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汀和洛心脚步匆匆,刚下了楼梯,就看到一旁有两个小太监扛着个人离开。
她瞄了一眼,只觉那人衣服有几分眼熟,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小姐,那不是钱少爷吗?”洛心倒是认出来了。
洛长汀心下一惊:“钱亮?”
那个被打得猪头一样的男人,居然是钱亮?
书中也没写他今天会出事啊?要死也要等到十天以后。
难道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她的到来?
“小姐别看了,我们快走吧。”
洛长汀心情沉重,随着洛心拉着出了宫门。
她还没踏上马车,就被人喊住了。
“洛姐姐,洛姐姐等等我。”
洛长汀咬咬牙,面无表情的转身,冷冰冰的看着安澄:“安小姐有事吗?”
安澄满脸的自责和愧疚:“洛姐姐,玉佩的事,我要同你解释一下。”
“我不想听。”
“洛姐姐你别这样,今日发生了那么多事,我知道你心里也难受。”安澄看了一眼马车说道:“洛姐姐,我可以坐你的马车回家吗?”
洛长汀想要拒绝的,余光之下黄子晟走了过来,她要再跟安澄纠缠,就得遇上黄子晟了。
“上来吧。”
马车内只能坐两个人,安澄来了后,洛心和小茹只能坐外面了。
“洛姐姐......”
“洛心,出发。”
“好的小姐。”
黄子晟急匆匆出来,也只能目送马车离开了。
他刚转身就遇到黄子桑,顿时没有好脸色了:“二弟今日为何一定要和我争?”
黄子桑轻笑了声:“皇兄误会了,臣弟不是要和你争,臣弟是真的看上洛妹妹了。”
“呵,你说这话你以为本宫信?你王妃之位不是早就有了人选?”
“皇兄的太子妃位置本来不也是留给安妹妹的,今日一开口竟是要洛妹妹做太子妃,啧,臣弟也不明白皇兄啊。”
“本宫自有本宫的打算,你懂什么。”
“臣弟是不懂,皇兄是太子,想的自然要比臣弟多的多,不过今日这两位佳人皇兄已抱得一位,就不要不开心了。”
黄子晟幽幽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皇兄慢走。”
黄子晟走后,城墙角走出来一道青灰色的身影。
黄子桑走上前打招呼:“南尊王,恭喜你今日抱得佳人归了。”
温钥楼眯起双眸,只轻飘飘的看了黄子桑一眼。
“南尊王,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你也该履行你的承诺,待我带兵去山荔城的时候,南尊王可要给我放行。”
“本王承诺了定会做到。”
“那我就先谢谢南尊王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温钥楼也不想搭理他了。
黄子桑自觉没趣,便道了句告辞离开了。
“主子,这黄子桑可真够蠢的,那山荔城位于北国和南城之间,一直没有被收复,明知暗地里是我们在掌管,他居然还敢开口要收复,可笑。”
温钥楼冷笑了声:“这黄子桑是驴脑子,本王真正的对手,还是黄子晟。”
“我觉得,黄子晟都不是咱们的对手。”
“话说的为时过早。”
温钥楼面色冷峻,来北国有几天了,以他对黄子晟的了解,是个棘手的对手,能屈能伸,有胆有识,若任其发展下去,将来一定难以对付。
“不过主子现在娶了洛小姐,也就等于太子没了一臂。”
“洛书不是最关键的,安宗才是。”
东何点头赞同:“也是,咱们遇到那么多疯狗,可都是安宗的手笔,比起安宗,洛书太光明磊落了,到不足为惧。”
温钥楼垂下眼帘,沉吟半晌问道:“那些疯狗送过去了?”
“送去了。”东何看看天,笑得深意:“快下雨了,这种天气,最适合送疯狗了。”
两人面前一辆马车慢悠悠行驶而过。
温钥楼蹙眉:“那不是安家的马车吗?”
东何也诧异:“那安小姐早就离开了,怎么马车还在这?”
两人对视一眼后,东何赶紧追上马车询问,回来后说道:“主子不用担心,那安小姐坐洛小姐的马车回去了,算算时间肯定能见到最精彩的一幕。”
“洛长汀?”温钥楼顿了一下,瞳孔猛然一缩:“赶紧去拖走。”
东何一愣:“主子,什么拖走?”
“宰相府那些疯狗,赶紧处理掉。”
温钥楼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索性自己去。
马车行驶速度很快,声音也大,安澄想要再开口,声音也得大几分了。
再不能柔柔弱弱的跟洛长汀说话了。
“洛姐姐,那玉佩你给我后,那日在马场我弄丢了,却不想被太子哥哥捡到了,又误以为是你赠他的。”
这就是安澄的解释,苍白又没有半点诚意。
但也是个完美的说辞了。
两人坐在马车里,隔的距离很近,近到洛长汀清晰的看见安澄眼里的慌乱,还有慌乱之下掩藏的算计。
“是安小姐掉了啊。”洛长汀不甚在意的说:“我还以为是安小姐送给太子的呢。”
“怎么会,洛姐姐送给我那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转手送于旁人。”
“不是很重要,我那日拿错了,那玉佩不是我娘的遗物,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玉佩。”
洛长汀是真的佩服安澄的心计,玉佩给黄子晟,居然没有说起这是她娘的遗物。
因为安澄也有所怀疑那并不是,所以不敢赌,若要是今天黄子晟说了,定情信物是她娘的遗物,她又反驳的话,黄子晟演的一番深情就有所考究了。
相反这么模棱两可的只说定情信物,反而让人猜不透真假。
“不管是不是伯母的遗物,洛姐姐赠予我,我应该好好保管的,都是我的错。”
安澄的自责声被掩盖过去,外面下起了大雨,打在马车上哗啦哗啦的。
洛长汀掀开车帘看去,此时虽然下大雨,倒是没有再打雷。
“洛姐姐。”为了方便交流,安澄坐得更近了:“你当真要嫁给南尊王吗?”
终于聊到了点上。
洛长汀漠然看了她一眼:“圣旨都下了,我的意愿还重要吗?”
要真的可以,她宁愿谁都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