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说一定是她。”
韩明也是就事论事，“但她今天的行为的确很反常，分明没有重要文件，却又找出这样个借口来，而且茶水间发现这个干扰器，保险柜也被人打开了。”
这种种迹象凑到一起，难免让人怀疑厉珊珊的动机。
“你说她故意搞我，我肯定信，但要说她故意搞厉家，我是怎么都不信的。”
簿宠儿还是不相信厉珊珊会做对不起厉家的事情，求证似的望向厉肆爵，“你倒是给珊珊帮忙说句话啊？”
“不急，”厉肆爵安抚住她，看向韩明，“你另外安的那个监控呢？有没有受影响？”
“看过了，全都是雪花点，不起作用。”
韩明摇头，“那个干扰器的威力极强，估计有它在，是个监控就得瘫痪。”
“那倒真是可惜了。”
没有证据，也不好说厉珊珊什么。
簿宠儿杏眼微眨，示意韩明再给李芸打电话，“你问问她，她今天是最后离开顶层的，看她有没有什么线索？”
“行，”韩明立即就给李芸拨了电话，李芸心里也还忐忑着，“韩大哥，你查到了吗？没有遗漏什么重要的文件吧？”
“没有，厉经理那会儿也许真的是低血糖发作。”
韩明也没说怀疑厉珊珊的事情，就问她，“今天是你负责设置顶层的电梯权限吗？有没有发生什么可疑的人或事？”
“没有，一切如常。”
李芸松了口气，笑道：“哦，对了，我设置电梯权限前，刚好厉经理也在走廊里，似乎是去找厉总的，不过小方告诉她厉总不在，她便下去了。”
“厉经理去过顶层？”
韩明声音一紧，看向厉肆爵，厉肆爵面色沉沉，眼神隐隐凌厉起来。
“对啊，我听小方说的，她说当时厉经理很快就下楼了。”
李芸不明其意，但还是赶紧说道：“要不然我给小方打个电话，核实下情况？”
“不用，她也许是找厉总有私事，咱们问着不好。”
韩明打了个马虎眼，而李芸也心领神会的哦了声，笑道：“也是，厉总和厉经理毕竟是亲兄妹，有什么事他俩私下也能解决，咱们确实不能多掺合。”
“对，”韩明顺着话风笑了下，“那就这样，没什么重要文件，你也别担心了。”
“好的，谢谢韩大哥。”
两人很快结束了通话，韩明迟疑了下，“厉总，要给小方打电话吗？”
“打。”
厉肆爵眼神幽冷，事情已经闹起来了，与其暗里怀疑，倒不如力证清白。
韩明得了他指示，立即就给小方打过去。
小方一听他问这事，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了，“我看见厉经理站在走廊里，只以为她是去找厉总的，所以搭了句话，说你和厉总都不在公司，然后需不需要我打电话，但厉经理似乎有急事，说不需要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这话倒是和李芸说的没错。
韩明看厉肆爵无声的说了什么，会过意来，又问了句，“你看她当时是准备去总裁室，还是从总裁室里离开，准备下楼去的？”
“这个……”
小方顿了声音，过了会儿才说道：“我看见她的时候，她站在走廊偏总裁室那边，不过却是背朝着总裁室，我不知道她是去还是来？”
“那你说厉总不在的时候，她有没有试图往总裁室那边走几步，或是看一看？”
“没有，她急匆匆就下楼了。”
小方被他问的心里有些发慌，“韩老大，厉经理她不会是惹事了吧？”
“瞎说，她是厉总的妹妹，怎么可能惹事？”
韩明知道自己问太多，引起了小方的怀疑，也就赶紧岔开了话题，“我就私下里问问，调查今天你们的工作情况而已，你要说我对厉经理有意见，厉总非得敲我不可。”
“嘿嘿，知道啦。”
小方也觉得不可能，笑了起来，韩明再聊意扯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咳嗽了两声，才说道：“我个人推断，厉经理进过总裁室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她遮遮掩掩，极有可能在某些事情上撒了谎。”
“韩哥，你别瞎说。”
萧媚低低说了他一句，厉珊珊毕竟是厉家的人，他要推测错了，岂不尴尬？
“我就事论事而已，”韩明扶了下金丝眼镜，但也还是顺着萧媚的意思，看向厉肆爵，不再发表意见。
“把干扰器装回去，再买个反干扰的监控，看看究竟是谁取走它。”
没有实证，所有的说法都只是猜测。
“我去找小江。”
韩明起身，匆匆走了。
萧媚等他的脚步声远去，才歉意道：“厉肆爵，韩明他就是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也并非故意针对厉珊珊，你别介意。”
“嗯。”
厉肆爵点头，他向来看重韩明，又岂会轻易怀疑自己的左膀右臂？
簿宠儿看他眉头紧锁，便轻声安慰道：“我相信珊珊不会如此糊涂的，你也别想太多，静等消息就成。”
“希望她如你所说，别犯糊涂。”
厉肆爵眸光沉沉，眉宇间偶尔闪过抹阴沉，如风雨欲来的前夕。
厉珊珊从前为了针对簿宠儿，差点害得厉家家破人亡，她自己也遭了报应，若是再敢糊涂犯事，那神仙都救不了她。
……
暖阳西坠，日落月升。
连着几天都是晴空万里，冬日竟也有了几分春天的气息。
很快就是大年夜。
萧媚下午就带着簿小宝和簿小贝来医院了，一见躺在病床上的厉肆爵，簿小贝的大眼睛忽闪几下，都不需要酝酿，珍珠似的眼泪便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
她一哭，厉肆爵都跟着心酸了。
赶紧把小棉袄抱在怀里，“爸爸没事，你看不是挺好的吗？”
“呜呜，我心疼您……”
小棉袄轻轻的蹭了几下，眼角都哭红了，“爸爸，疼不疼？小贝帮您吹吹……”
“不疼不疼，爸爸就受了点小伤，一点都不疼。”
饶是厉肆爵是个万年冰山，也扛不住小棉袄的眼泪攻势，抱着小家伙细声细气的哄着，生怕吓着他的小宝贝儿。
簿小宝在旁边嘁了声，猛翻白眼，“你俩一点都不省心。”
上次被追杀，这次送上门被杀，智商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