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顾兆明微微恍惚，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
顾矜冷冷道：“不可能是意外。”
“我们这边还没下定论，还会继续调查。只是现在能够排除，车祸不是顾家的商业对手所为。”
林染其实也觉得是人为，他说着，忽然看向顾矜，欲言又止。
顾矜：“有话直说。”
林染讪讪一笑，“顾小姐，当时汽车是朝着你们姐妹冲去的。我想问下，你近期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据他所知，顾矜神医这个身份，救的人多，但得罪的人更多。
毕竟神医声名在外，找她治病的非富即贵，救了人的同时可能又会伤害一部分人的利益，拒绝救人的话又让被拒绝的人产生怨怼。
林染觉得，如果这场车祸是买凶杀人的话，很有可能是冲着顾矜来的。
顾矜凤眸微眯起，她得罪的人那就多了，只不过，如果是冲她来的话，不可能只是这么场简单的车祸。
顾矜道：“应该不是冲我来的。”
“那顾妹妹？”林染摸着下巴，看向顾漾，“除了王家和薛家，妹妹好像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吧。”
顾漾想到了前不久被她玩坏的凯蒂家族两兄妹。
要说得罪，这两人算是被她得罪得死死的了。
不过，大家都是异武者，不会用这么低端的报复方式吧？
顾漾问：“会不会是叶清姿？”
林染皱了皱眉，“应该不会吧，你们跟她就一点小过节，不至于找人谋杀你们吧。”
顾漾也觉得理论上不至于，但是，小说里面的女配有时候在剧情推动下总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
这时候，一直低头玩手机的封玦忽然抬眸，“如果凶手的目标不是杀人，而是影响姐姐她们的高考呢？”
林染疑惑，“影响她们高考？”
顾沛皱眉：“这怎么可能，那司机车开得那么快，如果是故意的话，明显是冲着杀人去的。”
封玦眉梢微挑，“汽车不是失控了吗？”
林染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司机本来只是想让顾矜和顾漾受伤，但是汽车却正好失控，刹车失灵，才造成了现在的严重后果？”
“如果是这样的话，叶清姿倒是有嫌疑。”林染摸着下巴。
叶清姿被叶寒沉逼着回了京城，但之前在顾家生日宴受了气，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这点恩怨不至于要害人性命，但派人来影响顾漾和顾矜高考，让她们高考失利，倒是有可能。
林染看向封玦，知道这位也不是表面上的顾家养子那么简单的，“不过这都只是你的猜测。你有什么依据吗？”
封玦把手机推到了林染面前，“肇事车辆的刹车失灵不是偶然，汽车原本行驶的速度也没有那么快，而是系统被黑客入侵控制住了。
这个黑客你们也熟，Smile，笑笑。这是他留下的痕迹。”
林染看着面前的手机，或者说应该是手机大小的微型电脑，盯了好一会，才抬头看向封玦：“大佬，你说的每句话我都听懂了，但这数据我是真的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