逐个的踹去,脚上使足了力道,披散头发的那个直接就被踹吐了血。

    那些奴兵被踹倒后,又急急地爬起,重新跪在银甲将的身前。

    踹倒,爬起,跪下。

    “输了就是输了,拿手下的撒气,算什么好汉……”

    龙承烈自家爱惜属下,自然瞧不起这样的举动,忍不住说了。

    “咬人的小狗,也配提好汉……这些狗才,护主不利,杀了都不可……”

    话没说完,被狗字三番五次刺激到了的龙承烈愈发觉得脸上滚烫,一记耳光落到了没咬伤的左侧,白嫩的粉脸上,立时现出五条清晰地红印。

    “你他娘的再提一个狗字,小爷就花了你的脸……”军中学来的粗言脱口而出,手里的战刀比到了五道指印上。

    “小爵爷,战刀太长,割起来不爽利,还是这个得劲……”

    收拢了战马的蹦豆子牵着马匹走过来,见自家的主将拿着一柄战刀在银甲将的面上比划得笨拙,从腰后抽出护身的短匕,递了过来。

    小家伙很有做个好奴才的潜质。

    银甲将显然是个将面皮看得比筋骨还重要的人物,见了短匕,立时松软了腰杆,但是嘴中却不肯闲着:“放了我,赎身的价码随你开……”

    “哦……”

    龙承烈来了兴趣,敌将赎身的戏码只有以往在说书的口中听说过,但是现实中从没听过,这一年多的败仗,更是只有大赵军将被捉的消息,从没闻听过捉了人家的将领兵头,想着开战前风不破说的大好处,他相信那绝不是指钱财上的大好处,而是在其他的方面,具体所指,该是与战阵有关,否则就辜负了爷爷对风不破的栽培。

    不过,既然对手提出了银钱上的好处,就说明他有这方面的底气,而这底气,恰恰是探取银甲将底细的机会。

    家无分文的穷汉可不会拿银钱做保命的依仗。

    便就信口开河起来,“五万两银子……”

    “行……”

    想也没想,银甲将答应的爽快。

    “珍珠一百斤……”

    “东珠还是南珠,东珠的话可以,南珠不行,你知道的辽东苦寒,没有南珠,只有东珠可采……”

    “可以,不过我要的可都是走盘珠……”

    “无妨,保证都是黄豆以上的大小,黄豆以下的,我丢不起那人……”

    银甲将爽直的可爱。

    但是,他的话却在龙承烈的心中响出了一串惊雷,还是抵在心尖上的那种。

    被震撼了。

    前营五百多兵士一年的军饷不过是五千多两,五万两银子,足够前营十年的军饷,或者是两个第三将一年的军饷,自家在怀州的老宅,四五百年积累的家底,就是将家里的锅灶砸了,卖了碎铁,也没有一万两银子。

    珍珠只是临时起意,在咬银甲将时,入口除了脂粉的甜香,隐约还有珍珠研磨敷面后的碎末,那种感觉,幼年在亲吻茗娘的时候留有印象,也就随口喊了一百斤的数字,原意本是想在财货上压住银甲将的嚣张,毕竟珍珠那东西在哪都是论颗卖的,上好的一颗都要百十两银子,差些的也要三五十两,哪里有论斤卖的道理。

    走盘珠的言语,更是刁难。

    可是人家只是在珠子的产地做了还价,却压根没理会珍珠的数量,保证都是黄豆以上的大小,还都是走盘珠。

    这般多得吓人的财货,银甲将想也不想,就轻松的答允了。

    奶奶的,这货家里是什么身份,如此的有钱。

    周围静的只能听见轻风吹动残叶的响声。

    还有兵们粗重的呼吸。

    也是,兵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出身,一年中莫说是十两银子,就是三五两的一块,也都是看别人从怀里掏出来,从没有亲手拿过,龙承烈也是有些家底的人物,依仗了,还把胆子撑到了天上,才喊出这许多财货的数字,换做右锋的将卒,能喊出一百两,就算他娘的是见过大世面的。

    这些财货拿到了手里,分派下去,整个右锋就会人人变作了顿顿吃肉的富户,还能讨上几个婆娘,一个暖被子,一个洗脚,从此逍遥得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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