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被说得一愣,但是心里虽害怕,嘴上越加利落起来,“内情签字画押就结案,哪里来的内情,你是不是仗着你学子的身份,来诬陷我等”
阮清越刚要说话,忽然姚晋上前哭道:“你们是不是嫉妒我家夫君得了头名,所以来故意捣乱的,你们是不是张家大人派来要我们命啊作孽啊你们怎么能这样啊”
说着姚晋就往刘忠身上一扑,看着狼狈至极,素裙里只纤细脚踝就露了出来,惹得周围众人哄堂大笑,阮清越皱着眉头,赶紧扶起来姚晋。
姚晋立即就面红耳赤的大哭起来,只是扯着阮清越道:“夫君”
哭的哭闹的闹,喊得喊笑的笑,堂内顿时乱成一团。
高老爷咳嗽一声,拄着拐杖走过来,“这位大人,你作为官府之人,当街辱人女眷,合着是你们大人的意思”
刘忠知道这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但是一个老太爷,也不是得罪不起,随即抱拳道:“这位老爷,咱们是有误会。”
阮清越呵呵笑,“哪里来的误会,你强逼我来画押,威逼不成,辱我夫人是不把我朝律法放在眼里了”
众人听了许久,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意思。
其实这事情,之前就在坊间传起来,三俩个知道的人和身边一说,传一传,整条巷子的人都知道了。
都望着刘忠窃窃私语,这有人故意使绊子给学子们,还就是想让他们考不上。
这寿城里这有那张家的公子胆大又嚣张。
慢慢的,窃窃私语变成指指点点。
刘忠急的满头大汗,和别人一合计,掉头就走。
阮清越和姚晋见人终于走了,才走至高家人身边拱手道:“多谢高老爷。”
高老爷唔了一声,“无事,你们孤身在外,多有不便,要是有什么事就和我们说道说道,我们能帮上忙的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阮清越和姚晋听见这话,不禁鼻头发酸,这出门在外,被人欺负也是常事,高老爷一家虽然接触不久,但也真的是热情,知道他们二人都是孩子,少不得照顾一点,但是和官府的人做对,以后要是被他们携报私仇的话,他们的罪过就大了。
关上门以后,姚晋招来姚钦之,仔细安慰一番。
“害怕吗”
姚钦之摇摇头,“不怕。”
“是我对不住你了,不该如此鲁莽。”阮清越叹口气。
姚晋摇头,“不,他们来逼我们画押,也是因为急了,没有办法了,所以你去报官是对的,现在县官不审,我们可以联名上诉。”
阮清越笑,“自然。”
梳洗过后,姚钦之看了一会书,就早早的睡下了。
姚晋和阮清越在院子里喝茶说着话。
关于顾岩生,姚晋还是担心,这个人面相看不清道不明,还是得防备一些。
“这个顾岩生不是简单人物,你且看下一次府试,成绩定不在我之下。”阮清越担忧,“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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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是头名,但是这些日子已经摸清了学子的实力,前三是有望的,那顾岩生铁定和我一样,对过试胸有成竹,这一次他着了道,下一次就一定会一鸣惊人。”
姚晋给阮清越倒水,然后找了两盘糖棵子放在桌子上,“你怕他抢了你的头名”
“不。”阮清越眯起眼睛,“我是我抢了他的头名,惹他嫉恨。”
姚晋顿了顿,“之前在酒楼,我提醒你注意他,也是因为瞧不清他的面相,说阴险狡诈,却又不像,说光明正大,却又更不像,一时之间我也难以看清,要是给我看一下他的生辰就好了。”
阮清越不高兴,“你想的,除非你们相亲,才会互相交换生辰八字,你都是我夫人了,哪里能看别人生辰八字”
姚晋嘻嘻笑,“我夫君真是小心眼”
“对,比针眼还小,不许瞧别人生辰八字”
二人嘻嘻哈哈,便各自睡去。
第二日一早,姚钦之还没有醒。
姚晋就听见不大的敲门声,她辗转几下,便披上衣服,收拾好自己,刚准备出门就听见一阵阵脚步声传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阮清越的声音,“众位招待不周,多请海涵。”
众人赶紧回礼,说不打紧。
姚晋走出去,看见顾岩生领着一群学子在院子里坐着,她皱皱眉,转身进去烧水泡茶。
阮清越看见姚晋,赶紧道:“你歇着,我来。”
姚晋摆摆手,“我帮你,客人太多,我怕你忙不过来。”
“那辛苦你了。”阮清越岁这样说,伸手就把炉子点着,灌了一大罐子水放在炉子上烧,然后转出去道:“诸位是为昨日之事来的吧”
顾岩生道:“的的确确是的,今日一早起来,我就听见街上的人都在说这次县试的头名被人围在家门处逼着画押结案,昨日那县官又不审理此案,我们担心”
阮清越不动声色的站起来,他知道顾岩生又在教唆他上诉,自己躲在大树下好乘凉。
“阿晋,茶好了吗”
姚晋端了几碗茶出来,稳稳当当的走到桌子前。
顾岩生点点头,“麻烦嫂夫人了。”
姚晋笑笑,“这事情传的真快,大家伙都知道了”
阮清越道:“我还准备和大家商量商量,一同前去知府那里递状子,不过我一个人人微言轻,怕是不被重视,我想了一夜,咱们联名上诉,这案子苏知府一定会受理,铁定不会和那县官一般,糊弄过去。”
有人道:“对咱们这么人多,怎么苏知府也得瞧着咱们面子,这办法管用”
“可不是苏知府向来是不畏强权,这一回咱们这么多人一起上诉,他肯定会为我们讨回公道”
“就是就是”
阮清越笑眯眯的,“那咱们写状子”
众人道:“好”
然后齐齐看向顾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