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志微微地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道：
“现在，我们的调查也已经进入了死胡同。正是因为不知道罗极跟杀他的人之间有什么联系，我们才无法查下去……”
林立风想了想，沉吟着道：“相信李支队长应该已经调查过所有跟罗极有关系的了吧？”
“那是自然。”
李大志道：“发生了命案，首先就是排查死者的社会关系。一切跟罗极有关的人……可以说，我们都已经调查过了。”
“然后，都已经排除在外了？”
林立风问。
李大志点了点头，道：“都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作案时间。”
林立风继续问道：“所以，李支队长又找到我们……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
“你们几个跟罗极都是朋朋友友吧，”李大志道：“这一次约你们出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吗？比如，一时忘记了，现在又想起来的之类的。”
郑非凡道：“李支队长，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可以说事无巨细。你再来问我，我还是那些话。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没有任何的隐瞒。”
“嗯。”
李大志点了点头。
他似乎很相信郑非凡，只是看向了卓嫣。
卓嫣毕竟是罗极的女朋友，或许会知道一些非常隐秘的事情。
李大志怀疑卓嫣没有完全对他说实话。
卓嫣皱着眉头，脸上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
她在努力地回想以前与罗极在一起的时光。
林立风和王小溪大眼瞪小眼。
场面有些尴尬。
林立风并不认识罗极，甚至都没有听说过。
郑非凡没有跟他讲起过罗极这个人。
因为罗极毕竟不是什么好人，据说是一个三街六巷惹是生非的混子。
郑非凡跟罗极是发小，因此两个人气味相投。
但林立风从来就没有见过罗极。
想来，郑非凡也知道罗极的脾气秉性，跟林立风并不相投，因此，郑非凡并没有把罗极引见给林立风，甚至在林立风的面前连提都不提罗极这个人。
若不是上一次在酒吧的时候，林立风向郑非凡询问罗极与卓嫣的事情，郑非凡还是不会主动提及罗极的。
王小溪作为卓嫣的闺蜜，自从卓嫣上了大学之后，她们之间的联系大多是通过网络的即时通讯工具，很少在现实世界之中见面了。
毕竟，卓嫣是在米利坚国上的大学。
因此，王小溪也并没有见过卓嫣的这位男朋友罗极，只是偶尔从卓嫣的口中听到过一两次而已。
林立风和王小溪坐在那里，却颇有一种置身之外的感觉。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林立风默默地喝着茶，只听不说。
卓嫣想了半天，对李大志说道：“李支队长，我和罗极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了。我确信，应该没有什么遗漏的事情了。”
李大志脸上的表情微有些失望，又看向了林立风和王小溪，“你们两个呢？”
林立风和王小溪对视了一眼，相当无奈。
王小溪首先道：“我都没见过罗极。只是偶尔从卓嫣的口中听说过一两次罗极的名字。只知道他好像是一个社会上的混混……”
听到“混混”两个字，卓嫣的心里很不舒服，便用怨怼的眼神瞪了王小溪一眼。
王小溪飞快地感觉到卓嫣的心里不爽，忙补充道：“……罗极这个人很仗义。”
李大志追问：“哦，怎么仗义了？”
王小溪的脸刷地红了，想了想道：“我只是听卓嫣说，罗极这个人很讲哥们义气，够朋友。李支队长，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
李大志点了点头，道：“谢谢。”
目光又看向林立风。
林立风一摊手，道：“李支队长，别看我，关于罗极这个人，我应该是知道的最少的。我前几天才刚刚从郑非凡的口里听到这个名字。”
李大志抿了抿嘴唇，皱眉道：
“……真的走进死胡同了。”
片刻的静默。
林立风想了想，问李大志：“李支队长，您能不能告诉我们罗极这个系统人，他身上绑定的是什么系统？”
李大志沉吟着道：“可以告诉你们，但是，希望你们尽量不要外传。”
“那当然。”
林立风飞快地表示。
李大志道：“根据华夏天网局技术处的同事们对罗极的大脑的脑电波检测报告，罗极的脑袋里绑定的是一个叫做《超级隐身系统》的系统。”
“超级隐身系统……”
众人都十分惊讶。
林立风问道：“这个所谓的超级隐身系统是不是一旦绑定了宿主之后，便永远不会解除了？”
李大志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的。”
卓嫣突然问道：“人死了，还有脑电波吗？”
李大志道：“正是因为罗极死后，大脑之中仍然有脑电波，他的命案才从警局转到了天网局。”
林立风颇感兴趣地道：“也可能罗极还没有死去。他只是变成了植物人。”
李大志道：“或许吧。罗极的身体被人丢进了铁桶之中，然后灌进去水泥，之后，又丢进了湖水之中。等到被渔民无意间打捞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了。我们认为，罗极已经死了。而他的大脑之中之所以有脑电波，是因为超级隐身系统在起作用。超级隐身系统，很显然是一种外星文明的技术。”
林立风也说了一句：“或许吧。”
李大志道：“现在，罗极的尸体仍然妥善地保存在天网局的实验室中。不过，我们也已经咨询过业内知名医生，他们也都来看过罗极的尸体，纷纷表示，以现在的医术水平尚且不能救活罗极。至于罗极大脑中的脑电波活动，这些名医也认为罗极变成了植物人。说罗极就算是有意识，也仅仅局限在大脑之中。”
“的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很难往下调查了。”
林立风叹了一口气。
又是一阵静默。
半晌。
李大志喝了一口茶，道：“四位可以说都是好朋友，也算是跟罗极联系比较紧密的几个人……”
林立风和王小溪跟罗极的联系可不怎么紧密。
但林立风看了一眼卓嫣，也并没有表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