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萌萌的小圆脸上满是沉重。
其实……
如果哥哥能够坦白，她是会原谅哥哥的。
可是，哥哥还是讨厌苑苑……
小团子难过的耷拉下小脑袋。
目光意外的落在祁染旁边用于取暖的碳炉内。
祁染身体不好，比常人更怕冷，即便现在天气已经回暖，他仍旧穿着冬衣，平日里也离不开碳炉。
碳炉不足为奇。
可炉子里，某个角落位置，有着微末绿意。
苑苑一眼就认出了。
那是她之前认认真真编好的兔兔戒指。
后来送了姐姐一个，洛易哥哥一个，还有爹爹娘亲一人一个。
祁染哥哥也是有一个的……
可现在，她的兔兔戒指被碳火烤焦了。
兔兔耳朵都被烧没了一半。
苑苑猛的抬头。
水灵灵的大眼睛肉眼可见的红了。
眼眶中，盈盈泪水打着转，仿佛下一刻就要掉下来了。
祁染一直看着她。
眼看着小团子突然委屈巴巴的红了眼。
那双干净到极致的眼睛，好像繁星掉落，一瞬间，所有的光芒都消失了。
这一刻……
祁染的心莫名烦躁。
看到顾苑苑哭，他应该是很欢喜的。
但是……并没有……
“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
第一次，祁染的声音不再温柔。
只有浓浓的不耐烦。
小团子眼中含泪，就那么盯着他。
眼泪终于快忍不住了，大颗大颗的顺着小脸掉落。
苑苑吸了吸鼻子，小手抹了把眼泪，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跑了。
“小姐！”
青萍有点懵，但反应很快的追了上去。
一边追，一边懵逼着。
她明明全程都在场，但就是没看出来小姐到底咋了……
祁公子欺负小姐了？
并没有啊！
难道……是小姐怀疑之前肚子痛是祁公子糕点的缘故？
可刚刚小姐不是还说喜欢祁公子么？
复杂……
太复杂了……
搞不懂！
祁染微微抬眸，看着小团子笨拙的跑出去，在下屋外台阶的时候，还险些摔倒。
但他笑不出来。
兰儿一脸疑惑的进来了，收起了桌上的药碗，不解的看向祁染，“小姐这是怎么了啊？奴婢瞧着她是哭着跑出去的，哭得可伤心了，自从小姐这次从南州回来后，还没有这样哭过呢，就是昨天肚子痛得打滚，都忍着没哭呢。”
“你……很喜欢苑苑吗？”
祁染垂眸，随口问道。
兰儿拿着药碗，轻笑着，“那当然啦，咱们府中就没有不喜欢小姐的，小姐人又可爱，又善良，平日里对奴婢们也是当姐姐对待似的。”
“就说公子来之前，有个盥洗房的丫头不小心把小姐撞倒了，那次，连国公爷都怒了，要罚那丫头一顿板子呢，可是咱们小姐不仅没生气，反而看着丫头手上的冻疮难过的都快哭了，还说以后她的衣服自己洗。”
“后来国公爷不仅免了那丫头的罚，还下令给盥洗房涨了月钱，还特意命人去京都最大的药铺买了好些冻疮药，人手一份，连奴婢都有呢。”
“反正，咱们府里上下都喜欢小姐，说句不敬的话，其实奴婢和好多丫头一样，都是把咱们小姐当妹妹疼的。”
“这段时间小姐被国公爷罚了，不准吃糕点，奴婢们还准备拿月钱凑凑，等小姐受罚过了，就给她买全京都最好吃的糕点，不过，祁公子可千万别告诉小姐，奴婢们想给她个惊喜的。”
提及顾苑苑，素来稳重细致的兰儿，仿佛成了话痨，彻底打开了话匣子。
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祁染静静地听着。
兰儿的每句话，甚至话中的每个字，都透着对顾苑苑的喜爱。
那是真心的喜欢。
绝不是下人对主子的那种奉承。
可是……
兰儿所说的人，是顾苑苑？
他不信！
一个字都不信！
他所知道的顾苑苑，是心狠手辣的，是视人命如草芥的。
府中所有下人，分明都怕她，厌她……
怎么可能喜欢她！
装的！
对，顾苑苑一定是装的。
就算手段和前世不同了，可人还是那个人，本质是不会变的。
祁染竭力说服自己。
脑中，那双挥之不去的清澈双眸，也逐渐消失。
前世顾苑苑狠毒的面孔，反而清晰了许多。
--
作者有话说：
小可爱们放心，哥哥很快会宠妹火葬场，另外男主也快出来了，正在安排男主出场。（ps:祁染小哥哥虐妹妹有多狠，以后宠妹妹就有多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