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通过县试的学生便是秀才,每月可领两斗米,免了赋税,更不用跪拜县官。
姚晋算算一斗米都要八百文钱,这秀才可就是公务员,每月领一两六钱,可羡慕死姚晋了。
阮清越乐了,一把抱住姚晋,“我的不是就你的嘛”
姚晋嘟起嘴,这小孩子最近嘴巴越来越溜了,手也不安分。
两个人刚刚回去,就瞧见门口杵了两个衙役,顿时脸色发黑。
一进门就瞧见苏瑜在院子里和姚钦之在说话。
姚晋勉强打起精神,“苏大人。”
阮清越点头,嘲讽道:“苏大人真是精力充沛,一日公堂下来,还能拜访学生家里。”
苏瑜得意,“我是来瞧瞧我的小徒弟的。”
阮清越暗中撇撇嘴。
姚晋拉扯了一下阮清越的衣袖,“苏大人今日辛苦了。”
“为民请愿,哪有辛苦一说。”苏瑜嘴角翘起来,显然欢喜的很。
阮清越唔了一声,正准备再嘲讽两句。
姚晋咳嗽,“苏大人咱们直说,你是不是有事找小女商量”
苏瑜笑,打起扇子就道:“姚姑娘是爽快人,我就直说了,我向灵泉寺的方丈求一场水陆法事,明日巳时在灵泉寺里,还望姚姑娘可与我一同前往。”
阮清越皱眉,这张家的事情好不容易折腾完,怎么连着还是要淌进灵泉寺的浑水里,上一次连夜逃出寺里,已然是可怕至极的回忆,可是想到孩子失踪的案子和那灵泉寺有关系,他又禁不住想去。
抬头望去的时候,阮清越发现姚晋在看自己,不由一愣,“怎么”
“我们去过那里,很危险你知道的,你说不去,咱们就回泽县。”
姚晋定定的说道。
姚钦之一听危险,当即要阻止,突然瞧见姚晋露出那副神情,也不说话了,乖巧的坐在一边。
苏瑜看在眼里,不禁对姚钦之更加欣赏,小小年纪,懂得察言观色,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能够做到的。
阮清越也看着姚晋,长叹一口气,转头对苏瑜道:“这一行生死不定,还望大人能够派人将舍弟送回泽县姚家村。”
苏瑜站起来,似笑非笑:“自然。”
姚晋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好似在夸奖阮清越一般。
苏瑜见两人也答应了,便匆匆说了几句寒暄的话,就告辞归家。
待夜深,姚晋哄着姚钦之入睡之后,来到院子里,瞧见阮清越坐在藤架下面看书。
不由心疼道:“这黑灯瞎火的,还在看,不怕伤着眼睛吗”
阮清越笑笑,“无事。”
姚晋坐过来,看阮清越眉心拧在一起,便柔声道:“你还在怪我”
“我哪里怪你了”阮清越把书放下来。
姚晋低头,“灵泉寺危险,咱们上次好不容易逃出来,我知道你也怕鬼神,但是那些孩子”
阮清越突然截道:“不,我不是怕那些魑魅魍魉,只是那地方危险,我又没法子护你周全,要是像上次那样,我会急疯的。”
这话说的柔情百转,低沉的嗓音加上夜风,让姚晋红了眼睛。
“是我一意孤行,非逼你做个决断,我知道你绝不会抛弃我一人,我”
阮清越握住姚晋的手,拢在自己手里,像是护着什么宝贝一般,“你如果有事情直截了当和我说,你怕什么和苏瑜那样的外人你都可以直来直往,对我,你反而遮遮掩掩。”
姚晋挤出一个笑容,“就是越亲近,我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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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准你心思,也越怕你不高兴。”
“小狗才不高兴”阮清越笑着伸手去摸姚晋的脸,“大傻瓜,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不高兴的,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做。”
姚晋羞红了脸,破小孩就知道乱说,“油腔滑调,没个正形”
阮清越转过头去,有意思羞赧,“这是我心里话。”
姚晋看着他垂下了的脸庞,白玉似的,却又染上了胭脂一般的颜色。
“我知道是你心里话。”姚晋不知道为什么,心忽然扑通扑通跳起来,怎么都止不住,连脸也不自觉红了。
她赶紧站起来,笑着道:“天都晚了,明日还要早起,我去歇息了。”
阮清越一愣,“这么早,在陪我说会话。”
姚晋忍着脸红准备回身,一转头就瞧见阮清越堵在自己身后。
不过小半年,眼前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长成大人的模样,嘴角青青的胡茬冒出来,喉结越加明显,身高也冒了大半个头,足足比姚晋高了半个头。
姚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脸越加的红了。
阮清越也没料到姚晋忽然转身,被吓了一跳,随机便安静下来,低头道:“就陪我一会好不好”
姚晋呼吸逐渐局促起来,头垂的更低了,嗯了一声。
阮清越两只手捏在一起,脸红的看着面前宛若山茶花一般的女孩,正好到了绽放的时候,整个人带着芬芳,绯红的脸庞上,娇嫩欲滴的唇瓣像是在邀请他品尝一般。
“阿晋”
姚晋朱唇轻启,抬眼瞧见阮清越低头就要吻过来,吓得结结巴巴道:“这是外面啊荣与”
阮清越先是一愣,后是一顿,闭上眼想了想还是凑上去了,碰到姚晋脸颊的时候,腾地脸便红成一片。
姚晋感觉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的啄了一下,便快速离开。
她轻轻推了一下阮清越的胸,却感觉他坚如磐石的身子丝毫未动。
温热的呼吸喷在姚晋的额头,滚烫了她的脸,也扰乱了她的心思。
“荣与,我可能喜欢你。”
风带起来的凉意,刮过两个人的脸。
藤架下面两个人依然靠的很近,姚晋听到自己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还有阮清越胸腔里那颗不停乱跳的心。
“阿晋,我也喜欢你。”
姚晋低头,忽然笑了出来。
前世二十几岁,硬是一次手都没签过,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这兜兜转转来了鸟不拉屎的破古代,竟然把了一个正太,看样子也是死心塌地爱自己义无反顾。
次日一早,姚晋从市蒙中新来就听见门外的车马声,伸了一个懒腰就坐起来,披上衣服,随意梳洗了一下。
院内已经有了说话的声音。
苏瑜已经到了,和阮清越在商量张家赔偿的事情,提出张家愿意多给一百两,请苏瑜做个保,以后不会报复打击。
阮清越有些惊奇,这个张喜直真是聪明,一大半的寒门学子得罪光了,要是以后入仕的人联合起来对付他,任是他是什么官也难以对付,现在服软还能抵挡一时。
苏瑜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只说已经通知顾岩生,让代替所有人。
阮清越想着自己也拿到了五十两,没有任何异议。
“阿晋才刚刚起身,大人稍等。”
苏瑜尴尬的笑笑,“不碍事。”
可其实苏瑜心急火燎,昨日又失踪了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