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女孩想了想，说：“看你是个老实人，我就破一回例吧。”
“谢谢你。”
“可也不能白让你对比。”
“你的意思是……”
“我还是个姑娘呢，总不能白白让我付出代价吧？”
“那你想怎么着？”
“哥，你确定自己不傻吗？”
“你看我像傻子吗？”
“看上去不像，可说话有点不着边际，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装傻吧？”
“我干嘛要装傻呀？”
“既然不是装傻，那就是想成心占我便宜了？”
“怎么会占你便宜呢？你不是说就跟看嘴巴、看鼻子一个样吗？”
女孩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俏骂道：“装，让你装！老东西，老实交代，是不是想白吃本姑娘的豆腐了？”
“没有，没想吃，只想对比。”
“那也不行，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你说吧，你想要啥？”
“怎么着也得意思一下，三十块，可以吗？”
“三十就三十。”
“但不许过分了，超过尺度我就跟你不客气。”
“那好吧。”何良才有点儿犯迷糊，好像在做梦似的，接着问，“要是我管不住自己呢？”
“你的意思是来真的了？”
“当然，我不会违背你的意志。”
“那……那就一百块！”
“行，一百块就一百块！”
何良才答应下来，随即动起手来。
女孩脸上微微一红，没太大反应。
何良才顺势而下，专心致志钻研起来。
正在兴头上，女孩抽身闪到了一边，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你……你怎么了？”
“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你可真坏啊！”
“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是啊，可已经完成交易了。”
“这还没怎么着呢。”
“你还想怎么着？”
“还没深入对比呢？”
“那就不是一百块的事了。”
“多少？”
“加一倍。”
“二百？你杀人呀？”
“你也不打听打听，猪肉都啥价格了。”
“这怎么能跟猪肉相比呢？”何良才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几乎被烧晕头了。
“是啊，我肯定比猪值钱吧？算了，知道你是个穷光蛋，就到这儿吧，洗完头理发去。”女孩白了脸，不耐烦地说。
何良才焦渴难耐，跃跃欲试，脱口问道：“你这儿安全吗？”
“瞧瞧你吧，前怕狼后怕虎的，累不累呀你？”
一句话戳到了何良才的痛处，心里一阵乱颤。
“别发呆了，起来吧，到外面理发去。”
“你不怕吗？”
“有啥好怕的？有措施呢。”
“我不是说那个。”
“那是啥？”
“你不怕被抓？”
“谁闲着没事来抓你呀？大中午，都在家睡觉呢，也就是有了坏心思的人才出来蹿。你说，是不是就奔着这事来的？”
“不是……不是，我就是来理发的。”
“别嘴硬，看你猴急的德性吧，一看就知道你小尾巴朝哪儿翘。”
靠！
怪不得一进屋，她就步步诱导，原来是把自己当成“打猎”的了。
他一脸赖笑，问道：“万一有人进来呢？”
女孩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眨巴眨巴眼睛问他：“你是干啥的？”
“在机关工作人员。”
“你是干部？”
何良才点了点头。
女孩冷笑一声，摇摇头，冷嘲道：“还有你这样的干部？”
“咋了？”
“不像，那些人大部分都是急性子，哪有功夫唠唠叨叨，直接就来真的了。”女孩说完，笑了起来。
“你可不能丑化人家。”
“我说的都是实话，算了，不扯了，走吧，理发去。”
“倒也是，你说有道理，今天没白来，你算是帮我解放思想了。可能我真的落伍了，平时把自己包裹的太紧了，要不……要不我就豁出去了，你手把手教教我，让我也实践一回，好不好？”
“想开了？”
“是啊，你这么一说，茅塞顿开。”
“不怕了？”
“嗯，不怕了，但你不能讹人，我这是第一回。”
“第一回是不是？还还得缴学徒费呢。这样吧，包括理发再里面，一共收你200块，这个价位可以接受吧？”
何良才一脸傻笑，没说啥。
女孩走出去把门关了，带他去了最里面的一间小房。
屋子里充斥着一股呛鼻的怪味儿，何良才屏住了呼吸。
他抬头打量了起来，房间空间很小，东墙跟下按了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一床脏兮兮的被子。
女孩甩掉拖鞋，上床躺下，冲着何良才说：“抓紧时间，别耽搁了我后面的生意。”
何良才稍加犹豫，一跃而上。
“加快速度，别磨磨蹭蹭。”
何良才心里有点儿不痛快，老子是花钱消费，连服务都缩水，还有讲不讲职业道德了？
可又不好跟他较真，只能按她的规则行事。
转眼的工夫就败下阵来。
“大哥，好了吗？”
何良才没接话，颓然下床，心想：完了，老毛病又犯了。
女孩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看都没看何良才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何良才就像一条老狗，蔫巴巴跟在后头。
回到了理发的那间屋子，坐到椅子上，闭上了双眼。
女孩手持剪刀，嘁哩喀喳剪了起来，没几分钟便收拾停当了。
何良才站了起来，从衣兜里，摸出了钱包，问女孩：“多少钱？”
“不是说好了嘛。”女孩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能不能打个折？”
“不讲价！”
“可是……可是我没真做。”
“大哥，说话要讲良心。”
“就连大超市都有打折的时候呢。”
“滚一边去！老娘就是一口价！”女孩一脸凶相，吼了起来。
“别吼……别吼，让外面的人听见多不好。”何良才还是不甘心，试探着问，“一百行不行？”
“你要是再磨叽，我就喊人了！”
“可是我这样也太亏了。”
“亏你奶奶个头啊！你去餐馆吃饭，炒了菜没吃完，还能退款吗？”
“剩下的我可以打包呀。”
“那好，你把我领回家吧！”
何良才苦笑说那怎么可能，只得老老实实缴钱走人。
刚要出门，女孩突然喊住他。
“又咋了？”
女孩说：“大哥，其实你没啥毛病，就是过度紧张了，等你不忙的时候多来几回，我帮你调理调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