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中人来人往。
李裳天一路扒拉过去,目光死死锁定在那人身上。
等她拦截到他面前时,发现是一名中年男子。
他看着突然出现的小少年,微微错愕,面带迷茫:“请问有事吗?”
李裳天看着那张普通且平淡的眼睛,愣了一下,立马让开:“抱歉,我认错人了。”
记忆梦中,那人似乎拥有一双不平凡的眼睛。
只一眼,如同魔怔了般让人难以忘怀。
她郁闷的走在巷沿,抓了抓头发。
难不成,她最近真的是太过于神经大条了?
此时,不远处的酒楼。
三楼雅间,一名带着面具的男子眺望着李裳天所站的位置。
好巧不巧,他今儿个也穿了身紫衣,不过颜色较深,十分低调。
“大人,完成了。”一属下单膝跪地来到他身旁。
紫色男子嘴角勾起,似乎在喃喃自语:“她果然早就起疑了。”
属下:“大人,要不要小的……”
他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紫色男子摇头:“无需,只是一只有点气运的蝼蚁,我们最大的目标,不是她。”
他说完,目光不由得再次落在她的身上,嘴角邪佞勾起。
他倒是好奇。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注意到他的。
李裳天在原地发呆了好一会儿,等她回神来,感觉好像在盯着她。
她抬头往酒楼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有。
“擦!该不会我最近练功太勤快,出毛病了吧!”
想到这儿,她便风风火火的去找南飞了。
最近南飞一直都留在她这里,一天没事儿干就往外跑。
要么去哪个地方掏点虫子,要么就关起来制药。
等她回去时,正好看到南飞回来。
背着个小背篓,里面有不少新鲜的药材和一些鲜嫩的草叶。
只不过,也不知道背篓里面还有什么,像是有什么虫子在叫。
在她旁边,跟着谢余震,他肩头扛着一根大木头。
李裳天讶然:“小震,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记得这个家伙不是前两天刚回去吗?
不过很快便明白了。
不天天来刷存在感,万一南飞哪天遇到其他优秀的男子,被挖墙角了怎么办。
谢余震脸色有些尴尬,把木头放下:“那啥,我觉得在家里太热,就想来你这儿待两天。”
李裳天看着他现在满头大汗,后背都是被汗水浸湿了。
“……”
少年,你真的是来我这儿避暑的吗?
说是中暑我倒是信。
“你扛根木头做什么?”这公子哥怎么还当起伐工了?
南飞撇了谢余震一眼,解释道:“这家伙说没事儿干,硬是要给我打下手,我看着山上的有颗檀香木长的周正,就让他扛点。”
李裳天嘴角扯了扯。
这就是谢余震的避暑方法吗?
谢余震尴尬,恨不得找个洞爬进去。
这么热的天,他也不想出来蹦跶的啊。
还不是他那老爹,硬是说不把南天拐回来,就让他以后睡大街得了。
鉴定完毕,儿子不如媳妇系列。
“小天天,你有事儿找我吗?”南飞把背篓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除了一些药草,还有其他的东西,比如,用草绳做的灯笼结,里面关了很多的知了,时不时就在叫,异常吵。
旁边还有一笼子的蛐蛐。
亦或者,李裳天还看到了里面有癞蛤蟆、蜈蚣、蛇、蝎子、不知名的虫子……
李裳天:“……”
好家伙,这妮子真不愧是可以担当捉虫大师这个称号。
明明是个妹子,小模样也长的挺带劲儿的,怎么偏偏喜欢捉这些东西玩?
她看了一眼旁边谢余震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不由得阵阵摇头感叹。
小震啊!
你的路还长着呢!
“咳咳,我没啥事儿,就是感觉自己这两天总想起之前做的梦,神经兮兮的。想让你给我瞧瞧。”
李裳天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了目的。
南飞挑了挑眉,洗了个手就来把脉关问。
“你身体啥毛病都没有,比小震震还要健个几百倍。”
很快,南飞给予了结果。
谢余震突然感觉自己自尊心被打击了,忍不住囔囔叫着:“咋了?难不成我很差吗?”
“你看,小天都还没我高呢!身子骨架瘦瘦的。”
对于自己喜欢的人,老是拿他和别人做比较,内心肯定郁闷。
南飞淡淡白了他一眼:“所以呢?你能打过小天吗?”
谢余震立马囧了,郁闷的蹲在旁边画圈圈。
嗷呜!
他打不过能怎么办?
最近一年,他明明都已经在各种勤奋练造自己就。
可鬼知道李裳天像是打了吃了灵丹妙药似的,她这身手也在蹭蹭的往上涨。
“要是你不放心,我给你些凝神静气的香料,放在床头熏着。”南飞想了想道。
李裳天单手摸着下巴,点头:“也行。”
南飞去房间,麻溜儿的找了一些瓶瓶罐罐:“看你喜欢哪种自己挑。”
李裳天够立马就选了檀香一款的。
谢余震在南飞的背篓里转来转去,时不时看一眼,脸色瞬间又白了。
李裳天看着他那模样有些好笑。
这小子,怕还要往旁边凑。
“去去去,小心蹦出来咬你一口。”南飞十分嫌弃毛手毛脚的谢余震。
谢余震缩了缩脖子,面色故作一脸淡定:“就这?我又不是没见过。”
南飞眯了眯眸子,瞬间勾了勾嘴角:“行啊,那你帮我捉只蝎子出来,我要用药。”
谢余震犹豫了:“……”
徒手?
他怕啊!
“换那条蛇也行。”南飞附和了一句,顺便,摸出自己的瓶子,把她的“猪儿虫”放了出来。
“我还是养它吧。”谢余震看着那些东西头皮发麻,直接拿着嫩叶过来喂虫子了。
头一次觉得,这只又肥又大的青虫,和其他的比起来,简直可爱到爆!
南飞撇了撇嘴:“出息!”
李裳天见他们俩相处融洽,自己也不在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