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萘盯着秦砚峥，试图从秦砚峥口中听到一句解释。
可秦砚峥并没有替自己解释，而是直白承认了。
“没有为什么，只不过伤害你的人都得为此付出代价而已。”秦砚峥说的特别理所当然。
顾萘以为自己耳朵坏了，没想到秦砚峥竟然能够这样说。
付出代价。
可是自己毕竟没有出什么事情，而秦砚峥却将那人从京都除名了，难道这还不算是什么吗？秦砚峥为什么要这样对别人？
那些人做错了什么吗？
“秦砚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顾萘张了张唇，不明白秦砚峥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他这样不将人命放在心上的举动，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她和秦砚峥分开没多久，可秦砚峥却变成这样，顾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秦砚峥沉声，没说话。
怎么变成这样。
顾萘这算是在质问自己吗？
“顾萘，我说过了，但凡关于你的事情我都没办法冷静。”就算是顾萘责怪他秦砚峥也没办法。
他知道顾萘得知真相后肯定会生气，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残忍。
可是秦砚峥没有做错。
那些人既然敢伤害顾萘就要为此付出代价，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只不过秦砚峥这个人做的就是狠绝，他断绝了所有的可能性，所以哪怕是顾萘再恨他，再责怪他，秦砚峥也不会说什么。
顾萘静默了很久。
她竟然能从秦砚峥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是啊，或许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吧？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最后，顾萘沉声道。
她想一个人待会，暂时不想看到秦砚峥。
秦砚峥盯着顾萘半晌，最后还是顺从顾萘的话离开了。
离开前秦砚峥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顾萘，病床上的顾萘神情很差，很明显是因为得知了秦砚峥的残忍手段才会这么做的。
“萘儿，我说过了，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只要你看我的眼神不是冰冷的就可以。”秦砚峥说完便带上了门。
顾萘胸口似是被什么锐利武器给狠狠一击。
不管别人怎么看他。
原来秦砚峥还会说这样的话啊。
他明明知道自己最害怕别人出事，也害怕秦砚峥会因为自己做出偏激的举动，可秦砚峥还是这么做了。
或许这件事就是根导火线吧。
足以让秦砚峥彻底动怒的导火线。
顾萘冷静了半天也没有理秦砚峥，等半夜秦砚峥只能够偷偷进入房间。
房内的顾萘似是睡着了，没有任何动静。
而隐约，秦砚峥似是能听到顾萘啜泣的声音，来到顾萘床头，看着顾萘所在被褥下的身体轻轻颤抖着，明显是梦魇了。
秦砚峥俯身用指腹拭去顾萘眼角的泪水，眸光缓和了下来。
顾萘，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不会管。
但是只要有人伤到你，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
你要知道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从来都不逊色于任何人。
顾萘梦中隐约记得自己哭了，梦到了三年前那个夜晚，等她醒来后就看到坐在旁边，靠着床背睡着的秦砚峥。
顾萘看得有些愣。
秦砚峥这样很明显昨晚就是这样睡着的。
秦可说秦砚峥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了，他也不去床上睡，就这样将就一晚能舒服吗？
顾萘想到这儿，鼻翼突然觉得酸酸的。
明明知道秦砚峥有多爱自己，可她还因为一些原因和秦砚峥怄气，顾萘，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