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手下匆匆忙忙的跑了上来,对着霍老先生的耳旁说了几句。
霍老先生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寒意,看向手下,低声呵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闯进来?还把人给带走了?”
手下被霍老先生那冰冷如刀锋般的目光盯视着,不由打了一个哆嗦,赶紧将刚才看见的情况简单的叙述了一遍。
贺擎坐在一旁,假装自己在翻阅合同,其实一直在留意两人的举动。
霍老先生又在手下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手下点点头,退下了。
“小擎啊,合同没问题,我们就签了吧。”霍老先生看向贺擎道,语气虽然平静,但是其中蕴含着一丝慌张。
听到霍老先生的话,贺擎抬起头道,“好。“
定是那密室出了什么事情,但看霍老先生的样子,似乎没有抓到小苒。
既然小苒没事,他也不想和霍老过多纠缠。
合同双方签署之后,贺擎将合同放在霍老先生桌子上,便霍老先生告辞离去。
贺擎刚走出霍家宅院,就掏出手机,拨打时苒电话。
“喂,小苒。”
他简单的三个字里却包涵了太多的情绪,其中最多的是担心,他现在恨不得能马上出现在她的身边。
“我没事,我在别墅后方的马路上,我的脚不小心扭了,你来找我吧。”时苒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虽然她的声音平稳,但是贺擎能够想象到她现在正捂着受伤的脚,疼痛难忍。
“我马上到!“
贺擎挂断电话之后,冷舟也正好将车开到了霍家庄园门口。
男人一个闪身,迅速跑到车里。
“去别墅后面的马路。”他皱着眉头,低声道。
冷舟一踩油门,黑色的布加迪快速驶向了别墅后方的马路。
时苒正蹲在马路边,她的皮裤已经被刮破,脚踝处已经红肿一片,疼的她咬牙切齿。
贺擎下车立刻跑到她的身旁,看着她红肿一片的脚踝,心里不由一阵心疼。
他小心的脱下她的鞋子,动作极尽温柔,生怕弄疼了她。
他紧紧地蹙起眉梢,眼眸里尽是紧张和担心的情绪,“很疼吗?“
时苒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这女人,都伤成这样了还逞强,难道她不知道疼是什么感受吗?贺擎心里很不满的嘀咕着。
“对不起。“贺擎低声道歉。
他是真的没想到她会受伤,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打死他也绝对不敢让她一个人进密室。
“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的。“时苒轻描淡写的笑道。
“你这样还叫不小心!“贺擎有些愤怒,她是真的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吗?
伤到脚踝要是恢复不好会影响走路怎么办!
看着贺擎眼中浓郁的怒火,时苒心里不由暗叫一声糟糕,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激怒这个男人的!
她嘟着嘴巴,自己都受伤了,这个男人还要凶她。
脚踝上伤没让时苒掉下眼泪,男人的语气反倒是引起她的委屈,“我说错什么了吗?“
她说完,就甩开男人的手,挣扎着要起身自己走。
男人皱眉,直接将她公主抱起,不忘拿上刚刚脱下的鞋。
将女人一把抱进车里,“冷舟,回别墅。”
女人板着脸坐在他怀里,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小苒,对不起,我是生自己的气。“贺擎看着怀里鼓着腮帮子的女人,轻声哄道。
他伸手帮她理了理秀发,亲了亲她的额头。
听到这话,时苒瞥了男人一眼,气消了一半。
男人心疼的盯着她那肿胀的脚踝,紧紧搂着她的肩膀,眼里的猩红更甚。
他轻抚上她的脸颊,深情的盯着面前的女人,他的唇缓缓落在她的樱桃小嘴上。
女人闭着双眸,享受着这温柔的吻。
贺擎的吻仿佛一针止痛药,她的脚踝传来的痛感渐渐减少。
许久,男人才松开怀里的女人。
看着怀中的女人微-喘着,脸蛋儿绯红的模样,他的脸庞露出宠溺的笑容。
十分钟左右,冷舟便将车飚到了贺擎的私人别墅。
如果再慢一点,他这辈子的狗粮都要吃完了。
贺擎打开车门,轻轻将怀里的女人抱出来,然后抱着她走向别墅。
时苒的身体靠在他的胸膛,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贺擎,你在外边还有个房子呢?用来养女人的?”
此时脚踝已经被他治愈的没那么疼了,时苒便拿他打趣。
贺擎挑挑眉毛,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怎么,吃醋了?“
“哦,还真是养女人的,我不用住在这了!!!”
一股浓郁的醋意在空气中蔓延。
“骗你的,只养小苒。”他柔声,捏捏她的小脸。
这个男人就像是罂粟,沾染一次就会上瘾,而且还无法戒掉,只能跟着他沉沦。
贺擎将女人抱进房间,私人医生已经在一旁侯着了。
“她脚踝受伤了。”贺小心翼翼的将时苒放在床上,淡淡的对着私人医生说道。
私人医生连忙来到时苒的身边,伸手握着她的脚腕,查看了一番,确认没有骨折问题,便开始清理淤血。
贺擎在一旁静静地等待,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时苒受伤的脚踝。
时苒紧咬嘴唇,强忍着脚踝的痛意。
“小姐的脚踝只是扭伤了,没有伤到骨头,这段时间内只能卧床休息,尽量不要走路,不要碰水。”私人医生将时苒的脚踝包扎好,叮嘱道。
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酒,对着贺擎说道,“贺先生,三天后每天早晚用这瓶药酒揉脚踝,活血化瘀。”
贺擎看着时苒被包扎成猪蹄的脚踝,眼底闪过心疼之色,轻声应允道,“嗯。“
私人医生收拾了一番药箱便退了出去。
贺擎将药酒放好,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把剪刀
朝着时苒走去。
“你干嘛?!”刚从疼痛中缓过劲来的时苒看着自己面前举着剪刀的男人,吓了一跳。
贺擎一言不发,直接伸出手,按住她的脚踝。
“你你你....要谋杀亲妻啊!?趁我病要我命?!”时苒惊恐万分的大喊道。
亲妻?
贺擎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勾唇。
“亲妻?”
贺擎轻声重复着时苒的话。
他笑了笑,“谁要谋杀你啊,我只是想帮你把裤子剪开。”
时苒顺着男人的目光,望向自己皮裤,已经沾到了些许灰尘。
她想起她今天还一屁股坐在地上了,现在居然直接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坐在男人的床上。
查贺擎资料的时候,她可是看到了划重点的一条。
贺氏总裁贺擎有严重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