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只觉得嗓子一瞬间有些发紧。
他哆嗦着：“我给您……擦……”
只是他手还没碰到晏九的鞋面，就直接被晏九一脚踩住了手腕。
晏九站起身。
体重全都压在那一只脚上，咔嚓一声，张福疼嗷的叫唤了起来，疼的眼都红了，脸颊微微抽搐着，明显五官都挤在了一起。
但是却倒吸着气，不敢推晏九一下。
苍白的嘴唇哆嗦着：“爷……”
“小的真的知错了，饶小的一命。”
“求求了……”
晏九怎么会答应。
他声音显得有些飘忽：“这鞋，可是我老婆给我买的。”
“我最喜欢的一双。”
“被你弄脏了。”
张福手还被压着，他也不敢反抗，使劲磕头：“小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我一定去给您夫人，少爷道歉。”
“你知道我夫人少爷是谁吗？”
张福艰难的摇摇头，晏九的脚一转，鞋跟在张福的手上研磨，直接破皮，染红了鞋跟。
“乔晟这个名字熟悉吗？”
“不熟悉的话，乔桥熟悉吗？”
张福瞳孔一缩。
晏九蹲下身子，枪在他脸上狠狠的拍了两下。
“知道怕了？”
“晚了。”
张福还想求饶，但是晏九却已经懒得再跟对方废话了。
“喂鱼吧。”晏九对着身后招了一下手。
老四和小六两个人直接将张福给抬了起来。
捂住嘴，在他手腕上划了一刀，直接扔进了海里。
血水染红了一片海域，没一会就有鲨鱼被血腥味吸引而来，连肢体没一会就被撕碎吞噬。
晏九站在甲板上看着那翻滚的红色：“船舱里那些人处理了。”
那还有几个麻袋，那些都是在监狱中欺负过乔桥的人。
也许这里面还有乔晟的亲生父亲。
但是这些人，都是死囚犯，平日里无恶不作，欺负了不知道多少人，手上个个沾着人命。
晏九没有心思去帮谁执行公道。
但是碰了他的人，就该有死的觉悟。
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船周围围着好几条鲨鱼，翻滚的血红色，无比的刺目。
最后船舱里只剩下张富贵儿一个人，瑟瑟发抖的蹲在角落里。
“九爷，剩下那个孩子？”
晏九拿出了一个小铁盒子。
里面是一颗白色的药丸。
乔桥给的。
晏九更倾向于，将这孩子也扔下去，一了百了。
但是乔晟自己也还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晏九将盒子扔到小六手里。
“喂他吃了，然后把他扔个偏僻一点的，艰苦一点的孤儿院。”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世界上从来没有真正的公平公正，否则晏家这么几代人的积累，岂不是成了笑话。
小六点点头，就离开去办。
船掉头往家里开。
晏九将手放在水龙头下，认真的洗了洗。
他的妻和子尽皆光明，手软心善，而他的手，似乎是从骨子里透着血色，怎么都洗不干净。
不过没关系。
至爱之人可安然无恙，他坠入深渊又何妨。
晏九回到家天都黑了，但是屋里却依旧是亮着灯。
进了门，乔桥和乔晟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一看到晏九回来了，乔晟赶紧冲了过去。
“九九回来啦！”
“你吃饭没有？饿不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