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
墨谨彦看着江末笙苍白的小脸，“网上说的事情，我就不复述了，爆料的那个人，在外界而言，我确实跟她交往过。”
江末笙：“……”
她的指甲下意识地往掌心的肉掐进去。
虽然墨谨彦年纪也不小，跟白悦笙结婚的时间还是在两三年前。
有个学生时期的初恋也一点不意外。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听到墨谨彦亲口这么说的时候，她满心不是滋味。
可能是因为自认识墨谨彦以来，所有人都在告诉她，墨谨彦有多么多么的爱她。
以至于她产生了时间的错误定义。
她所认为的很爱，是只爱她的意思。
但是在爱她之前，他还有那么冗长的空白时间。
所以突然听到他还有初恋，还有那么复杂不堪回首的初恋……
她心里忍不住膈应。
墨谨彦看到她的手指在掐自己。
当即紧张地拉住她的手，“笙笙，你先听我说！”
“你不要碰我！”
江末笙突然声音一扬，下意识地抗拒了墨谨彦的触碰。
她蹙眉凝着他的手。
甚至不敢确定，这是不是一双杀人不沾血的手……
她眼里悄然流露出来的恐慌，看得墨谨彦一时心中一抽。
这么多年来，饶是面对再大的风雨，他都鲜少会有不安的感觉。
但此刻的他真的不安极了，因为他害怕一个没解释清楚，笙笙就要把他推开，再也不会理他了。
上一次这么不安的时候，还是在她失踪的时候。
墨谨彦强自按下躁动的心绪。
温住嗓音，“笙笙，你先冷静一点，好吗？”
仔细一听不难发现，他的声音还带着明显的祈求。
没错，已经是近乎祈求了。
墨谨彦这种高傲的人，遇到江末笙这种疏离又怀疑的态度。
他别的不求，只求她能安静地听他把话解释清楚。
江末笙听着墨谨彦的声音。
强迫自己有规律做了两组深呼吸，渐渐地把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
等到波动没那么剧烈了，她才转眸看着墨谨彦，“你接着说。”
“当初念书的时候，她自称是我女朋友，我没否认，确实是考虑过如果观察下来她还行的话，就凑和的意思。”
这点心思，他必须承认。
单单只是初恋这一点，江末笙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
至少，她的理智还是这么告诉她的。
“然后呢？既然是你的初恋，你为什么要把她送给周珉岩？”
这才是她真正膈应的地方。
如果当年他就可以因为商业上的事把初恋送给周珉岩，那难保她也只是他们竞争步骤中的一个证明胜利的工具而已。
江末笙害怕。
是发自内心的害怕。
墨谨彦看出她心中的担忧。
原本想牵住她的手。
但转念想到刚才他碰到她的时候，她那剧烈的反应。
悬空的手突然顿住。
停留了约莫两秒，他才徐徐地收回。
“我没有把她送给周珉岩。”
江末笙嘴角一撇。
显然不相信他这单薄的一句轻描淡写。
墨谨彦只能继续说道：“事实就是在我还没确定要辟谣还是承认她是我女朋友之前，她就已经单方面把我甩了。”
江末笙：“什么？”
墨谨彦单方面被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