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的白凡能够感受到当初的闻人仆，就算撑死了也不过算是一个伪半圣。
也就是说当初的闻人仆境界堪堪突破了皇境九阶的限制。
甚至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入圣大道。
而刚刚的赖正清…
对方已经走出了自己的大道，只是因为各种原因导致了他无法入圣。
人性关于生与死的变化和态度，即便是现在的他也不能理解。
或许是自己现在还有着万载的寿元，根本无法理解这些人的心理吧。
白凡自己回过头想想，当初自己的寿元被逼燃烧到仅剩十年之时，他也没有太过的慌张。
可他自己明白，当初的自己归根结底是完全有底气自己可以突破到皇者境。
当初之所以还没有破境，完全是因为自己铸造法身的材料还没有找到合适的。
就卷入了御蛮城之战中，随后身形流落到了蛮荒之地。
白凡心中暗自呢喃道：“难道所有人在临近死亡之时都会如此的疯狂么……”
“抛弃一切，只为了保全自己的苟活。”
“或许……活的越久，反而对于死亡的恐惧就越深吧。”
“又可能是牵挂太多，而不敢死……”
白凡摇了摇头，说到底一切的问题都还是源自于自身的欲望。
对于这种事情他也说不出对与错，如果有一天他的亲人都还在世，他有机会能活着，他也同样会选择活着！
又或者是现在，他心中所想的东西还没有完成，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的活下去。
感受着体内逐渐稳定了许多的灵力，白凡撤下了阵法和阵盘。
大黑感受着白凡体内更加磅礴的力量，气息已经堪比八阶巅峰的白凡。
顿时脸上流露出担心的神色。
白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不用担心，这次的吞噬力量我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适，就像是普通的天地灵气一般。”
不过看着大黑欲言又止的样子，白凡还是轻声开口说道。
“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数。”
其实这一次之所以会将老者的力量吞噬，一方面是白凡想要尽可能快速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因为他的心里对于之前的六州天地异动总觉得有些不安。
但是这种不安的情绪他又不知道是从何而来，面对这种情况，他只能选择尽可能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够面对未知的不安。
并且秦殇已经很久都没有听说过任何消息了，即便是万魂谷里面的分殿，依旧和以前一样。
一座分殿，找不到另外一座分殿又或者是和刹魂殿任何有关的消息。
但是秦殇不死，他的心就不会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放松警惕。
或许对于师祖和月儿的父亲来说，秦无忌也是如此。
只不过这种天地圣人之间的博弈，他还没办法参与。
其实白凡还有一些原因并没有跟大黑说。
这一次他之所以会选择将老者的力量尽数吸收。
他就是为了证明一件事。
那就是秦殇所安排的血魂修引起吞噬之灵的第一次失控。
以及第二次皇九之争中所安排的肉球，那力量和血魂修的本源力量一样。
他这一次只是想看看，秦殇是否存在连环的阴谋。
是不是之前的安排仅仅只是针对吞噬之灵。
但是经过了璇玑黑晶的历史缺失之后，他觉得这件事情没有他想想中的那么简单。
或许秦殇也好，秦无忌也罢，他们或许都知道一些关于风无定的消息。
因为他所身怀玉佩碎片，以及吞噬灵力的原因。
秦殇安排的两次意外，或许不光是想让吞噬之灵失控！！
另一方面应该也是想试探一下风无定是否真的死了！
如果风无定没有死，那么第二次皇九之争的擂台上的肉球，足以让任何一道残魂重塑肉身！！
这也是后面白凡从台上下来之后为什么神情恍惚，甚至脸色惨白的原因之一。
而刚刚的一切都验证了一件事，那就是秦殇并没有把主意打到他本身的吞噬灵力上面。
也就是说，他的吞噬之力原本的力量就是如此。
吸收世间万千力量，尽皆归于自身所用！
说是吞噬，更不如说是一种十分霸道的掠夺！
白凡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害怕秦殇就连自己的吞噬之力都算计在内。
索性这次他冒着被算计的风险，有意的主动吸收。
在刚刚炼化那些老者力量的过程中，他十分仔细的探查了每一缕灵力。
并没有发现老者的残魂一类的东西，体内也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起身的白凡全身伤势在飞快的愈合着，体内的天井脉发挥着属于它的力量。
白凡笑着说道：“行了，孤月这会还在等你呢。”
“她已经破境了。”
大黑憨笑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因为你给她的月魄精华，她突破之后好像也觉醒了一些孤月天狐的力量。”
“她都八阶了……我这修为提升的速度是不是有点慢啊……”
白凡听闻此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说道。
“咱们两个实力和境界提升速度真不慢了。”
“你也不看看孤月都修炼了多少年了。”
大黑咧嘴一笑道：“四千七百年。”
白凡微微一愣。
“签订了上古妖契之后这些我都知道了。”
白凡微微点头，想了想说道：“没想到年龄大你这么多……”
大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开口道：“在我们妖族之中，年龄是最不重要的一件事了。”
“毕竟妖族的寿元本就比人族要多得多。”
“好好好，年龄不重要。”
白凡戏谑的笑道：“不就是大了你四千六百多岁么，不是啥大问题。”
看着面色扭曲的大黑，白凡不由得哈哈大笑。
伸手撕裂破碎的虚无轻声道：“走吧，回去看看。”
然而他们刚走出虚无，就看到了一位身材高挑，拥有和白凡一样满头白发的女子。
只不过眼前的女子和之前相比，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是说之前的孤月是清冷的，高傲的。
那么现在的孤月身上就笼上了一层圣洁的气息，不过女子突然的温和一笑，却是驱散了些许冰冷之意。
孤月唇齿轻启间看向大黑，脸颊微红的开口道：“没受伤吧？”
大黑傻笑着摇了摇头，双手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才合适了。
白凡见状则是微微一笑，看来这二人有戏。
看来日后的锦安城里面除了大妖狴犴以外，又要多一头孤月天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