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郝千鸿低声回道，宁度雪刚松口气，发现他那边又沉默了，不禁着急起来，郝千鸿不会真有什么事瞒着她吧，诚然这些年郝千鸿瞒着她的事也不少。
幸好这次郝千鸿沉默的时间不长：“你说的那个家伙，现在在我这儿喝茶。”
宁度雪：“……”你别吓我！
“什么叫他在你那儿喝茶？”宁度雪捂着受到惊吓的小心脏，以郝千鸿的脾气，不大可能会跟她开玩笑，但是这种事情，我滴个天，这是要吓死人呀？
“今天早上在楼下遇见，就一起喝杯茶。”比起宁度雪的大惊小怪，郝千鸿气定神闲的说道。
宁度雪：“……”
所以您老人家现在就是陪着捣鬼的家伙一起看我笑话？是不是？
“您老人家继续陪他喝茶去吧！”宁度雪其呼呼的挂掉电话，有没有搞错，她在这里伤脑细胞，他竟然陪幕后凶手喝茶！
好想揍他一顿！
琉璃小心的跟着后面，见她挂了电话，小心的举手道：“姐姐，我知道是谁？”将功补过的时候来了。
“你知道？”宁度雪惊讶，看她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下意识的皱眉，总感觉她露出这个表情，不是什么好事，“是谁？”
“牧野长生！”琉璃很认真很严肃的说道。
宁度雪差点儿给呛死，抹着唇角的口水：“我竟是无言以对。”
她承认牧野长生比她厉害，她承认行了吧，但那家伙也就做了几百年的鬼，其中大半时候是在睡觉，竟然也能腾出功夫来给她找事情，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她这是刨了哪位大神的坟，扒了哪位大神的庙，才会被这样折腾？
琉璃知道宁度雪不相信，急忙解释道：“牧野长生他在五年前就见过我们了！他不是假道士五年前见到的那个牧野长生了！”
“不是？那他是什么？”宁度雪无语，这一个个瞒着她的事还挺多的，昨晚琉璃可半点儿没提这个牧野长生！
“他现在是个坏人，姐姐的瓶子也是他偷走的。”琉璃鼓着腮帮子生气，“牧野长生可坏了，最喜欢偷别人的东西，看别人着急。”
宁度雪：“吓？偷我瓶子的是他？”
“就是他！”琉璃点头确认。
宁度雪：“……瓶子丢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因为我们打不过他呀。”琉璃低头委屈，宁度雪愕然，想起来琉璃和莲枝的确说过，被牧野长生看到的话，她们俩就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现在咱们几个能打赢他？
刨开郝千月不算，她自己挂了一层封印，实力提升了一截，救出来颂香又多一个帮手，这样就能赢了？
等等，如果真是那家伙拿走了她的瓶子，那她瓶子里的宝贝不是都在牧野长生手里？
“让我去死吧！”宁度雪气得肝疼，她想起自己之前请牧野长生帮忙抓鬼，竟然一点儿没发觉这家伙的狼子野心！
下意识的，宁度雪完全相信了琉璃的话，也许在她心里某处，也早就发觉牧野长生的古怪。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宝贝，全在牧野长生手里！
怎么才能拿回来！
这个该死的家伙，偷她的东西！
“我现在觉得，做人是个错误的选择。”宁度雪垂头丧气，还是没忘记顺道去看看被关起来养伤的赵谦山。
郝千鸿现在是指望不上了，喝茶喝茶，喝个鬼，明明就是被拖住了！还好意思说什么喝茶！
琉璃满脸古怪的跟在宁度雪后边，到病房门口突然小声说道：“姐姐，我一直都觉得做人是个错误的选择。”
宁度雪：“……”那你变成人干什么？就呆在灯里做小火苗不好吗？出来干嘛？
病房里很安静，安静得——
“人呢？”宁度雪望着整齐的病床，不解的看了眼门上的铭牌，就这两间病房，她不可能还走错了，那赵谦山去哪儿了？
琉璃一听人不见了，急忙探头往里瞅了瞅，朝门边一努嘴：“姐姐，他在这儿。”
在门口？宁度雪顺着视线望过去，果然发现门边不对，有人！
“你躲这里干什么？”宁度雪不解的把赵谦山抓出来，有点儿意外他竟然学会了隐身术，但还不太熟练，才会被琉璃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对付外面的医生护士肯定足够了。
赵谦山被识破，板着脸不说话，宁度雪眉头一皱：“你想要偷跑？”
尽管宁度雪不知道他偷跑干什么，却没猜错，被说破了心思的赵谦山脸色一沉，坐到椅子上：“你来干什么？”
“这上面信号不好，只有座机能用，我过来打电话问问情况。”宁度雪没想隐瞒，也没那个必要，赵谦山本来就该知道。
琉璃在门口听这两人说话，无语的抱着灯爬到头顶的灯架子上，姐姐你说话这么没水平，难怪单身两辈子了，你就不能说你是顺路来打电话的吗？
宁度雪真没反应过来这个问题，赵谦山听她解释完，神情也还是沉沉的，她觉得应该是自己把他拽出来，伤了他的面子。
“那个，你怎么学会隐身术了？”宁度雪琢磨着帮他补补课应该能将功补过，天赋再好那也得打好基础才行，郝千月敢浪是因为她的基础早就打好了。
“老头子快递给我的。”赵谦山的脸色稍微好点儿，他当然知道网络不能用，所以昨晚收到老头子的快递，一点儿也不意外，意外的是快递里的东西。
宁度雪觉得自己的方向没有错，但要别人的法术口诀来看是很让人忌讳的一件事，她只能换个法子。
“还有其他法术？”
赵谦山不明白她逮着自己问是什么意思，想看就直说好了，老头子在快递里说了，如果她开口要就给她。但看她的神情，好像并不想看。
“有。”
“还有什么，我演示给你看。”宁度雪急忙凑上去说道，她就知道赵老爷子不会小气，给东西肯定不会少。
“你演示给我看？”赵谦山有点儿懵，他当然知道有演示学起来会轻松一些，但是她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殷勤，难道她知道老头子在快递里说了什么？
还是老头子有跟她说什么？
宁度雪以为他不愿意，眉头一皱：“不想看就算了。”还当她有空想费这个精神了。
“不是，你不是用符的吗？”赵谦山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震惊过头了，现在才反应过来，她一个用符的，所有法术都是靠符箓发挥，跟老头子给的法术口诀很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