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何茗湫见他发呆，含着淡淡的笑意问道：“在想什么？”
方许辰挠了挠头，“我在想，她一直朝着我们这边看，竟然是因为本身是个腐女。”
“是啊，护士明明是在看我们两个人，少爷非要说是在看我，还说我不守男德，百般的冤枉我、欺负我。”
“是不是，该给我一些补偿？”
何茗湫见缝插针，顺着杆子往上爬。
“补偿？”
方许辰迟疑了一下，“要什么补偿？”
别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就好了。
“简单。”何茗湫将苹果放到一旁的碗里，挑起方许辰的下巴，“一个吻足矣。”
不等方许辰反应。
他的唇就已经贴了上去。
方许辰好像习惯了突然的亲吻，没有很突兀的反应，顺从的闭上眼睛。
不过，没一会，就把主动权捞到了自己的手中。
他的手不安分的搂着何茗湫的腰，紧紧的禁锢。
何茗湫被他勒疼了，忍了一会，还是推开了方许辰。
“少爷，我的腰差点被你掐断了。”
他怀疑方许辰上辈子是个螃蟹精，那力度，钳制死人都不成问题。
方许辰没有吻得尽兴，不满的睁开眼睛，嗓音沙哑，“那我克制点。”
接着，准备继续刚刚的吻。
但，意外总是突如其来的出现。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穿着便衣的警察走了进来。
何茗湫平静的抬了抬眼，似乎预料到了有这一幕。
方许辰有点懵。
警察怎么到医院里来了？
“何茗湫是哪个？”便衣警察走到病床旁，看了眼他们，态度很是客气，“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是本人。”何茗湫自己报的警，当然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稍等几分钟，请容许我跟少爷说几句道别的话。”
便衣警察没有阻止。
方许辰傻傻的看着那张漂亮的脸，挂上了难以言说的歉意。
“少爷，十年前下药的那件事情，我自首了。”
“当然，不只是我一个人，方太太会跟我一样，都将接受法律的制裁。”
“不出意外，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会在监狱里度过。”
“到时候，就陪不了少爷了，少爷乖乖的，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何茗湫揉了揉方许辰细软的头发，语气温柔的像是在哄小朋友。
方许辰的眼睛红了。
他死死的扯着何茗湫的衣袖，手指关节处一片斑白，“为什么？”
为什么要自首？
明明都过去了，他也不在意了，为什么还要去自首啊？
管家自首了，他该怎么办？
他不能没有管家啊……
这个时候的方许辰，一点也不希望下药的事情被人知道。
他的手指在颤抖。
一想到未来很多年都见不到管家，他的心就难受到快要爆炸。
他已经不介意那件事情了。
他的管家，分明是被迫的。
凭什么要坐牢？
要坐牢也是那个女人一个人坐，跟他的管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何茗湫抚上方许辰的脸，摩挲着他泛红的眼尾，“因为想要让坏人绳之以法，想弥补少爷这些年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