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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章 战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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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一心想复仇的轩辕洵不断采纳谋士等人的正确建议,在政治上争取同轩辕澈有矛盾的各路诸侯,重用一些有为之士,团结内部力量,在军事上制定据关中为根本,以正面坚持为主,敌后袭扰和南北两翼牵制为辅的对轩辕皇室作战方针,并一一予以实施。

    就这样,轩辕洵势力越发强盛,一路攻打,来到夷陵,另一头,左相之子赵齐刚带领轩辕精锐前来,两军相遇于夷陵边境的泓水,来了个正面对决。

    西北军驻屯于北岸,轩辕军驻屯于南岸。

    这天夜里,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

    “报,赵齐刚亲率轩辕军发起奇袭,我军必须马上迎战!”

    轩辕洵大手一挥,命令道:“众将士集结,听我号令!”

    “是!末将告退!”

    一声集合号角吹响,战鼓雷鸣,西北军整装待发。奇袭重在快,轩辕洵迅速点好精兵前往战场阻击轩辕军,纪淮为副将,丁禀为先锋。

    此时此刻,赵齐刚正在夜雨中行军。来到泓水,看着眼前多出的一条水流,赵齐刚抬头望天,沉思片刻,想到一个计谋,命令士兵原地暂停。

    而这边,轩辕洵也带着军队冒雨赶来,“那儿怎么多出一条水流?地图上没有啊!”

    丁禀举着防水桐油火把,不在意说道:“估计是雨下大了,从山上冲下来的水流。目测不深,刚没过马蹄。”

    轩辕洵迟疑道:“兵书上说,据水而守是顺应天时,命令士兵原地待命。”

    “可是......”纪淮用手抵着下颌,思索道。

    “可是什么?”轩辕洵问道。

    “可是我们若是在此迎战,身后便是我军大营,一旦开始的时候失利,便难有转圜之机。”纪淮大胆提议道,“反倒是再向前五里,地势开阔,可攻可守。”

    轩辕洵采纳纪淮意见,“那听你的,我们涉水而行。”

    雨越下越大,西北军涉水之后便与轩逸军短兵相接。这一仗,西北军打得并不顺利。

    轩辕洵看着眼前形势,心想:轩逸军看来是有备而来。侧身喊道:“众将士听令!全军后撤,且站且退!”

    “咚咚咚——”低沉的战鼓如同此时的天气,让人沉闷压抑。

    西北军往后撤,却发现刚才细小的溪流已经变了模样,轩辕洵往后紧拉马缰绳,制止战马前行,“刚才的溪流怎么会变成这样!”

    丁禀喊道:“是山洪......”

    “轰轰轰——”原本可以轻易涉过得水流,变成湍急的激流,卷起漩涡。

    轩辕洵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唰——”宝剑出鞘,银光一闪,直指苍天,“诸位,背水一战的时候到了!”

    “冲啊——”

    “唰——”

    “轰轰轰——”

    赵齐刚带着潜伏在四周的精兵冲杀了过来,一时西北军大乱。

    “殿下,小心!”纪淮着急喊道。

    轩辕洵下意识转身,只见锋利的大刀已近在眼前,他身子一弯,“嘭!”轩辕洵落马摔倒在地。

    “咻咻——”轩辕洵抬头,一匹战马抬起强壮的马腿正欲踩踏下来,他赶忙挥剑往前砍去,血花四溅,马匹失去马腿,往旁边溪水倒去,“噗通”掉进水里。

    轩辕洵转头喊道:“纪副将,你怎么样?”赵齐刚手持青龙偃月刀正得意地看着自己,大刀还插在纪淮身上,纪淮瞪着大眼看着自己,眉宇间皱着深深的“川”字,无力地喊道:“殿下,快走。”说完,闭上了眼睛,头颅垂了下来。

    赵齐刚把人往溪水里一甩,抽出大刀。

    “扑嗵!”

    “纪淮——”轩辕洵大喊,飞扑过去,想抓住纪淮的手,奈何山洪太猛,瞬间冲走了纪淮的尸身。

    “哗啦——”

    荒野。

    天明雨歇,这次阻击战,西北军死战到最后,轩辕军因此也没占到便宜,但是西北军也损失惨重。

    “殿下,你没事吧?”丁禀握着受伤的手臂走了过来,看着对着溪流一脸伤痛的轩辕洵。

    “纪副将,他......”丁禀小声道。

    轩辕洵转头问道:“我这边搜索无果,你找到纪副将......了吗?”

    丁禀神情哀伤,“下游也一无所获。”

    轩辕洵的眸子暗淡下来,双手无力地松开来,周围模糊起来,他仿佛看见那纪淮信誓旦旦对自己说“殿下我会保护你的”,茶楼里坚定地说“我要跟随殿下去西北”,往日情景历历在目。

    轩辕洵一脸颓废地回到军营,身后的士兵也是垂头丧气。轩辕洵简单地给纪淮立了个衣冠冢,默默流泪,把羞愧与仇恨铭记在心中,总结战败的经验教训,力图在下次交战中,以图复仇。

    他是一军主帅,此时此刻,不是多愁善感之时,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轩辕洵调整心态,换掉湿透的衣服,离开中军帐,外面已一片忙碌的景象,将士们忙着清点人数,整理搬运武器,做战后的休整,气氛沉重压抑。

    轩辕洵强打精神,清点人员,整饬列队,安抚伤患,又鼓舞了士气。

    接下来几天,赵启刚接二连三奇袭,让西北军大吃苦头,虽都是不痛不痒的袭击攻打,但也让西北军士气大减。

    这日,轩辕洵正为如何如何应战而烦心,听说有个叫曹沫的人请求参见,要与他商谈战争的事请,忙下令传见。

    轩辕洵见曹沫虽一身布衣,举止神态却不卑不亢,心想这没准是高人隐士,或许会有破敌良策。于是,对曹沫以礼相待,询问他有什么破轩辕军的高见。

    轩辕洵问道:“先生,我们要用怎样的策略战胜赵齐刚的轩辕军呢?”

    曹沫道:“殿下现在不必多问,战争是瞬息万变的,要根据不同情况做出不同的决策,请殿下允许我跟随你去作战。”

    “先生既不说具体良策,凭什么让本王相信你不是敌军派来的呢?”轩辕洵谨慎道。

    曹沫一副早已预料到的神情,神色平静道:“殿下可还记得茶楼之约?”

    轩辕洵惊奇道:“你是他派来的?”

    “是,将军让小的前来助你。”曹沫点了点头,回答道。

    轩辕洵大喜,激动地拍案而起,嘴唇微颤,“我就知道那小子会帮我的,好兄弟。”

    曹沫只是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笑而不语。

    轩辕洵看着他,“既然是他让你来的,我自然信你,明日你就和本殿下去前线。”

    “诺!”曹沫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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