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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七跪在孤星阁之中，低着头不敢看顾玄笙。
顾玄笙依旧在摆弄着自己手里的茶具，烧着热水，一手捧着不知道什么的书，漫不经心道：“没让你跪着。”
陶小七却是连反驳都不敢了。
她起身，安静得站着。
虽然顾玄笙口头上没承诺什么，但他还是放过了慕易。
想来，是同意了自己的提议。
顾玄笙看着自己手里的书，又看了眼陶小七，翻页的同时说了声：“既然不愿退出师门，此番跑出去，你觉得我应该要怎么惩罚你？”
陶小七摇头：“师尊怎么说，小七就怎么做。”
“你身上的蛊呢？”
这蛊是他亲手下的，眼下已解了个干净，果然瞒不住他。
陶小七此时是半点都不敢骗他了。
“在药皇宗，让医者帮我解了。”
“怎么解的？”
“行八十一根取髓针，用针吸收蛊，和身体连在一起之后，再行拔出。”
“取髓针？”顾玄笙手顿了顿，将手头的东西放下：“这种苦都能忍得了，怎么我一碰你，就哭个不停？”
陶小七悬着一颗心，所有回答都是下意识的，根本没办法经过大脑的仔细思量。
她说：“行针的时候，我也哭了。”
顾玄笙倒好茶也不喝，就放在旁边：“衣服脱了，我看看。”
他隔着一段距离，在空旷的孤星阁大堂内，让她把衣服脱了。
陶小七咬着唇，半天不动手。
顾玄笙难得耐心：“想让我亲自动手？”
陶小七伸向自己的衣服扣上，一个扣子一个扣子解开得极慢。
她在痴心妄想。
因为顾玄笙有那么一个时候，对她是温柔的，如同从前的师尊一样。
万一呢？万一他醒悟了呢？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顾玄笙，将衣服褪去，露出她受过取髓针的背部。
幸好肚兜并没有遮住背后，她可以剩下最后一丝遮掩。
她抱着脱下的衣服，又是一片安静。
背后猛然一烫，陶小七惊呼一声，想往前躲，肚子上却揽过了一只手阻止她。
顾玄笙将还那杯热茶倒在了她蝴蝶骨的行针痕迹上。
烫得她发抖，抱着衣服的两只手仿佛要将衣服锁进到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茶水倒过的地方，瞬间留下了被烫红的痕迹。
“啪！”
顾玄笙一把摔掉手里的茶杯，杯子碎在地上，砸出了一地的痕迹。
陶小七被这个碎裂的杯子吓了一跳。
顾玄笙摸着她身上取髓针留下的痕迹，终于忍不住愤怒道：“陶小七，你怎么敢的？！”
故意给他灌迷魂汤，想方设法利用周围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从他身边逃开。
没经过他的允许，就擅自解开了他给她身体留下的东西。
“嗯……”
顾玄笙吻上茶水倒下的地方，刚才的滚烫和现在的温热相比，陶小七身体顿时往前挺立，紧张情绪之下，躲不掉自己压抑不住的声音。
他仿佛换了一种方式喝茶。
她的背后本来那么光洁白皙，自己却一点都不珍惜，让取髓针这样留痕迹。
自己都不心疼，他心疼什么？
顾玄笙一口咬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