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侄女蹲在地上，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让德丽莎叹了口气。
当看到律化娜三个字的时候，她也是懵逼的。
本以为这次的奖励可以使姬子获得真红骑士铠甲，避免以后死亡的命运，可以让琪亚娜变强，获得更多的信心。
结果系统它反手就是一个王炸。
还好空之律者和姬子是同在一个盘点上，拿到的是副的奖励。
不然要是让律者直接爆发，或者是拿到更变态的力量，德丽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真就让她这个圣芙蕾雅学园第一S级女武神硬钢空之律者啊？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居然是律者……”
琪亚娜蹲在地上默念，死死瞪着眼睛，生怕自己的意识一会儿被律者占据。
“琪亚娜，别那么担心。”
芽衣宽慰道。
“既然奖励到账，沉睡的律者还没有爆发的话，那么短时间内她应该做不了什么吧，现在我们应该理清楚，这个独立意识空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能感觉到……她就在我身体里。”
琪亚娜按着自己心脏部位说道。
“她很悲伤，她很愤怒，她似乎逐渐和我分离，又或者是说，快要成为真实独立的一部分。”
“呃……大侄女，你能说的简单点吗？”
德丽莎忍不住翻了个白银。
琪亚娜从头到尾说了那么长一串，然而，她一个字都没听懂。
“大概就是，她离自由迈进了一步，然而这具身体的所有权目前还是在我身上。”
“我能感觉到她在和我抗争，在她侵蚀我的意识之前，暂时无法出现。”
草履虫平复了下心情，一字一句地说道。
暂时松了口气。
要是突然爆发的话，伤害到芽衣和姬子老师，她一定会愧疚得想死的。
“还是不理解，符华……赤鸢仙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德丽莎对着符华问道。
赤鸢仙人几个字，她念着还是有点绕口。
“学院长大人，继续叫我符华就可以了，赤鸢仙人之名只不过是他人的赞谬罢了。”
符华摇了摇头。
突然产生的距离感让她有点不舒服，至少在琪亚娜她们面前，她更想听到符华这个名字。
正如之前所言。
自己虽然一开始是奥托派来的卧底，但和大家朝夕相处的美好日常是无法否认的。
“至于学院长大人的问题，关于琪亚娜的状况，我也并不清楚。”
符华还是摇了摇头。
她哪里知道被律者侵蚀意识，两者相互抗争之下，会是个什么情况。
自己又没经历过。
说到底，凭自己的意蕴，不侵蚀别人就算好的了，谁能侵蚀自己？
“不然问问璃月的人吧，听说她们那边有活了几千年的人，说不定有这方面的研究。”
“倒也是个办法。”
德丽莎点了点头，也觉得符华说的有道理。
她们这群人都是处世不深的年轻少女，很多事情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应该去问问那些几千岁的老怪物。
德丽莎:“烟绯小姐，你们知道琪亚娜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吗？或者是有没有相应的处理方法，还有那个独立意识空间……”
德丽莎第一个就找上了烟绯。
听说她可是仙人的后裔，少女模样的背后，可是有着一千多年的深厚阅历。
年纪轻轻就担任了璃月司法人员的要职。
烟绯:“啊？！这个我真不知道诶，意识入侵这种事情在我们这可是听都没听说过，你要是司法服务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
温迪:“的确，意识入侵的情况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奇怪了。”
凝光:“不过看目前的情况，是琪亚娜将律者的意识给压制住了吧，既然如此的话，你不妨试着和她交流一下。”
“谈得来的话，就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商量一下，要是谈不拢……”
西琳:“可恶！你说谁被压制了？！我只是暂时使不出力量而已，等我重获自由，一定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奥托是吧？天命的主教，我迟早把他脸给淦碎。”
漆黑一片的空间内部，紫色头发的小女孩蹲坐在地上，冰冷的眼神里似乎可以喷出火焰。
愤怒……
对天命的愤怒。
对那个欺骗自己，想要利用自己，哪怕将其挫骨扬灰一百次也不足以发泄心头之恨的奥托的愤怒。
从西琳的话里不难听出，她在琪亚娜的脑海中，同样知道了一切。
只不过是因为独立意识空间的缘故，此刻让她同样有了进入聊天区的能力。
“布洛妮娅可能明白所谓的独立意识空间是个什么东西了。”
“什么？赶快和我们说明一下。”
琪亚娜顿时就转过头，像看宝贝一样看着布洛妮娅。
这个小机灵鬼关键时候没掉链子，实在是太好了！
“其实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布洛妮娅说道。
“律者现在依然在琪亚娜的身体里，这一点不需要想就知道，说明她依然是被束缚的。”
“但是，她突然出现在了聊天区，就说明已经可以独立地存在，甚至干涉外界，只不过暂时被琪亚娜的意志压制住而已。”
“然后系统的奖励，姬子老师的才是大头，律者的独立空间意识只是附的，也就是说她完全没有成长到苏醒的阶段。”
听布洛妮娅这么一说，大家心里松了口气。
只要律者不突然爆发就好。
要不然她和姬子打起来，谁胜谁负先不好说，但是圣芙蕾雅学园首先是得被拆的七零八落。
“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压制律者意识？”德丽莎问道。
“学院长，布洛妮娅只是在分析啊，又不是百宝口袋，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办法？”
布洛妮娅的眼睛翻起小小的白眼。
自己有办法早就说出来了，哪里还用得着你们一个一个的问？
“也是哈。”德丽莎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西琳:“无量塔姬子也是，你别让我找到机会，否则一定没你好果子吃。只要不大意的话，你压根不是我的对手。”
凯亚:“话是这么说，可是律者小姐，你好像已经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