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会全身打着寒颤，那些被咬过的地方全是细针扎的痛。
就像小时候，爷爷为了避蛇，在家院墙下面养了很多仙人掌，带毛刺的那种。
有一次我晾的衣服飘到上面，伸手捡的时候，扎了一手的毛刺，那一瞬间的痛意，我直接就嚎了出来。
这会不是一手，而是全身好像有着无数的仙人掌毛刺在皮肉里，进进去去的扎着，那刺还是冰的。
我痛得打颤，上下牙齿碰得硌硌作响，气若游丝的朝明沧道：“明沧……这是什么？”
明沧下巴紧抿，抱着我直接从店面后的楼梯窜上二楼，连那张简易的床都没到。
直接将我往靠墙的地上一放，伸手就扯开了我衣服。
他力气大，连里面的内衣都被扯开了。
似乎没时间跟我说话，急急摸出了那瓶药油，倒在掌心。
我痛得连身体都直不起了，却见明沧指尖似乎捏了一下，那药油哗的一下就燃了起来。
明沧用身体撑着我，双手搓着那火药油，跟着就往我身体上擦。
我全身上下，连脸都被那怨影蛇魂咬过，明沧双手搓着的药油滚烫，直接从我肩周开始，顺着背脊用力往下推。
火热的药油，擦过后背，那些在肌肉里，冰冷的毛刺，先是好像往里一扎，跟着似乎瞬间融化。
明沧在后背用力搓了两下，这才转到前面……
直接从锁骨往上，只不过他掌心搓到膻中时，我和他都身体僵了一下。
明沧似乎这才感觉到哪里不对，沉声道：“忍一忍。”
“嗯……”我后背这会皮上火辣的痛，里面却好像还有着细冰扎着。
朝明沧轻声道：“先生施救，不用顾忌，没什么的……”
明沧轻嗯了一声，直接扯开还半挂着的内衣，火热的双掌用力朝下搓了两下。
那些细细冰毛针好像能换地方，明沧搓了前胸后背，四肢那种痛意更强了。
明沧就原先那一下迟疑，后面就越发的快。
药油一经搓完，立马倒药油，指尖掐诀就点燃了。
等搓完上半身，托了我腰一扶，双手用力，直接就将下面的衣服都撕了。
我这会上半身好像刮了个通身的痧一样，辣辣麻麻的痛，似乎还有着什么顺着毛孔朝外冒。
可双腿被咬的地方最多，明沧捏着小腿，一点点的搓揉着。
我这会虚靠着墙，看着他双手握着一条小腿，灵活的揉着。
剧烈的痛意过后，心头发着颤，突然生出一种旖旎的感觉，似乎那种痛也没这么难受了。
明沧手虽带茧，可指骨揉，力度可以，却并没有那种强摁着的痛。
只是越顺着腿往上，我自己也不好再看。
明沧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怎么了，脸开始慢慢的泛红。
先是耳廓一点点的染着绯色，跟着整个耳朵都红了，然后从耳朵往脸上，最后连下巴好像都要滴出血来。
我全身又是油，又是汗水，只是看着明沧的脸，放轻了呼吸。
明沧将双腿搓过后，伸手揽着我的肩膀，将我搂在怀中，反搓着后背。
声音依旧带着清冷：“那盏万蛇怨影灯可能还渗过其他阴狠的东西，所以这些咬伤不比平时怨影蛇魂所咬的，你这是阴邪之气入体，等下你泡个驱邪的药澡，等明天再看。”
“嗯……”我痛得实在没力气了。
“下次如果碰到这种情况，要识时务，不用强忍着，就算被带走，我也会来救你的。”明沧似乎怕阴邪之气太严重，一直搓着。
我听着他的话，心头发颤，他不是走了吗？
怎么会救我？
身上全是因为痛而渗出的汗，透过擦在身上的药油，整个人都滑滑腻腻的。
明沧却并不嫌脏，伸手搂着我，让我靠在他身上。
我看着他那原本清清爽爽的黑袍被油污和汗水染出一点点深色的印，却感觉有些自惭形愧。
在明沧再次将我搂在怀里，点燃药油搓着后背的时候。
我靠在明沧肩膀上，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侧脸，轻声道：“明沧，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第一次见他，他和柳化川说等了我二十年了。
那他想要我吗？
可他既然想要，为什么刚才又要走？
明沧似乎愣了一下，搓着后背的手都顿了一下，带着厚茧的手指在我脊椎轻轻滑了一下。
声音有些沙哑的道：“胡清颐，我从来没有为别人做过这些，无论男女，以后也不会。你明白吗？”
我喉咙突然哽了一下，带着痛意的身体，好像一股热流涌过，沾满着药油的皮肤上，好像又冒出一阵阵的热汗。
以前我看小说，男主表白的时候，要不就是深情款款的话，要不就是缱绻的诗词，反正都很带感。
场景自然要唯美，要热烈……
从小我就知道，我可能不会拥有爱情这种东西。
所以我看小说电视，总是喜欢把一些词句抄起来。
里面最多的，就是男女主互表衷肠的时候。
可这会，我们挤在店铺二楼的阁楼，旁边还堆着乱糟糟的草药。
我一身汗水加药油，狼狈无比的靠在一身衣服半点不乱的明沧怀里。
不过是听他说一句“从来没有为别人做过这些，无论男女，以后也不会”，突然就感觉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轻轻的呼了口气，我盯着明沧蒙眼的黑布缝隙，悄声道：“为什么？”
明沧这会似乎醒过神来了，帮我搓着后背，沉声道：“你听到了，不是吗？胡清颐，我等了你二十年。”
“可你不是……”我不由的开口。
却又问不出来那个字。
明沧无论从外表，还是行事作风，或是气质上看，都不像是蛇。
但那黄皮子和皮老六半隐半藏的话里，似乎明沧又是条蛇？
“我和你……”明沧双手从后背往上，摁在我肩膀上。
头慢慢凑到我耳边，轻唤了一声：“胡清颐，我不只是等了你二十年，而是更久……”
这更久是多久？
我心头疑惑顿生，可明沧看上去清雅而又禁欲，难不成真的想要我的处子血？
以明沧的能力，如果想要夺我的处子血，别说我爸和我爷爷不在，就算在，对他而言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柳化川那条蛇，前后三次都差点得手，都是他救的我。
在我家，我更是投怀送抱，他都拒绝。
他要的明显不是处子血！
我理清了思绪，努力撑着身子想坐直，却怎么也用不上力。
明沧将后背搓了几下后，扶着我肩膀，将我换成背靠着他。
我一被挪动，牵动着那些看不见的伤口，轻呲了口气。
侧首看着明沧的下颌：“明沧你到底想要什么？”
明沧摁着我肩膀的手，从锁骨往下搓，到了膻中后，却并没有往下。
左手往外轻轻侧了一下，在心口处摁了摁。
那地方肌肤柔滑，他指腹带着厚茧，轻摁着就好像有一股异样的力量。
穿透骨血，直达心脏。
明沧喉咙咕咚，头微微低垂，贴着我的脸慢慢下滑。
跟着在我耳边沙哑的道：“我要你的心，胡清颐，你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