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晴气呼呼的走出餐厅,梅之杭绅士的要送她回家,因为这里很难叫到车。
方然跟在孟晴后面大气都不敢出,此时很有眼力价的说:“那个我们同住一家酒店,也顺路送送我呗。”
梅之杭脸上笼着薄阴,没有拒绝,手一挥表示同意。
因为心虚怕碰到某人,孟晴着急离开,此时见方然跟着,就大大方方上了梅之杭的车。
梅之杭开着车,一路上也没有说话,孟晴更是一直盯着车窗外,肉眼可见的心绪不宁。
偏偏这一路上一会是红灯,一会是堵车,走走停停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酒店。
孟晴深知今天自己对不住梅之杭,可是当下又实在没有心情解释,只是道了谢就匆匆下车。
方然今天没有帮上忙,有点愧对梅之杭的信任,与前期这么周密的策划,只能低着头跟在孟晴后面。
梅之杭表情一直都很淡,谁也看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并有没有像以前那样很有风度道别,也没在酒店门口停留,直接开车走人。
进了大堂之后,孟晴实在忍无可忍,回头对着方然说:“从此友尽!”
“别呀老板,再给我一次机会。”方然涎皮赖脸的说:“我这是为了你考虑呀,梅总有经济实力,在东城有人脉又对你好……”
“好不好的,你能看出来?”孟晴强力压着怒火:“你是我的家长吗,凭什么串通外人算计我?”
“这怎么是算计,浪漫的求婚,哪个女人不想要?”
“真浪漫,蹭人家的焰火!其实蹭别人的也就蹭了,偏偏蹭那个杨安安的,这不是给人家递把柄吗?”
“是,是,”方然态度好极了:“都怪我,是我考虑不周,我……”
“行了,”孟晴现在一看他就烦,直接摆摆手:“你先上楼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会。”
如获大赦的方然跑得像只兔子,一溜烟就没了影。
孟晴则径直走向了大堂尽头的酒吧,今天这个情况不喝点,真压不住心头起伏跌宕的情绪。
小酌了一杯之后,孟晴刚想离开,侍者又递过来一杯解酒的饮料,孟晴疑惑的摇头:“我没点。”
“孟小姐,这是一位先生帮您点的,他说他只想余生照顾你。”侍者耐心解释。
孟晴却愈发糊涂,她四下张望,却没有见到一个眼熟的人。
她暗自分析了一下,这里离自己工作的拍卖公司很近,而公司最近最大单的业务就是梅之杭主导的首饰展览,所以梅之杭肯定经常在附近活动,这杯多半是梅之杭送给自己的。
孟晴此时心里更是紧张,她恨自己之前面对梅之杭求婚时,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过脑子的胡话呢。
……
“孟晴,希望你同意让我用余生照顾你!”
“我妈也姓梅,要不我叫你舅舅吧,我落魄时你照顾我,你年纪大了,我照顾你!”.七
……
她到现在都记得梅之杭的脸怎么在最短时间变成紫猪肝色。
“这是什么样的脑回路能在浪漫焰火下说出这样的话!”孟晴懊恼的敲敲自己额头:“我看你是要上天啊。”
自我检讨了半天,孟晴也没有对眼前饮料下口,实在是没有脸面再喝,虽然是一位被动当上舅舅的人送的。
出了酒吧,心情荡到低地的孟晴,垂头丧气,步履蹒跚的坐上电梯到达自己住的楼层。
这个时间楼道里很空旷,没有一个人,孟晴一边翻着手包里的卡,一边往自己房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