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考结束,成绩突出,备战考研,清子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话剧专业,而与此同时,和她一起的闺蜜一祁也被舞大话剧专业录取了的时候,感觉人生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加完满,老天爷待她真的不薄。
一祁说,等家里的锁事情搞定以后,她就来京都打工挣学费,她们很快就可以再见面了,也请清子帮她留意一下京都的兼职招聘。清子上了心,每天都会出去溜达,帮一祁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机会。
那天下午她刚遛了古奥回来,碰到曾一冰骑着他的单车往外走,连忙叫住他:“一冰,去哪?”
曾一冰刹了车,回头。
古奥拖着清子跑到他面前,摇着尾巴要往他身上扑。
曾一冰摸了摸古奥的脑袋,回她:“上次帮你找准考证的妹妹约我看电影。”
清子心里一阵地就不舒服了,撇嘴说:“她考得很好吗,这就约你了。”
曾一冰看出清子有点不高兴,不过他还蛮高兴的:“应该还不错咯,联系我的时候,挺激动的。”
清子心说能不激动吗,能约到曾一冰是多少女孩梦寐以求的事情。
清子牵了狗往回走:“那你就好好陪她看电影,好好替我感谢她!最好以身相许。”
最后以身相许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曾一冰情不自禁笑了声,骑着车起步离开,清子停下来回头看他骑车的背影。
慢慢悻悻,悠哉悠哉。
她想叫住他,却又抹不下面子,索性拍了拍古奥的脑袋:“去,把你爸追回来。”
古奥得令,箭一般冲了出去,跑到曾一冰的车前,嗷嗷大叫,拦住了他。
曾一冰按下刹车,回头望了望清子,清子抬头看天,装模作样吹起了口哨。
几秒钟后,曾一冰扭转车头,慢悠悠又骑了回来:“怎么,舍不得我走,还让古奥来追我。”
清子“嘁”了声:“别自作多情,你问古奥,是不是我叫它来的。”
曾一冰看着古奥委屈的模样,笑道:“你惯欺负它不会讲话。”
古奥:“汪!”
清子转身就走,曾一冰骑着车追上来,挡在她跟前:“丫头,生气了,不想我去?”
清子皮笑肉不笑,说:“请你快别磨蹭,让人家久等。”
曾一冰拍了怕身后的车椅:“上来。”
她不明所以:“干嘛?”
曾一冰说:“看电影。”
一阵微风拂面,盛夏的气息弥漫开来。
清子红着脸坐在自行车后面,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角,还挺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劲儿追问:“带我去,那女生会不会不高兴?”
“肯定不高兴了。”
“不高兴我也要去。”
曾一冰轻笑了下,于是夜幕渐临,华灯初上。
电影院门口,清子发现雨洋和穆尧他们的身影,约会那女孩也带了好几个女同学过来,热热闹闹的一大帮人。
原来不是两个人单独的约会啊。
清子醋了的心,松了口气,但又觉得不好意思。
雨洋对他们招手:“一冰,好慢啊!就等你呢!”
“没办法,某人不乐意来,还是我连拖带拽,跪求带她来的。”
清子知道他在说反话,不过她心里还挺受用,就不跟他计较了。
今天看电影是曾一冰请客,主要感谢那个帮忙找到准考证的女生,那个女生又带了一帮喜欢崇拜曾一冰的姐们过来,福利共享。
曾一冰当然也把他的兄弟伙们全部带上,这样蝎蝎赫赫一大帮子人。
在曾一冰买票的时候,清子数了数,总共十五人,一张原价票价是60元,十五人就是900块!
看着曾一冰买票的背影,清子感觉心疼,为他心疼钱。
曾一冰虽然家境富裕,但是安翠珍女士一贯奉行的是“女儿要富养,儿子要穷养”的政策,清子知道那家伙零花钱有多的全都拿去买书了。
她索性走到售票柜台前,漫不经心掏出钱包说:“还是我来出。”
曾一冰数了数票根,全部叠好,喃道:“怎么?丫头,舍不得你冰哥花钱?”
清子就是舍不得,不过她嘴上死不承认:“不是啦,那个女生是帮我找到了准考证,于情于理,都应该是我来请她的。”
曾一冰收好票根,敲敲清子的脑袋:“已经买了,下次你单独请我一个人,算回礼,好不啦。”
“噢。”
曾一冰已经回身走过去,将电影票根一一分发给大家。
“这部电影比较火,没有连排座,大家三三两两分散坐吧。”
“好的,谢谢一冰!”
清子跟着人群入场,才发现曾一冰给她的票根位置,是和他挨在一起,坐在最后一排。
曾一冰说:“欧,丫头,好巧哦,我们一排哎。”
清子看着自己手里的票根,那是曾一冰最后才给她,她就姑且信了是真的好巧的。
她把手里的爆米花递给他,心里蜜蜜的。
曾一冰接过清子手里的爆米花,笑而不语,戴上了3D眼镜。
清子还在为买票的900块的事纠结嘀咕着二:“一冰,你哪来这么多钱?你的钱不是都让我给你存着呢吗?”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很穷?”
“我经常路过书店都见你在看书,记笔记,但是不买。”
“有些书,我只需要里面的一两点理论支撑就可以,买了不划算。”
电影开始,清子不再多问,她知道男生其实最要面子了,尤其是曾一冰这种,骄矜自负的家伙,在请客用钱方面,他就算不是充大款,但绝对也不会小气寒酸的。
这些钱多半是他平时节省下来的。
清子思忖着,是不是要给他给他买点什么价值相当的礼物。
看电影的过程中,曾一冰一把一把吃着爆米花。
清子回想了一下,观察到曾一冰还蛮喜欢吃零食,家里客厅茶几上时常会摆放花花绿绿的小零食袋。
清子便又忍不住要啰嗦几句:“一冰,你平时要少吃这些不健康的东西唷。”
曾一冰嚼爆米花的动作停下来,他鼓着腮帮说:“丫头,你最近好像很喜欢管我噢。”
清子撇撇嘴,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