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您笑什么?”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转头,看向了骆桑桑。
后者勾着一抹淡笑,目光微凉。
“我笑你无知,无耻,无德。”
男子一顿,立刻浮现出一些薄怒,但是碍于她身后的少年和两个人高马大的小厮,还是没有做什么冲动的事情。
“这位小姐,你为什么平白无故这么说我?我可没惹到你吧...”
骆桑桑扫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的问话,反而转向问方才那个吃过药想睡觉的人:“这位大叔,你说你喝了药想睡觉,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症状吗?”
她话语平淡冷静,有种莫名让人信赖的稳重,那人下意识回答道:
“没有,就是头晕,瞌睡变多了。”
骆桑桑又问:“那你喝过药之后,病好了吗?”
那人一愣,后知后觉地点点头:“好了。”
骆桑桑笑了笑:“您并非是吃了什么发霉的药,只是发热生病,大夫开的药方子里有一味药材会让人嗜睡。不过这也并不是什么毒药,只不过为了让您的身体多休息一下罢了。”
“啊...原来是这样吗?”
“你一个十几岁的丫头,知道什么?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男人双眸闪过一丝狠厉,不知道往哪里看了几眼,人群中忽然就多了几道指责她的声音。
“就是!哪来的小姑娘,别是跟济安堂一伙儿的吧!”
“这妇人和孩子都闹上门了,还不承认呢!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
“长得挺漂亮的姑娘,怎么心肠如此歹毒。”
骆子归冷冷扫过说话几人的脸,站到了骆桑桑的面前。
“藏头露尾,一群鼠辈!有胆子站出来说话啊!”
几人眼神闪烁了一下,还是没敢继续叫板。
这少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身后还有两个小厮,可不能得罪死了。
男人见他们怂了,暗骂了一声,硬着头皮道:“小姐还是莫要掺和这件事,济安堂不是你看着的那般光鲜,私底下勾当可多了,小姐不懂,可千万别被蒙蔽了...”
这一番话立马将骆桑桑安到了不知情受害者的位置上,顺便还扔了一坨狗屎在济安堂的招牌上。
伙计梗着脖子,一边望着街头。
小四怎么还没把掌柜的请回来!
骆桑桑可没打算踏上他给的台阶,看着男人冷笑着:“到底是哪家的药铺肮脏勾当多啊?你是同仁堂...还是永安堂的?”
说到永安堂时,男人瞳孔收缩了一下。
骆桑桑自然没放过这一细节,直接揭穿了他:“原来是永安堂的人,让我猜猜,你应该是在后堂制药的人吧?”
男人慌乱了一瞬,立马呵斥道:“你胡说什么!我只是码头搬货的工人罢了!”
“工人?”
骆桑桑差点笑出声,“那请问这位码头搬货的工人能否解释一下,你身上为何会有这么重的药味儿,还有你的双手,为什么会有常年研磨药材才会出现的墨绿色老茧呢?”
“...你,你到底是谁?”
男人捏着手,掩耳盗铃地往后缩着。
“快看!他真的有墨绿色的老茧!”
“方才我便闻到一股药味,还以为是济安堂里飘出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