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得非常小心翼翼。
墨谨彦仔细端详着她，半晌矜冷的唇角微微一扬，“你这是在邀请我约会的意思吗？”
约会？
白悦笙从来没往这么浪漫的想法上面靠拢，只是想着该向他道歉，至于谈孩子的安排也是他们为人父母应该做的本分。
现在被墨谨彦这么一说，倒还真有几分约会的意思。
微微敛着眼帘，她模棱两可地答道：“你非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好，到时候我去接。”
他说的是“我去接”，而不是我让人去接。
白悦笙暗暗在心中窃喜，却不敢在脸上过分的表现出来。
得到他的允诺之后，白悦笙便推说得训练，匆匆结束了视频通话。
直到屏幕恢复成聊天界面，墨谨彦才阖上办公笔记本的盖子，抬手划过显示的通话时长。
五天了。
她终于想起他还在生气的事。
约会，似乎还不赖。
只是之前墨书清电话中提起的事，墨谨彦至今还在调查当中。
她是真心想要跟他道歉，抑或是这次她在江临，又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所以才回心转意的？
墨谨彦指尖敲了敲桌角，陷入了沉思。
*
翌日。
白悦笙训练多天的成果，终于在今天要被检验了。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水墨的古典舞裙，水袖灵逸，分外美艳动人。
“笙笙姐，你紧张不？”
闻一诺小朋友不停绞着双手，神色之中尽是紧张。
白悦笙见状不禁笑出了声，“你这么紧张，一会上台可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闻一诺那张精致的娃娃脸一下子耷拉了下来，“以前我也参加过很多比赛，就算拿奖都没现在忐忑。”
他说着，眼神还不停往舞台上瞄。
白悦笙顺了顺她的袖子，说出自己的猜测，“是因为在乎吧？”
“在乎？”闻一诺拧着眉。
白悦笙点头，“以前你不是总说你妈给你安排的名次全是靠砸钱拿到的，不然上次初舞台表演你也不会那么看不上眼直接上台不表演，就是因为你心里是不屑那样的荣誉，而这次不一样，老师辛苦帮我们争取到无黑幕，你有心想学老师一样闯出名堂，当然会在乎呀！”
闻一诺听完一副醍醐灌顶，大梦方醒的神色，“没错，就是这样！笙笙姐，你简直太神了，活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了解我，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的都被你发现了。”
他捧得太夸张，以至于白悦笙都不好意思承认。
“你说得太扯了。”白悦笙摆手否认。
闻一诺却不信，双眼充满崇拜的向白悦笙讨教：“笙笙姐，你快点教教我，要怎么才能不这么紧张？”
“放平心态吧。”
此时的白悦笙已经想起当年第一次上台演奏的时候，那时候她也像这会儿的闻一诺一样，紧张的只会在角落搓手。
所以，此时的她是以过来人的经验在传授，“其实如果心里在乎的话，要说不去计较结果那都是假的，所以紧张是正常的，这是不可控的。”
“啊？那我现在都开始发抖了，也是不可控吗？”
白悦笙低头看了看他果真微微在抖动的手，牵起他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紧张是不可控的，但是我们的能力是可控的，既然在乎，就必定不想留下遗憾，与其战战兢兢的患得患失，倒不如撒开手脚放手一搏来得酣畅淋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