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果一大早就从她不大的出租屋赶往这里最大的酒店,她来这个国家已久5年了,完全没了刚来时的陌生窘迫不安。
天还是朦朦胧胧的,这个不大的国家相比她自己的国家,小了不只一点点,也同样这里的人们没有天天忙忙碌碌,没有固定的朝五晚九,他们对生活的态度就是享受,没有那么多牵挂,所以他们自由洒脱,无拘无束。
这大早上,街道上只有昨天晚上喝醉的酒鬼恋恋不忘的穿梭在空城一般的街道上,田果用最快的时间洗漱,来不及吃早饭,就赶地铁去了。
地铁上都还有酒鬼存在,真的是阴魂不散,田果从背包里翻出前几天买的面包,立刻撕开包装袋往嘴巴里送,倒是没有尝到面包的甘甜,却尝到了发霉的股怪味,她立刻将嘴巴里的面包吐进包装袋里,看着被她嚼烂的面包,上面还连着她自己的唾液,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默默咒道:“该死!”随后扎起手中的包装袋塞进了口袋里。
来的酒店后,一看刚好是六点40分,加上楼开门的时间应该还会剩下三分钟。
没错她的工作就是喊一个人起床,一个前不久扬名立万的歌手,一个刚拿奖的女歌手。
她进了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刚刷卡进门就见到,偌大的房间全是女孩的用品,化妆品、高跟鞋、礼裙、内衣,但都十分整齐的排列在客厅里,有条不紊的像一个个正在军训的小将士们。
走向房间“咔啦”一下没开,锁门了。
不过没关系,她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拿出备用钥匙。
“姐姐,起床了。”田果走到女歌手的床边,蹲下身轻轻在女歌手耳边说,完全不像喊人起床那样。
女歌手翻了个身,身上穿着的丝绒睡衣开了一个小口,露出了一片大好春光,好看的眉眼微微皱了起来,樱桃般粉嫩的嘴巴张开了点,露出了雪白的贝齿随后又关上了,女人轻轻翻起身,手肘撑着床,随后托起她此刻昏昏欲睡的脑袋。
缓缓地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好像还在和眼皮打架似的,怎么也睁不开,女人只好无奈的揉了揉眼睛,停了一会儿终于赢了战争,她伸手抓住枕头将枕头拖到自己面前,像只猫一样慵懒的爬在枕头上,这时才睁开了一双狐狸似的丹凤眼,像两颗琉璃珠。
田果被女人这张勾人的眼睛差点失了魂,感叹这张脸当明星都够了。
“你来啦!”
被女人这声音打醒了的田果,立刻起了身。“啊,姐姐要起床了,今天季总要来。”
女人是充耳不闻,又翻了个身躺在床上。
田果也不急,来到女人的衣柜,给女人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床头的电话一只在响,女人只能起身,拿起手机光着脚走到窗户边才接起电话。
“喂,那位?”
“10分钟后下来过期不候。”
她还没来得及回,电话就挂了,她不看都知道是谁,毕竟也没人会和她这样说话,除了季知年。
“小果,你老板来了快下去招待他。”
田果:“今天怎么提前了?姐姐快点!”
在田果的奋力催促下二人最终还是没能准时到达一楼餐厅。
女人倒是从容不迫的坐下,面前的男人却是冷漠的板着脸,好一会儿才开了口:
“你迟到了,梦舒音。”
梦舒音微微一笑,没说话,拉开了身旁的椅子示意田果坐下,田果见老板在并且今天还迟到了,迟了一分钟,完全不敢动,对着梦舒音轻轻摇摇头。
梦舒音见田果拒绝,也在为难她,毕竟田果是真的很怕她这个老板,让她坐还不如让她走。
梦舒音:“给我买杯咖啡吧!”
田果听见后,连忙点头,一脸感谢地看着梦舒音,仿佛此时梦舒音就是她的天乙贵人。
还没等梦舒音开口问季知年要不要来一杯,田果一溜烟早跑不见了,看着脚踩着风火轮的田果,梦舒音无奈的笑了笑。
季知年看着眼前的人,随便穿的卫衣戴着墨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就火大。
“你就穿这样和我吃饭?”
梦舒音先是打量了自己一眼觉得什么问题都没有,又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西装革履不过没有系领带,全身上下一看就价值不菲,梦舒音不奇怪季知年这样的打扮,毕竟一年四季他都这样穿,除非在家,不过她从来不进他家,她是想总不能在家也这样穿吧!.七
她喜欢轻松简单的穿衣,什么舒服穿什么,不像他,他是十分注意衣着的,什么场合穿什么都有他自己的一套。
梦舒音:“抱歉,今天起晚了。”
季知年没在纠正梦舒音的衣着,淡起了正事。
“过几天,要参加一个节目,准备准备中午一起和导演们碰个面。”
梦舒音看着面前的早餐完全没有胃口,敷衍道:“哦哦。”
“不要再穿这一套衣服了,丑。”
丑?你才丑。
季知年:“也让田果帮你整理整理行李,是要回国录的节目。”
梦舒音一听就直起了身,认真的问:“什么?回囯?”
“嗯。有意见。”
梦舒音立刻喜笑颜开,双手抱着胸,笑得灿烂。
“没有意见。”
季知年将节目的文件夹递给梦舒音,起身离开。“嗯,就这样,先看看节目流程。”
走之前,季知年似乎十分不放心又回头提醒了一遍,“记得换衣服,丑。”
梦舒音现在是不计较了,开心到飞起。
梦舒音立刻拿起电话呼叫田果。
“田果,回来回来,不要喝咖啡了,给我好好打扮打扮,我要好好把握回家的机会。”
田果刚当咖啡店门口,就接到了梦舒音的电话。
“什么回家呀?”她听梦舒音电话里说的有些迷惑。
“回我们的国家。”
大概在外这么多年,对异乡人来说最大的牵挂就是自己的祖国,所以当田果听梦舒音说回家时,就觉得不可思议惊喜万分。
“真的吗?姐姐。”她还是不敢相信。
对面的梦舒音何尝不是这样呢!
“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