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小姐的声音美妙动人,
可毕竟见未到真人,难免有些遗憾呐”
“好一个油嘴滑舌的洛小姐”
那声音中似乎也带了一些笑意:
“如果你作为男人,怕是要骗的那锦州城中大大小小的女人们伤心落泪了。”
“只是这黑布原来是不能取下的,我们家郎君说了,
洛小姐聪颖过人,如果取下了黑布,
只怕咱们几个在洛小姐的目中,便无所遁形了。
”
还没等韩倾歌来得及启齿谦虚两句,
她话锋便转了出去:
“现今我们家郎君有一件事想委托洛小姐,如果洛小姐肯帮助,
这一次的事咱们郎君自会替小姐压下,还会送给小姐一份大礼。”
在夸奖了别人之后,不是应该等着对方谦虚两句,
再继续下一个话题的吗?
害得她准备好的谦虚之词统统都没了用处,还真是失落非常!
在韩倾歌瞎想之时,那女人见韩倾歌一直没有反应,
便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威逼利诱了起来。
“倘如果洛小姐不赞成,那可就要吃点苦头了。
可我只怕以小姐这般娇滴滴的身子,不定能受得了这种苦…”
没等她继续说下去,韩倾歌已经打断了她,十分新奇的求教:
“你们到底要我作甚?一直在这儿说啊说的,
可是连个最先的条件都没有,可让我如何抉择呢?”
她眼上蒙着黑布,看未到面前那讲话的女人的神色,
可是也能猜得出来,那女人必然现今已经有些薄怒了。
韩倾歌突然觉得自个有些犯贱,为什么在这般危机的状况下,
偏偏就喜爱激怒对方呢?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韩倾歌很深的自省着,古往今来,那些耍嘴皮子的可都没关系好下场。
这时那个女人似乎是调整好了自个的心绪,
启齿答道:
“我们郎君只需要洛小姐讲出那林邀月的藏身之地,
便可以放小姐回去。
而且因为这次请小姐过来所招致的总总问题,
我们郎君都可以替小姐解决干净,不会让那些不佳的传言对小姐不利。”
不是还有一份大礼吗?
韩倾歌这时很想问起这个问题,被自个硬生生的给压住了。
无事抽冷子是不对的,尤其是在这样的状况以下。
可是韩倾歌觉得,自个似乎已经觉得未到危机了,
或者说,在这样愈加危机的状况以下,她反倒愈是觉得轻松非常。
以前那般一步一步小心翼翼探着走着的形状早已不见,
现今留下韩倾歌身上的,似乎只有一道子不在乎的洒脱。
虽然这洒脱,很大部分是建立在于死亡的过于惧怕而招致的满不在乎的状态之上。
韩倾歌很敏锐的觉得到了自个的这种奇异而拧巴的状态,
可是她却没有本领把自个的这种状态给扭正过来,所以也只好顺其发展了。
大概是由于重生之后,她的每一步都在自个的掌握之间,
就算是那些突发的事,她也有各种应对的方法。
所以现今面朝这生命危机,
韩倾歌反倒抛弃了之前那般小心翼翼地状态,
彻头彻尾的拿了自个的生命做赌注。
她并非一个丧心病狂的赌徒,
更准确的说,韩倾歌十分讨厌赌徒。
在这般疯狂的赌注以下,掩藏着的是韩倾歌的笃定。
她确定,眼前的此位所谓的郎君其实并没有伤害自个的意思,
他既然称为郎君,既然自恃身份,那末便当然家大业大,有自个的顾虑。
他一直不把自个面前的黑布取下,也正是出自于这样的顾虑。
这样的人不会是一个疯狂的人,
而一个理智冷静的人也只有在愤怒或者总总兴奋的心绪以下,才会暴显出破绽来。
如果面前是一个亡命之徒,韩倾歌相信,她这时的体现一定很窝囊很怕死。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有志气的人,为了没死,她做过的事太多。
面临不同的人,当然有不同的策略。
韩倾歌如此心想,朝面前虚无黑暗的所在微微一笑:
“不就是渴望林邀月的落脚之地吗?
其实你们无需把我带到这儿来,我照样可以告知你们的。
林邀月此人轻浮的很,为人又孟浪,所以我甚是不喜他。
出卖他并非出卖林秋海,我倒不会觉得有什么内疚。
”
说到这儿,她问了一句:
“对了,你们不会伤害秋海姐的罢?”
她这时的体现,
已经彻头彻尾的就像一个自私至极又任性至极的官家小姐,
十足十的天真。
那女人冷哼了一声:“洛小姐就休要在我们面前做戏了,
关于你的底细,我们早已经查过。
你若不愿说我们当然不会逼你,不过需要洛小姐在这儿多留两日罢了。”
韩倾歌十分无辜的启齿:
“你是不是不愿我说?既然你不愿我说那你便直说好了哦,
莫不是你其实是我们的人,假装在替那什么郎君处事不成?”
“你”
那女人压下胸口的火气,缓声求教:
“那你倒是说说,林邀月的藏身之处在哪?”
“我分明已经要说了,你却不相信。
我现今倒是的确不愿说了”
韩倾歌朝她明媚一笑,心中原来是有些儿阴沉了起来。
那抓她过来的郎君,从她进屋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说过一句话。
要不是韩倾歌十分清晰的听到这屋子之间有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
只怕她都要认为,这屋子里只有她和那女人俩人了。
这样一个能沉得住气的人,又是一个十分机智的人,
抓她过来之时就应该于自个会讲出真相来这件事并不抱有多大的考虑。
所以他抓自个过来的企图,想来不过真的让她在这儿多住上一些时日。
到那时…即可以逸待劳,瓮中捉鳖了。
既然连对方自个都没有抱有考虑,
韩倾歌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开始胡说七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