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姝回到了酒店,满脑子都是刚才穆满对她做的事,还有他说的那些话。
她一直都以为经历过冷骞尘这件事之后,她会对男女之间的情爱很抗拒,可事实却是相反。
她感觉自己在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穆满。
意识到这个问题,欧阳姝又是一阵担忧。
冷骞尘现在下落不明,倘若他有心找自己,也不是不能找到。可一想到自己已经换了一张脸,想必他应该找不到自己吧?
在两者的不确定中,欧阳姝渐渐地睡了过去。
很长时间没有做过梦的她,今晚做梦了。
她梦见自己被冷骞尘堵在酒店门口,冷骞尘轻嘲:“你以为你换了一张脸我就认不出你了吗?我在你身上留过记号,你身上有我的气味,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
欧阳是被吓醒,后背已经被汗浸湿。
她深呼吸,慢慢地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个只是梦。
门忽然被敲响,欧阳姝刚缓和的情绪马上又升了起来,戒备地盯着门,“谁?”
门外传来穆满的声音:“是我,你睡了吗?”
欧阳姝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
穆满提着蛋糕笑着说:“生日怎么能没有蛋糕?趁现在还有五分钟过完生日,许个生日愿望?”
欧阳姝愣了愣,侧身贴着墙站,“你先进来。”
穆满朝里面看了一眼,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暗黄的小台灯。
他打趣道:“在这么晚了,我进去不太适合,你就在这里许愿吧。”
欧阳姝也知道不适合,可是她现在一点都不想一个人待着,一点都不想。
她说:“你不进来怎么陪我过生日?”
“我在门口一样可以陪你过。”
“你要帮我切蛋糕。”
穆满有些诧异,毕竟他以前想要进她的房间可是要磨破嘴皮子都没用,今天的她去执着地让自己进去。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也没有点破,而是提着蛋糕走了进去。
欧阳姝关上门,打开客厅的灯,原本暧昧的气氛瞬间消失。
穆满把蛋糕放到茶几上,打开,插上蜡烛。
欧阳姝就坐在他的对面,等他做完这一切,欧阳姝问:“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当然。”
欧阳姝闭上了眼睛,双手做祈祷状,很快,她睁开眼,“我许好愿望了。”
穆满看了眼时间,还有最后一分钟,“吹蜡烛吧。”
“好。”
穆满在切蛋糕,欧阳姝就去把珍藏了很久的红酒拿了出来。
“喝点酒?”
穆满眯眸,半真半假地说:“喝是可以喝,但是我的酒品不太好,喝醉了我就不会控制自己了,尤其是在心爱的人面前,把持不住。”
欧阳姝默不作声地倒酒。
穆满愈发地肯定她今晚不对劲,尤其在看到她独自灌酒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淡了下来。
欧阳姝的酒量不好,喝了一杯她的脸就开始发烫,但是她没有停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第三杯的时候,一只大手覆在杯口。
欧阳姝不悦皱眉,“你做什么?”
“不要再喝了,你的肠胃受不了。”
欧阳姝不是酒量不好,是真的差。
两杯满的红酒已经是她的极限,这会儿想说话,却忍不住先打了个酒嗝,眼前开始冒星星。
她觉得难受,靠在了沙发上。
穆满起身走到她的面前,“难受吗?”
“嗯,有点。”
“还喝吗?”
欧阳姝抬眸,清亮的眸子里充满了水汽,“我还可以喝吗?”
“你说呢?”
“我想喝~”
穆满无声叹息,俯身把她抱了起来,欧阳姝下意识圈住他的脖子,视线刚好落在他的喉结上。
她的印象中,只有冷骞尘的喉结很好看,她不懂事的时候还经常摸,没少惹他生气。
也许是真的喝醉了,欧阳姝鬼使神差地亲了上去。
下一秒,穆满浑身都僵硬了起来。
欧阳姝见他的喉结动了动,她觉得好玩,又亲了亲,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穆满终是忍无可忍,把她放到了床上,自己没有立即离开。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欧阳姝的手还在他脖子上,他离她很近。
欧阳姝点头,“亲你。”
穆满额前青筋跳了跳,“你不怕我了?”
欧阳姝点了点头,眼神迷糊,她抚上他的唇,“这里也好像……”
和冷骞尘的唇形一样好看。
穆满低咒一声,自制力瞬间为零,下一秒,堵住了她的唇。
不是他趁人之危,是她先动的手。
……
白絮霏休息了好几天,准备去上班的前一个晚上,冷墨琛特意推到所有的应酬回来陪她。
白絮霏哭笑不得,“我现在还没有进组,你要是这样,我都不敢进组了。”
“那就最好了。”
她扶额,“你收敛一点,孩子都在看着呢。”
“他们也不想你进组,就在公司上上班好了,公司要是没人用,我把季丞焕调过去。”
“……”
“我不想你这么累。”
“我不累。”
“我累。”
白絮霏被气笑了,“你天天两头跑,能不累吗?”
冷墨琛依然面不改色,“所以你就在公司上班吧,这样晚上我回家就能看到你,还能陪陪两个孩子。”
白絮霏没了脾气,只好道:“等前两部剧上线我再退居幕后,米秀一直没有出过口碑好的剧本,这几部剧打开市场的话,以后公司的艺人的发展也会越来越好。”
冷墨琛知道她是这样的性子,说那些话不过是逗她玩,见她终于都露出轻松的表情,他见好就收。
“最近先不要拍新剧,等我排查完剧组的所有人员。”
白絮霏敏感地捕捉到他话里有话,“出什么事了?”
话刚说完她就反应过来了,“冷骞尘在剧组?”
冷墨琛面色微沉,“目前收到的消息是这样显示,他就藏身在剧组。”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冷墨琛忍不住后怕。
要是冷骞尘不声不响对白絮霏做了什么,他无法想象自己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