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祁修衍花了半分钟才接受了这个惨痛的现实。
夜初玖一本正经地给祁修衍科普：
“我们一心求道的人，讲究清心寡欲，懂？”
“我师尊说，破身会影响我修的无情道。”
“所以就帮我加了清心咒法，外人强行破咒，可能会死哈哈哈？”
夜初玖说着，撇了撇嘴：“我这么纯洁的人，其实不加也行的。”
她当初还觉得大受侮辱！
师尊未免太看不起人了！
祁修衍听夜初玖一口一个“师尊”的。
心里莫名有些堵。
“你师尊是男的？他让你清心寡欲？”
“无情道，是不让你谈情说爱？”
祁修衍心里莫名很不爽这位“师尊”。
如果是男人。
他大概知道为什么。
只能是那该死的占有欲作祟。
“我师尊是男的啊。”
夜初玖看了看眼前祁修衍俊美的脸庞。
“长得挺好看的，就比我差一点点吧！”
她师尊跟祁修衍不是一个类型的。
祁修衍很像漫画里才会有人物。
绝美精致，无可挑剔。
师尊常年住在雪山上，冷冰冰的。
像是泯灭了所有人情味似的。
祁修衍脸色难看至极：“你喜欢你师尊？”
夜初玖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祁修衍：
“都说了修无情道，很纯洁的师徒关系好吗？”
想到这里，夜初玖叹了叹气：“可惜师尊已经不在了。”
祁修衍看出了夜初玖眼里的惋惜。
他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觉得。
有些卑劣的庆幸。
总结下来就是三个字：死得好。
“你干嘛？”
夜初玖认真地看着祁修衍。
“反正我听我师尊的，你少打我主意，哼！”
祁修衍：……
这世上真的有这种，死了还要展现一下强烈占有欲的人？
呵呵。
实在是厚颜无耻。
“其实你师尊说的不一定对。”
祁修衍想到夜初玖现在修的还是无情道，就想揍她的师尊。
“没有七情六欲，你的求道之路能够完整？就算你现在入世……”
夜初玖突然就有种当初被她家师尊教育的既视感。
她捂着耳朵：“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在修仙界的时候背了几百年经书。
重生后，又被道观的老道士按着头。
做了好多“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夜初玖怒了：“我！不爱学习第一人！谁也别想让我学习！”
祁修衍：……？
他怎么突然有种高考生家长的既视感？
“我要下去准备直播了！哼！”
夜初玖骂骂咧咧的。
“重修又要背好多经书！我连歌词都记不住！背什么书！”
想到这里，她又气哼哼的。
国风歌曲确实好。
好就好在——
特么歌词根本记不住！
《琵琶行》和《将进酒》她真的背好久！
祁修衍本来准备帮夜初玖拿箱子。
没想到她单手扛着，像是扛着桶装水一样。
哼哧哼哧地就下去了。
祁修衍掩着唇角，坐在客厅里。
没忍住，笑了出来。
夜初玖回房间把妆卸掉。
美美地等着开播。
“卧槽！我手机怎么这么多未接电话！”
夜初玖打开一看，全是节目组打过来的。
导演还在微信里一直发“爆哭”的表情包。
导演：[哭成猪.gif]
导演：[泪洒太平洋.gif]
导演：夜初玖，你去哪儿了？你房间的直播摄像头没开！
导演：观众看不到你，都要来暗杀我了！
夜初玖没注意到这事儿。
她找了半天，才看到摄像头。
打开那一瞬，一旁的屏幕也跟着开了。
能看到上面瞬间涌入的弹幕。
【我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了，臭宝，你的摄像头终于安上了！】
【我的泪射了出来.jpg】
【[喇叭]全体注意！我孙女出来了！我孙女出来了！我孙女出来了！】
夜初玖晃眼一看，密密麻麻的字疯狂刷屏。
她就没注意到什么孙女不孙女的。
“还有半个小时就到直播的点了，一会儿是吃播哦。”
夜初玖跟网友们说话细声细气的。
她这人唯爱现实重拳出击，很少在网上掐架。
好好说话的网友她都默认是可爱小姐姐。
跟可爱小姐姐说话，那必须温柔！
【女鹅说话声音好好听啊！谁能想到她唱歌那么御姐呢？】
【是不是要跟我们互动半个小时啊？美滋滋！我看隔壁的都开始在房间里唱歌跳舞了。】
【才发现我孙女换了套新的汉服！这审美绝了！加上海选那套天青色的！已经是第三套了吧！奇迹夜夜吗[狗头]】
在所有爷粉正在纠结。
是让孙女打个咏春呢、还是来段戏腔的时候——
夜初玖双手交握放在腹部。
平躺在沙发上。
嘴里还念念有词：“我不是睡觉，我是在修行。”
【……】
【她睡了？她真的睡了？】
【别人都在卖力圈粉！你怎么能睡觉呢？我反手就拿起一床被子给我孙女盖上！都不许看我孙女的绝美睡颜！】
【新表情包有了！[安详.jpg]】
【啊哈哈哈哈我要笑死！爷粉表情包大部队真牛！日产无数表情包！小夜夜看到怕是要感动哭吧！】
夜初玖真的到了直播点才起来。
此时，直播间账号已经开通。
她直接用节目组给的账号登陆抖音：
国民顶流选手-夜初玖
直播间能近距离看到怼脸高清的夜初玖。
所有粉丝都热情地跟了过来。
不光是粉丝们密切关注。
连选手们都悄悄关注着这边！
苏沐灵换了一身学院风的制服裙，也不说自己是吃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