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面无表情，“没被人欺负？”
苑苑眨眼:“没有哇，大家都很好哒，对苑苑也很好。”
提及学塾的小朋友们，苑苑眼底都透着笑意。
“哦，走吧。”路鸣嫌弃的罢手。
小孩子什么的最烦了。
话落，路鸣忽然又冷声道:“要是被人欺负就告诉沈教习。”
苑苑乖乖点头，又摇头，“哥哥姐姐们都是很好的人，不会欺负苑苑哒。”
沈莫玄:“……”
今日的路院长很不对劲！
到底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但就是不对劲。
抱着小团子，沈莫玄正欲转身离开，便见身侧那个他叫不上来名字的小姑娘忽然上前，跑到路院长的跟前。
“路师伯，颖儿见过路师伯。”
戚颖微垂着头，怯生生的唤道。
“嗯？”路鸣看向她，微微皱眉，“你是？”
“师伯，我父亲是戚家五郎。”
“小五的女儿？”路鸣抬眸，“小五膝下不是两个儿子吗？”
他虽多年不曾回南州，但戚家的消息，他还是有所关注的。
顿了顿，路鸣忽然想起一事。
小五当年……似乎因醉酒纳过妾室？
就因为如此，听说素来爱酒的小五，连酒都戒了。
那这小姑娘……
“你母亲就是小五收下的那个妾室？”路鸣倏然问道。
他素来直言不讳，也不习惯绕来绕去。
但这话落在戚颖耳中，却莫过于最大的嘲讽。
她以为路鸣会和他人不同。
可没想到，路鸣的眼中，同样有嫡庶之分。
妾室，姨娘，庶出……
庶女，就天生应该比嫡女矮一头吗？
洛易和顾荨似笑非笑的瞧着好戏。
戚颖的想法，他们多少能猜到几分。
现在看来，都不用他们出手，戚颖就得碰壁了。
戚颖竭力隐忍着怒意，乖乖点头，“是，不过颖儿的母亲是嫡母，万不敢有所逾越唤姨娘为母亲的。”
“你唤不唤，她都是你的母亲。”
路鸣忽然沉起了脸，语气亦变得肃然:“为人子女者，礼法规矩固然大，但情义……需记在心里，行了，你们走吧。”
“师伯……”戚颖脸色泛白，难以置信的看着路鸣。
路鸣不悦。
她看出来了。
可她说错了什么？
她不是顺着他的话在说吗？
“叮——路鸣好感度-20，当然对宿主好感度为40％。”
50％，无好感，无恶感。
60％，有好感。
低于50％，等同于不喜，厌恶。
戚颖紧咬着唇，双手轻颤。
沈莫玄摇了摇头，还真是……倒霉啊……
他看得出，这小姑娘是想投机取巧，讨路院长欢心。
路院长应该也看出了，但并不介意。
尤其是知道她是戚家人后，路院长虽然仍旧板着脸，但依据他对院长的了解，院长分明是对这小姑娘有些许好感的。
但她一句话，就把这好感给败没了……
耍小聪明，院长不介意。
但院长厌恶那些为了钻营讨巧连情义都能抛下的人。
这和他怀里一脸懵逼的小团子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团子为了让院长不生她母亲的气，连对她冷冰冰的院长都敢冲上去死死的抱着……
方法且不说，但这份勇气……还是可嘉的……
离开偏厅，沈莫玄亲自将几个孩子送至门口，亲眼看着他们上了马车才转身回去。
回去的路上，戚颖还是坐在了第三辆堆放杂物的马车上。
“系统，我要如何才能提升好感度。”
系统:“……宿主，好感度的提升只能靠宿主，当然，宿主也可以用积分购买些道具。”
但道具太贵……宿主恐怕买不起……
系统默默在心里补充。
它其实也有点自闭。
带了那么多届宿主，这一届的无疑是最差的。
它最近都隐隐有点自我怀疑了，是不是一开始它就绑定错人了……
按理说，每一届宿主都是天命之子，一举一动都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有上天的庇佑，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运。
这股气运，能让宿主不论做什么，最后的结果都会很顺利。
但这个宿主……那气运就仿佛被狗吞了似的……
干啥啥不行，做啥啥不顺……
连好感度，都越攻略越低……
再这么下去，它都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