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宛如被司珏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头雾水。
司珏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没什么。”
秦宛如：“……”
阿珏对她，永远都是这副冰冷的态度。
司俊东拍拍司珏的肩膀。
笑着对秦宛如说：“妈，阿珏问你，他这次参加世界赛车大赛，你看直播了吗？”
秦宛如连忙点点头：“看了，我当然看了，我和婵婵一起看的。”
“阿珏，以前每年你的比赛，妈妈都是去现场看的。”
“但今年婵婵刚回到司家，所以我没能抽开身去现场。”
“但我准时看了直播，儿子，你真的很棒，是妈妈的骄傲。”
听到前半句，司珏的脸色稍霁。
听到后半句，他的脸色又瞬间沉下来。
司婵婵！
因为司婵婵，所以她才没到现场去？
他是她的骄傲吗？
司婵婵才是她的骄傲吧！
七岁那年。
因为任性的司晨晨，他遭受意外，得了精神分裂症。
那年，司晨晨只有五岁。
司家唯一的女儿。
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其中，最最喜欢司晨晨的，是司又男。
出事后。
司又男的智商停留在了七岁。
且多出一个孤僻、阴冷、乖张、暴躁的第二人格司珏。
爸爸妈妈却只是象征性的骂了司晨晨两句。
司晨晨一哭，他们还去哄。
就因为她是司家唯一的女孩子。
就因为她只有五岁，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那他呢？
他那时候也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而已。
那个时候，他们向着司晨晨。
现在司婵婵回来了。
司婵婵已经二十岁，不仅仅是个成年人，都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生子的年纪。
意味着她完全可以离开父母独自生活。
可是。
秦宛如却还是为了陪着司婵婵，不去现场看他的比赛。
从来，在宝贝女儿和他之间，秦宛如和司正辉的选择都是他们的宝贝女儿。
他，是多余的那个。
连名字都显得那么多余。
司珏脸色阴沉，冷冷的扫了一眼秦宛如，转身就要离开餐厅。
“阿珏！”
秦宛如意识到他生气了，并且还是自己在生自己的气。
她立刻上前，拉住司珏的手臂，“阿珏，你可不可以告诉妈妈，妈妈哪里做错了？”
“放手！”
司珏面无表情。
哪里错了？
哪里都没错。
是他的出生是个错误。
仅此而已。
“阿珏……”
秦宛如眼圈发红，仍旧是拉着他的手臂，不肯松开，“你告诉妈妈，妈妈哪里做得不好，妈妈改，妈妈改正好不好？”
“我再说一次！放手！”
司珏咬牙，额头青筋暴跳，在失控的边缘。
“妈。”
司俊东见司珏情绪不对，赶紧拉开秦宛如。
司珏立刻转身，离开餐厅。
“阿珏……”
秦宛如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从司珏出现的那一刻。
对她就是排斥的。
冷漠的。
就跟她是他的敌人一样。
她一直想要努力的靠近他。
但从未成功过。
秦宛如一脸无助的望着餐厅门口。
“妈，”司俊东揽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抚道，“司珏就是那个个性，对谁都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