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有个亲传弟子还不够，我还想收几个内门弟子。”
弟子们听到这话，立马想到了三长老悲惨的下场，都瑟瑟发抖，不敢应声。
还是掌门出来圆场：“这当然好，你是个会教徒弟的，他们能入你的门下，那是他们的福气。”
掌门的想法很简单，在能除掉白羽之前，事事都顺着他。
牺牲几个人，换一段时间的太平，值得。
白羽似笑非笑，指向了另外一个长老。
之后一段日子，白羽慢慢的将所有长老都收入了门下，之后是亲传弟子，再之后是几个内门弟子。7K妏敩
等将所有动过江夭夭的人都折磨了一遍之后，白羽才将注意力放在掌门身上。
最后，掌门也无法幸免于难。
整个历山派，都笼罩在对白羽的恐惧下。
偏偏所有人都不敢逃——谁知道逃走之后，会不会被白羽抓回来。
那样下场会更惨。
不过白羽是顺着长老、亲传弟子、内门弟子这样一个顺序往下选的，叫外门弟子第一次庆幸自己是个外门弟子。
谁都没有想到，在折磨完掌门后，白羽居然恢复了先前淡漠清冷的模样。
“从今日开始，历山派更名为除恶派。”
白羽成为新一任掌门。
弟子们立马明白，之前的噩梦，都结束了，不由得松了口气，开始潜心修炼。
这个时候，还没有人知道，除恶派将会在未来上百年，成为一股扫黑除恶的新兴势力，受到不少人推崇。
……
白棋陷入了昏睡。
从回到魔族后，白棋就没有醒过。
江夭夭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他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心脏出了什么问题？”
“非也，他似乎只是没有了活下去的念头。”
有人说，白棋能活到现在，全靠一口怨气撑着。
现在怨气没了，他自然也活不了了。
江夭夭不信，就一直守着。
她不记得自己守了多少年，只知道魔族新一任族长继位，除恶派势头正猛的时候，白棋依旧在昏睡。
似乎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江夭夭，他已经不是魔族族长了，你守着他没什么好处。”李欢劝道，“倒不如跟我一起游山玩水，岂不畅快？”
李欢的性子是越来越活跃，整日穿着男装四处游走，听说她现在是好友遍天下，随便开个口，无数人就会拍拍胸脯来帮她。
是真是假江夭夭不知道，但李欢确实比以前开心了许多。
江夭夭笑：“如果我走了，他醒过来发现身边空无一人，他怕是会跳起来打人。”
李欢被逗笑了，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拍了拍江夭夭的肩膀，叹了口气离开了。
李欢没有想到，半个月，白棋还真的醒了。
大约是醒了半柱香的时间，然后……然后就又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他是彻底醒不过来了，终于成了尸体。
只是，死的不只是他一个，还有江夭夭。
李欢托着下巴坐在夕阳下，身边是一堆少年郎，一群人谈笑风生。
“你们说，那白棋醒过来，莫不就是为了带走江夭夭的吧？哈哈哈哈，他果真是舍不得这小娘子啊。”
众人极力的想要逗笑李欢——第一次见李欢这么忧郁。
“他确实是舍不得她，但我想，白棋一定不是让江夭夭跟着他一起去死的。”
李欢觉得，白棋一定是醒过来让江夭夭离开的。
白棋可舍不得江夭夭死。
李欢猜对了。
……
白棋醒来得突如其来，连着说话也叫人摸不着头脑：“江夭夭，你可以回去了。”
江夭夭看着白棋，突然发现白棋的眼里，再不是先前那种狂妄的张扬，而是经过岁月沉淀洗涤过后的凉薄。
是那种，与尘世无关的凉薄。
白棋就在眼前，江夭夭却觉得与他相隔万里。
这眼神，江夭夭似乎在哪里见过。
“顾匪？”
“嗯，是我。”
顾匪抿唇一笑，好看极了。
“你进入系统，是我拽你进来的，如今你的灵魂已经修复好，我也为你重塑了一个躯体，你可以继续在现实中活下去。”
江夭夭顿了一下：“不是这样的，我……我是为了救你而来的，我不能走，我走了你怎么办？”
顾匪笑：“我何须你来救？是我欠你一份恩情，所以现在来还给你，你不是生来就倒霉的，是因为我才倒霉的，这一次，你回去之后，不会再一直走霉运了。”
江夭夭不明所以。
欠恩情的人，不是她吗？
她有些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顾匪将绿色玉递给江夭夭。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得到顾匪灵魂碎片。”
“系统提示：任务完成，获得一个功德值，目前功德值：6。”
“拿着这六块玉，加上你获得的功德值，就能回到现代了。”顾匪清浅开口，“快走吧。”
手中的玉，带着顾匪身上的热度。
暖洋洋的。
江夭夭手微微颤抖：“这是你的灵魂，我若是带走了，你怎么办？你还能活下去吗？”
顾匪沉默了。
“你其实是用你自己的命，来换我离开对吗？”
江夭夭觉得手上的玉石滚烫，烫得她丢回了顾匪的手里：“我不要这东西，我不离开！还有，你说欠我的恩情，你能欠我什么恩情？你到底都在说些什么？”
“有些事情，我一时间也说不清楚。”顾匪语气依旧温润，“总之，你现在能离开，也能跳出这因果中，你应该高兴，更应该带着这些东西快些离开。”
顾匪一直在催她。
难不成，再耽搁下去，会有其他事情发生？
江夭夭狐疑的后退一步。
顾匪有些无奈：“你不信我么？”
“我信你，但我不能推着你去死。”江夭夭说道，“我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选择？那个选择是什么？”
话音刚落，江夭夭耳边就传来系统的声音。
“提示：顾匪主意识被困在他年少时期，解救主意识，就能救回顾匪，是否前往？”
所以，两个选择。
一，她活下去。
二，顾匪活下去。
“前往。”
下一秒，江夭夭便失去了意识。
顾匪当然明白江夭夭的选择，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为何，总是会做出最错误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