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顾总？”关河喊了他两声。
“现在什么价了？”顾皓琛回过神来。
“比原先谈的要少了十个点！”
其实他们先前谈好的价格就已经很低了，不过没想到的是顾总一出马，又压低了整整十个点，这都快两千万了！
顾皓琛终于应了下来：“行，那就成交。”
外国人经理总算松了口气，虽然早就听说过这个男人本事不小，但他还以为是吹牛吹出来的，现在真的直接交流了一次，算是领教到了他的厉害之处。
市场部高高兴兴的去准备后续事宜了。
而关河则是走了过来，低声问道：“顾总，您刚才是……走神了吗？”
顾皓琛很疲倦的样子，眉头紧皱道：“我不是让你去P国把小晨带回来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顾总，小晨他已经回来了，就是和陆小姐的那个代理律师一起回来的。”
顾皓琛猛然站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关河也很无奈的样子：“我也是实在没机会说啊，先是陆小姐生病，然后您的女儿也出事了，您这些日子一直都呆在医院里，苏玉小姐还一直往我这里打电话想找你，但是我也没有您的下落，她们还跑到公司来逼问我。”
“他们来过公司？”顾皓琛皱眉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段时间，好像是……晚晚小姐出事的那天。”
晚晚出事那天？
顾皓琛像是猜到了什么一样，突然拉着关河就往外走。
关河被拉着一个踉跄：“顾总，这是怎么了？”
“你说的‘她们’，意思是除了苏玉，还有其他人？”
“是的，还有苏小姐的妈妈，顾总，那位夫人可是太难缠了，揪着我质问了快三十几分钟，问的还不带重复的。”
两人下了电梯，来到了顾皓琛的办公室，而关河的办公室位置实在顾皓琛办公室的外面。
顾皓琛道：“你把那天的事情全部重复一边，她们是怎么来的，做了什么，去了哪里，一个都别漏！”
关河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将那天的事情全都重复了一遍。
顾皓琛听完他的复述，眉头还是紧紧皱着：“她去了卫生间？”
“是的，苏小姐卫生间我也不能跟着去，而且苏小姐的妈妈还拉着我不放，各种事情全问了一遍，问得我头都大了……”
“她离开了多久？”
“……好像有二十来分钟吧。”
顾皓琛将关河重复的路线自己亲自走了一遍，发现了有一条小道正好可以不被看到，绕到关河的工位上。
关河还说，苏玉确实是从后面这个位置走回来的。
顾皓琛看着关河的电脑，凝神沉思着。
“顾总，难不成苏小姐那天过来……还有其他目的？”关河也反应了过来。
顾皓琛道：“那个时候，你的电脑是不是没关？”
“是的，那个时候我正在处理邮件。”
顾皓琛压下了心中的情绪，缓缓吐了一口气。
难怪了。
晚晚的奶瓶会被人换成酒，肯定是有人偷偷地去了顾家旧宅。
但是她从来没有向苏玉透露过旧宅的地址，她们却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