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虎一声喊叫后,呼啦啦进来了十几位土匪,他们问下山虎,大当家有什么吩咐。冯天威已经从裤子腿的夹缝中掏出了一把飞镖,准备与之恶战。
十几名土匪进来,个个都凶神恶煞一般的架势。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二当家的和三当家的见到这一桌子好酒好菜,眼睛发蓝。他们俩行酒划拳正在兴头中,不知这大当家的演的是什么戏,不明就里。二人醒了酒,就离开座位奔冯天薇和四妹而来,还没有动手,就听下山虎大喝一声:“老二老三不得胡来,这是我们的高级贵客人,你们俩应该敬酒才是。”
冯天威说:“大当家的,谢谢了,我们被你好吃好喝伺候着,多谢了。我们也该离开这儿了。”
下山虎说:“不急。你们俩都是我的贵客,在这呆两天。”
冯天威想了想说:“那就客随主便,如果我们俩不呆两天,那也就是不合人情了。好,在你这儿住两天了。”
下山虎说:“来来,喝酒喝酒。”
二当家的和三当家和附和着说:“来来喝酒喝酒。”
下山虎说:“冯英雄,小妹子,来喝酒!”下山虎将一大碗酒一口就干了个底儿朝天。四妹斜了他一眼,自己也将一大碗干了下去。冯天威一看这个架势,这下山虎是要比酒斗令啊。自己不能被他的气势压倒,他给自己倒满一大碗酒,又和三当家的说:“兄弟,才给我来一个碗。”早有人给冯天威又拿来了一个大的海清碗。他也将这令一只碗酒倒满。冯天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大家抱一抱拳,就将一大碗酒干了下去,然后又将另一大碗酒喝了下去,又抱了抱拳。
二当家的说:“豪杰,豪杰。好样的。”
三当家的说:“好好好。来来来,继续。”
下山虎看了一眼冯天威,见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气喘均匀,还能谈笑风生。知道这人是个厉害的家伙。
酒后,下山虎让三当家的陪着冯天威和四妹在这围子中转悠转悠。下山虎看着像个傻当家的,其实他精明着呢。他的心里边知道,这四妹小丫头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现在不把她交下,将来必定麻烦。冯天威更不用说了。让他们在这围子里转,三当家的一定不用嘱咐,他会知道,主要的要害部,他不会让他们看的。顺便也让他们俩知道下山虎不是一般的下山虎,能够在这山河县南部地区风行一时,独霸一方,那也不是徒有虚名的。
冯天威也是有自己内心盘算的,了解一下这围子中的防御工事,为将来将灭他们做些铺垫。
三当家的先带着冯天威四妹到了围子墙外边四下里走一走。这个围子像个独立的小王国。围子墙都是用本山上的坚硬白色花岗岩砌成的,围子四角都有炮台,其中,四面的正中也都有炮塔。而且瞭望台也建的较高。
后来,三当家的又领着他们二人到围子中内部看了一些简单的工事。让他们俩看,这是要一箭双雕。让冯天威知道,下山虎不不是那么好剿灭的。但又不让他知道真正的秘密。
下山虎的围子中,地下有暗道,四个角处都有暗道通向外边。这便使这个围子在一旦失守时,可以迅速退出去,然后再反过来包抄回来,完全可以在外边困死这里。外边人,进到了围子就会不懂机关奥秘,完全可以自毁在这围子中。
冯天威知道,这个下山虎并不唬(傻),狡猾得很。下山虎不是上山虎,他能容得下满知县,就知道他还是有些套路的。
冯天威故意地奉承三当家的,他说:“你们真厉害,整个围子固若金汤,我敢保证你们你们能坚守万年。”
三当家的说:“哪里哪里。我们吃这一碗饭也不容易。其实,我们也不大下山去骚扰乡里乡亲的。我们的经济来源是靠种点X烟来维持的。”
冯天威说:“好啊好啊。”
第三天,冯天威和四妹离开了下山虎的围子。下山虎等人送到了了山下,然后作别。
冯天威和四妹要分手时,冯天威说:“妹子,如果你愿意出山离开家中,可以到山河县上去当差,县上会给你留个好的位子。”
四妹说:“大哥啊,我习惯了在山里与鸟兽打交道。山里行,吃鸟兽饭,也是我这一生的命了。”
冯天威说:“现在民国需要人才。像下山虎这样的土匪,我们一定要剿灭他们。”
四妹摇了摇头说:“下山虎的围子坚固得很,里边还有明堡暗道,机关很多,你们如要剿灭他们,会死很多人的,不划算。你们离这儿远,这可是三不管的地方,不做好准备,千万别贸然来攻这个围子。他们里边还有土炮,那土炮威力可大呢。”
冯天威不敢相信,这四妹看着不声不语地跟着三当家的后边,像是无所事事的样子,原来什么都没有逃出她的眼睛。难怪下山虎这么给四妹的面子,原来这小女子真正是个人物啊。
冯天威和四妹分手,他回县衙,四妹自然是又回山里边寻找她的獐狍野鹿了。冯天威回到了县里边,他便向刘县长汇报,他说剿灭下山虎不是指日可待,要从长计议,剿灭上山虎则是当务之急。
刘景文县长对冯天威说:“你说一说理由吧。”
冯天威说:“一,下山虎离我们最远,有点鞭长莫及;二,下山虎的围子里边防御工事很坚固,还有很多机关。如果仓储前去,会伤亡过大;三,下山虎目前对于乡里四邻的危害性还不太大,他们有自己的经济来源,所以先不急于下山虎。当务之急倒是上山虎。这上山虎看着很凶猛,其实他上山虎有勇无谋,他还在骚扰乡里四邻,对于我们民国山河县的形象影响极大。先易后难,将所有的土匪一点一点的都给清除掉。”
刘景文县长说:“你说的很正确,我采纳你的意见,你准备一下,我们将尽快将队伍拉出去,消灭上山虎。”
上山虎坐落在北部山区中,他们虽然没有下山虎那样的围子,但是也是像泥鳅那样油滑,他们在这北部山区,窜起来,灵活的像是树猴那样在树间跳窜。民国山河县的兵马大队浩浩荡荡地开了进来。
尽管冯天威有些准备,但还是不太充分。他们到了喜鹊大岭处,就被上山虎的一支队伍堵住了,一场激战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