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渊有些不能理解，虫族亦是没有这么残忍，而人族，却能做出这种事情？
正是因为了解，他才能明白，这些虫族，这么多年来，到底经历了什么。
可以说是惨无人道，第日入年，何况，这些虫族，已经在此待了不知多少年了。
看着秦渊的质问，老头叹息一声说道：“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些生物留在这里，便是为了他们身体里的特殊养料与成分。”
“也正是这些生物，才能让如今的仙界，拥有了更多对抗虫族的方法。”
小老头来到母皇身边。
指着罐子里的母皇说道：“看到这只母皇了吗？就因为她，咱们仙界，在这亿万年中，多了数百位仙帝！救下了数万万人！就因为这一只母皇。”
“如果我这样说，你还会认为，这样的实验，很残忍吗？”
秦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只母皇。
他不能理解，也理解不了。
但凭这一只母皇，为何会有这么大的作用！？
这些，他虽然理解不了，但他明白一件事，现在的辉煌，如果是坐落在别人的惨痛之上换来的，那，还不如不要！
秦渊并不是生活在一个战争年代，他原本所处的那个仙法与科技同修的世界，便是一个和平的年代。
他自幼接受到的教育，也不能支持他接受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
尤其是这种实验，在另一方面，还是对自己形成了一种安全性的保护。
人类，禁锢了一只成年母皇亿年，他不信虫族对这件事完全不知，如此说来。
虫族与人族不死不休的战争，或者说，与混沌界不死不休的战争。
到底是他所认知当中，混沌界侵犯虫族领域，虫族不得已而攻。
又或者是，因为这一只母皇，虫族与混沌界，彻底不死不休？
他可是明白母皇对于虫族的重要性，更何况，除去母皇以外，其他这些虫族生物，每一个，恐怕都不简单。
秦渊看着这些虫族问道：“他们会疼吗？当各种意识进入到他们的脑海之中，他们有什么感受？当他们察觉到身体内产生的特殊能量被直接吸走后，他们又是什么感受？”
“这种惨无人道的实验，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人族，不应该如此！”
秦渊此时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这些能量罩。
他看到了那些虫族脸上痛苦的表情。
虽然，这些虫族是敌人，是他见到就会拔刀相向的敌人，但……
这些亦是命运所迫，混沌界的敌对势力就是虫族，但，这些实验，可不是命运所迫！
小老头看着这些虫族，仿佛在回忆什么。
他没有正面去回答秦渊的问题。
他摇头说道：“我知道，这群虫族，可能很痛苦，但，相对于这种痛苦，我更想要的，是仙界的安宁。”
秦渊不屑一笑：“所有的一切，在强大的实力面前，都是虚妄，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
秦渊坚信一个道理，强大才是硬道理，这些虚假的，惨无人道的实验，只会让仙界形成依赖，从而走向下坡路。
听这老头所说，这一个母皇，能够创造出数百位仙帝。
那如果，这母皇最终死掉了呢？
如果，在这亿年间，仙界没有多出来这数百位仙帝呢？
那如今的仙界，是否还存在？
当没有了外界的帮助，难道仙界，就不能靠自身的努力，多出这数百位仙帝的实力，去对抗虫族吗？
一个个问题，让秦渊对这种东西，越来越抗拒。
如果他之前不知道，那他可以不在意不去管，但现在，他亲眼看到了。
可，小老头轻声一叹。
“年轻的天骄，这些虫族体内的秘密，深不可测，可不光只有你现在所知道的这些，虫族，不值得怜悯！”
“不要误以为，这些该死的东西，值得你的同情！尤其，还是作为守护仙界未来的你们！”
他的眼神，忽然锋利，尤其是紧咬住了最后几个字——作为守护仙界未来的你们！
他想让秦渊清楚地明白，他所在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仙界。
而秦渊，这个让他都眼前一亮的无双天骄，在未来，更会成为仙界的守护神，那些强大的仙帝，甚至是大帝，天帝！
秦渊看着他凌厉的眼神，一时间，有些恍惚。
但，他坚信，他的想法是没错的。
“他们，这些虫子，也许本就是我们的敌人，可……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完全刷新了仙界！刷新了人族的下限！”
“如果我们这样做了，那我们，与那些凶狠，残暴的虫族，又有什么不同……”
秦渊的话，仿佛刺进了小老头的心脏，让他脸色猛然一变。
打断了秦渊的话。
“注意你的言辞！你可知，我梦魇，做了多少事，才成为了现在的自己！？”
“你可知，我为了守护这仙界，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多大的牺牲！？”
“我会做出这个决定，并且用它来保护仙界的安危，你可知，我经历了什么！？”
一连三问，梦魇身上的气势，与之前的他，截然不同。
在这一瞬间，秦渊仿佛看到了一位曾经的战神。
虚空战场之外，天命阁内。
云飞扬已经走了。
弑天机此时正皱着眉头观看着秦渊与梦魇。
在这之前，弑天机已经将整个芥子空间的壁画弄明白了。
这上边所描述的，并不只有花玲珑，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族，仙界其他种族大帝们的壮举。
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是值得尊敬的，值得被仙界万族供养的。
这些壁画，很显然，就是此时站在神庙内的，这个名为梦魇的男人所刻画。
而那些尸骨，那些一望无际的尸骨，也自然是这些罐子里弄出去死掉了的虫族尸骸。
秦渊所能相向的空间，并不算大，但弑天机可不一样，作为一个上帝视角，联系着神庙外的一切。
他逐渐还原出了一个真实的实验室。
一个哪怕让弑天机想起来，都有些头皮发麻的恐怖实验室。
但……这个实验，不管是出发点，还是最终结果，完完全全是为了人族，是为了仙界万族，是为了整个混沌界。
因此，他并不做任何评价。
而他，也并没有秦渊那种怜悯之心。
但弑天机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往，能让这梦魇走到如今这一步，毫无任何怜悯之心。
如果是数百年，数千年，可能，还没有什么。
但，如果是上亿年，甚至是数亿年呢？
很明显，梦魇并没有疯掉，而且好似还乐在其中。
能支持他走下去的，好像，也只有仙界的安宁。
和那一位位前来膜拜和感谢他的仙帝。
“有意思，有意思，这个叫梦魇的人，是个角色。”
就连弑天机，都忍不住夸赞他。
能让弑天机佩服的人，很少，很少，甚至于来到修仙界之后，没有一个。
但如今，这个叫梦魇的老头，让弑天机深深地记住了他。
他牺牲了小我，造福了大我，他扛下了无数的压力，但却为仙界，创造了无数的资源。
可以说，正是梦魇的存在，才让仙界更进一步。
这，毫不夸张。
虽然，也许没有梦魇，命运的转轮之下，也会出现其他人，用其他方法，守护仙界，守护混沌。
但，这个时代，现在，是一个命运转轮之下。
那人，就是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