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个女人身体的很多特征都和他前妻一样或者是很接近。
所以哪怕是身为前夫的他，第一眼看到视频时，都会以为这个女人就是他前妻。
再加上ai技术的欺骗，在没有听到刘长永解释之前，他完全认为这个女人就是他前妻。
也就是说，假如这个女人并不是他前妻，那么董恩杰或者施仁诚肯定是根据他前妻的身体特征找的替身。
这就意味着，董恩杰或者施仁诚应该有见过什么都没有穿的他前妻！
这样推断的话，两年前他前妻应该有被董恩杰或者施仁诚侵犯吧？
并且，董恩杰或者施仁诚手里应该还有相关的照片或者视频，要不然怎么可能还记得他前妻的身体特征？
如此一想，宋远胸口都有些闷。
虽说已经离了婚，但他还真不希望他前妻有过这样的经历。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坐起身的他道：“我出去抽根烟，等下就回来。”
“嗯。”
在走过他前妻的病床时，宋远还对着他前妻笑了笑。
之后，他才离开病房。
不过他没有前往抽烟区，而是走远后打电话给刘长永。
打通后，他笑着问道：“刘队，你还没睡吧？”
“我还在支队这边，怎么了？”
“刚刚你跟我前妻打电话的时候，我也有在旁边，所以整个事情的始末都听得非常清楚，”停顿了下，宋远继续道，“如果方便的话，麻烦刘队你告诉我一件事，就是那个视频到底是谁合成的？是董恩杰还是施仁诚？”
“你问这个干什么？”
“有些疑惑，需要麻烦刘队你帮我解惑。”
“董恩杰合成的。”
“为什么会是他合成的？不应该是施仁诚吗？既然今晚的事是施仁诚搞出来的，那么负责合成视频的人就应该是施仁诚。”
“他们的说法是这样的，”电话那头的刘长永道，“当时买完正气水赶回停车处时，注意到有人将身体探进车后座的施仁诚有呵斥一声，接着施仁诚就看到那个人将手机放回口袋的。直到那个人慌忙地将车门关上，他才看清楚是他当时的上司董恩杰。因为担心升职被卡，施仁诚不敢为难董恩杰，就直接让董恩杰走了。前阵子施仁诚听到陶露离婚的消息有向陶露表白，结果被陶露拒绝。他想报复陶露，就联系董恩杰，问董恩杰当时是不是拍照或者录像了。董恩杰问他要干什么，他就直接说想报复陶露。结果你猜董恩杰怎么说？董恩杰说有录视频，还说当时有和陶露发生关系。甚至还说如果提供视频就能再次和陶露发生关系，他愿意向施仁诚提供视频。施仁诚答应之后，他还欺骗施仁诚说视频在没办法开机的手机里，说会先送到手机店去维修。而实际上，董恩杰压根没有拍照或者录视频，当年他就用手碰过陶露而已。为了得到陶露，董恩杰干脆布置一个和当年差不多的场景，并花钱请了个身材和陶露差不多的女人拍那种视频，并让一个技术宅利用ai换脸技术将视频里的女人的五官替换成陶露的。”
听完刘长永的这番话，宋远问道：“你相信他们的说法吗？”
“我相信陶露的说法，并不相信他们的说法，所以我在想办法撬开他们的嘴巴。”
“刘队你能不能将原视频发给我？”
“这个不行。”
“我保证不会外传。”
“这是原则问题，不好意思。”
“那你就告诉我配合董恩杰拍视频的女人的联系方式。”
“这更不行，这涉及到证人的隐私。”
“刘队，这些对我来说很重要，”宋远道，“我知道我现在见不到董恩杰和施仁诚，所以我只能去见这个女人。”
“我肚子饿了，有空请我吃夜宵没？”
见刘长永提出这个要求，宋远都有些莫名其妙。
因他前妻一个人在医院，他并不想请刘长永吃夜宵。
就在他准备拒绝之际，他却道：“刘队你想吃什么？”
既然刘长永想和他见面，那肯定是准备透露点什么，所以他自然不能拒绝刘长永。
“饺子就好，我知道支队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东北饺子馆。”
“那我现在过去，快到支队了我再打电话给你。”
“天鹅饺子馆，你直接开车到那边，咱们在那边碰头。”
“好，我这边过去大概要十五分钟。”
“没事，不急，你慢慢开车。”
“那待会儿见。”
“好的。”
挂机后，宋远急忙返回病房。
看着正呆呆地盯着窗户那边的前妻，宋远问道：“小露，你该不会想跳窗吧？”
“跳窗？”笑了下，陶露道，“阿远，我已经很后悔我之前割腕自杀的傻气行为了，所以我才不可能会跳窗，我就是无聊到处看看而已。”
“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
“去见个人，我要请他吃夜宵，所以你可以先睡觉。”
“好，”陶露道，“如果你喝了酒，你也可以直接回家睡觉，明天再过来就行。”
“不喝酒，还得开车，有事情就打电话给我。”
“嗯。”
对着前妻笑了笑，宋远这才走出病房。
离开医院，他开车前往刑侦支队。
通过高德地图，他找到了刘长永说的那家天鹅饺子馆。
经过约十七分钟的车程，他将车停在了天鹅饺子馆旁边。
见刘长永已经坐在里头，他忙走过去。
“刘队，抱歉，我迟到了！”
“是我早到了，”敲了敲餐桌的刘长永道，“坐吧，看要吃点什么，今晚我请客。”
“这怎么能让刘队你请客，再怎么样都得我请客！”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瞅瞅有什么好吃的，”看了看菜单，刘长永道，“整点下酒菜吧。”
“刘队，我待会儿得开车，不能喝酒。”
说着，宋远坐在了刘长永的对面。
“你是要去市立医院吗？”
“对的。”
“那没事，待会儿我有个下属要过去，我让她给你开车就好。”
刘长永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宋远自然不好拒绝，所以他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老板，”刘长永喊道，“给我来一份猪肉炖粉条，一份锅包肉，一份溜肉段，一份小鸡炖蘑菇，再给我们整几瓶啤酒。”
“好勒！”
点完餐，刘长永拿出了手机。
解锁并放在餐桌上，站起身的刘长永道：“我去下卫生间，你不要乱动我的手机。”
“刘队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乱动的。”
刘长永离开后，宋远注意到刘长永的手机处于解锁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