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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口,清子见到了爸爸说的今天要共进午餐的贵客。
一位年龄跟爸爸相仿英俊干练的男士,名讳曾裕霖,而边上,站着他的长子,英俊挺拔的曾一冰。
原来爸爸说的贵客就是曾裕霖,他们是相识多年的老战友,这样的缘分和相遇怕是万年不遇的恰如其好吧!
与曾一冰清浅的目光发生碰撞,清子全身血液霎那间静止,僵硬在楼梯边,寸步难挪。
合身的黑色西服修饰着他修长挺拔的身型,虽然容颜还是少年模样,但是气场上全然不输给边上已经在社会上闯荡多年的表哥古烨。
她的脸又不觉火烧火燎起来。
赵智瀮赶紧上前迎着走了出来:“快请进。”
曾一冰的爸爸曾裕霖走进屋,瞅瞅赵智瀮的手里的扇子:“哟,这,这玩意儿怎么都用上了,家里的空调呢?怕费电啊?”
“不服老不行呀,空调吹不习惯啊,还是手里的扇子好用啊。”
两位父亲关系看上去极好,一般人哪敢对赵智瀮随便开玩笑,这位曾叔叔不仅开玩笑,还直接夺走了赵智瀮手里的扇子,自己扇着玩儿,还用扇子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背。
“用来教训我家死小子,正合适。”
曾叔叔开怀大笑,怕是将来老了也是个老顽童的性格。
“我乖儿媳妇呢!”曾叔叔走进客厅坐下来,便嚷嚷着要见清子。
赵智瀮陪在边上,抿了口茶,说:“孩子还小,先不说这些。”
“小什么小,我们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媳妇都娶了!”
“现在跟以前总归不一样。”赵智瀮说着回头:“清子,来见见曾叔叔。”
清子连忙三两步下楼来,走到客厅,礼貌地叫了人。
“赵叔叔好。”
她望向边上的曾一冰,羞涩又生硬地叫了声:“一冰哥哥好。”
赵智瀮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曾一冰掩饰住脸上的笑意一脸正直悠悠的点了点头:“清子妹妹好。”
家长面前,他们都惯会装。
相当伪善。
“好好好!”
曾爸爸笑得合不拢嘴,让清子坐在自己的左边,又让曾一冰坐在右边:“一冰,你要对清子好一点,把她当亲妹妹,哦,不,不能当亲妹妹,要当宝贝媳妇儿一样疼,知道吗?”
“......”
赵智瀮怕自家女儿尴尬,连忙道:“孩子不都还小吗?”
曾爸爸别了赵智瀮一眼,蛮不讲理地说:“反正不管怎么说,清子丫头当定我们曾家的媳妇了!”
清子偷偷摸摸地瞅曾一冰,刚好撞上曾一冰看她时,略带笑意的目光。她身体悚了悚,连呼吸都迟钝了许多。
开饭以后,曾爸爸又让曾一冰坐到清子身边去。
他刚落座,清子就感觉到了不自在,靠这么近,两个人吃饭的时候,手臂时不时还会碰到一起,这让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敏感起来。
他的袖子仿佛是故意卷起来,要与她肌肤相贴。
虽然这明显是她多想了。
清子呼吸相当点不顺畅,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手臂挪开,尽量避免和与他触碰。
然而过了会儿,她又情不自禁地想要挨着他的手臂,汗毛细微地触碰在一起,痒痒的,她的心也酥酥的。
曾一冰似乎没什么察觉,修长的指尖灵活地夹着筷子,沉默而认真地吃饭。
一口菜,一口饭,吃得严肃规整,吃出了老一代心目中的优秀后辈的正直风范。
“一冰,给清子妹妹夹菜。”曾爸爸提醒。
曾一冰给清子夹了一块五花肉。
“妹妹,吃肉。”
“谢谢一冰...不是,谢谢一冰哥哥。”
一紧张,连称呼都差点忘了,“一冰”是两个人之间亲昵的称呼,不能在家长面前这样叫,家长面前就是“一冰哥哥”,乖乖的,亲昵又懂礼貌。
曾裕霖和赵智瀮在饭桌上忆往昔峥嵘岁月,而清子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碗里那块五花肉上。
一冰夹给她的,说不定还沾了一冰的口水。
这样是不是就间接接吻了啊?
清子直勾勾盯着那片肉,筷子夹起来,一口吃掉,五花肉嫩滑感在舌尖味蕾蔓延着。
接吻了……嗷!
曾一冰见她这副**蚀骨的死样子,凑过来在她耳边低声戏谑:“丫头,色迷迷的,在想什么?”
“和你间接接吻。”她笑着,无意识地回答。
下一秒,满桌的人停下了讲话,诧异地望向他们。
清子呆了,而一贯淡定的曾一冰,脸红了。
几秒钟后,曾一冰给吓成呆逼的清子夹了块肉,自然地说道:“清子妹妹最近学习怎么样。”
清子看着他颤抖的筷子,迅速反应过来:“英语好像有点问题,一冰哥哥帮我看一下?”
“好的好的,吃完饭我就给你补习补习。”
“那就麻烦哥哥了。”
“妹妹客气,我们相互学习,共同进步,呵呵。”
“呵呵。”
家长们终于将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接续刚刚的聊天。
清子重重松了口气,一抬头,曾一冰颇有神气的眼神望向清子,清子咬紧牙关,羞涩的没再敢多说一个字。
赵智瀮赞同地说道:“年轻人在一块儿,就是要相互学习,这点我相当赞成,人这一辈子,就会要活到老学到老。”
曾一冰一本正经:“赵叔叔说的极对。”
清子:“赞同。”
曾裕霖眯着眼睛看了俩人一眼,乐呵呵道:“你俩这一唱一和的,还真是有点要夫唱妇随啊?”
赵智瀮说:“就你一天老不正经,不怕臊着孩子?”
曾裕霖说:“我儿子脸皮厚,不怕臊。”
“那我清子还是大闺女,少说那些有的没的。”
曾裕霖转向清子:“一冰虽然天性顽皮,一天到晚就知道跟几个毛小子鬼混打打篮球,看着有点不务正业。但是有一点,就是脾气好,最听话了,以后家里呀就有由清子当家,你说一他绝对不敢说二,工资全部上交!”
清子很会抓重点,心里嘀咕着反问:“最...最听话?”
恍然想起前些日子在露天的教学楼楼顶,被逼在墙角处的犄角旮旯差一点被咪西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