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乔英子下意识地喊道。“大姐，这都几点了？你妈不担心么？”方默有些不解。
难道乔英子还要跟自己上楼？
孤男寡女的，这又是半夜三更，就不怕出点事儿？
“我妈要是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她才不会生气。”乔英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莫名有一种很高兴的奇怪情绪。
正说着，手机疯狂响了起来。
乔英子拿出手机，果然正是宋倩。
“妈——”
“你死哪去了？你爸说你早就回来了！”宋倩急了，高声问道。
“我……”乔英子有些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是宋姨么？”方默开口唤道：“我是方默。”
“小默？”宋倩一愣，随即醒悟过来，惊讶地问道：“你们两个在一起？”
“啊，我回来的时候遇到英子，就和她在楼下聊天呢。”方默从乔英子的手中拿过电话，笑着解释道，说着，还打趣道：“宋姨，要不我给你发张自拍？”
“那行，你发来吧。”宋倩直接说道。
方默一愣，随即好笑地说道：“那好，稍等。”
示意乔英子打开微信，然后和乔英子一同给宋倩发了一张自拍。
见到了自拍，宋倩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用微信发来了信息。
大意是让两人早点休息，让英子早点回家。
乔英子在这一瞬间甚至有一种自己是抱养的错觉。
乔英子闷闷不乐地回到家。
“英子，你过来，妈和你说个事儿。”宋倩一脸严肃地呼唤着乔英子。
“妈找我什么事？”乔英子有些不解，难道是因为自己回来晚了？
“你们呢，现在还是高三，马上就要高考了，小默的成绩我不担心，但是你，英子，不是妈说你，你的成绩并不算太过稳定，如果你想和小默在一起，难道到时候你能够忍受异地恋的痛苦么？”宋倩苦口婆心地劝道：“所以为了小默也好，为了你自己也罢，你们现在，一切还是以学业为主。”
“不是……妈？”乔英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我恋爱了！”
“我知道啊。”宋倩说道：“这有什么的，你爸当年就是高中追的我，只要能保证成绩不掉，谈恋爱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那个……妈……”乔英子不解地问道：“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咱去吃药？”说着，还伸手探了探宋倩的额头。
“什么和什么啊！”宋倩没好气地拍掉女儿的爪子，大声嚷嚷着地说道：“妈在和你说正经事！你听到了没有？”
“可是妈……”乔英子不解地问道：“我谈恋爱了啊！”
“妈知道啊。”
“那……如果不是方默……”
“不是小默？那是谁？”宋倩脸色一变，柳眉一下子就竖了起来：“是不是方一凡那个小混蛋？”
“不是妈……你怎么扯到方一凡去了？”乔英子哭笑不得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小默可以，其他人不行！”
“为什么？”乔英子不解地问道：“就拿方一凡来说吧，他也算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也不行么？”
“真的是方一凡？”宋倩脸色大变，声音又高了一些。
“不是方一凡！”
“那是谁？季杨杨？还是那个方一凡的什么表弟？”
“都不是！”乔英子无语了，实在无法理解自家老妈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那……”
“停！”乔英子无奈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认真地问道：“妈，你和我说，为什么非要这个人是方默，而其他人就不行呢？难道……我不是你亲生的？”乔英子脑洞大开地问道。
“想什么呢！”宋倩一巴掌拍到乔英子的肩膀上，气得恨不得揍她一顿，“妈是为了你好！”
“可是妈……”乔英子不解地问道：“你知不知道方默是有女朋友的？”
“有女朋友？”宋倩脸色一变，认真地问道：“你确定？”
“他亲口说的啊。”乔英子认真地回答。
只是就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多酸。
“反正你们现在还是高三，一切以学习为主，没准到时候他就分手了。”
“妈——”越听越不像话的乔英子，不解地问道：“您到底是发什么疯？干嘛非要让我当方默的女朋友？难道……我真的是您抱养的？方默才是您的亲生儿子？”
“呸！要死啊你！哪有这么编排我的？”宋倩气急，要不是这是自家闺女，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那您为什么……”
“事到如今，妈也不瞒你，你和小默，是有婚约的，妈和方默的母亲是闺蜜，当初他母亲在国内的时候，我们两个一起怀孕，就指腹为婚了，不过这件事你爸不愿意，嫌弃小默的父母经常不在身边，为人可能不怎么样，这才一直不愿意的，但是妈和你说，小默家……”
“妈！”乔英子不满地说道：“我是你的女儿，你竟然要卖女求荣么？”
“呸呸呸！什么卖女求荣的？小默他家还没到荣的程度呢！”
“那你这个语气……”
“妈其实也是为你好啊。”宋倩心虚地说道。
“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乔英子不解地问道。
宋倩无语地瞪了乔英子一眼。
“反正情况就是这样，你和小默再好，也不能那啥，你们现在还是学生，一切以学习为主，听到没？女孩子要懂得照顾自己，万一……”
“妈！”乔英子受不了母亲越来越过分的话，大喊一声，转身跑回了房间。
“哎呀，你这孩子，听到没有？千万不能弄出人命！妈也是为了你好！你们真的要在一起，等到上了大学的！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不能就这么便宜他……”
反锁房门，乔英子拉下百叶窗，将自己整个人摔进床榻里，呆呆地看着空白的天花板，整个人乱乱的。
脑海里胡思乱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有关于从小到大和方一凡之间打闹的场景。
也有和方默相遇的点点滴滴。
左还是右？
乔英子失眠了。
朦胧间，她的脑海里似乎闪过一个画面。
“渣男……哼！”
乔英子郁闷，方默更加郁闷。这8499实在太大，房门愣是差点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