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敢怒不敢言。
不是他们没骨气，而是当众被一个无名小卒打脸，更加丢脸。
女子看到他们憋屈的模样，高高抬起一巴，发出轻蔑的嗤笑声。
突然，她目光一顿，神色复杂地望着某个角落。
那里坐着一个男人，容貌俊美，气质孤冷。
对方正直勾勾盯着她，目光犀利。
那一瞬间，女子也就是顾凌雪心跳漏了一拍，她有种错觉，自己被对方看穿了。
旋即她反应过来，以自己现在的模样，别说他，就算她亲生父母都认不出来。
就算认出来又如何？
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人宰割，想教训她也没办法。
想到曾经种种，顾凌雪转身小声对修云翼道:“教主大人，属下斗胆向您讨个人。”
修云翼感官敏锐，自然没有忽略她方才的异样。
他淡声道:“心软了？”
顾凌雪忙解释:“当然不是。属下是想亲自报仇。”
修云翼邪恶一笑:“行啊，那就动手吧，本座给你这个机会。”
顾凌雪听懂了修云翼的意思，心脏忍不住瑟缩了下。
“教主的事要紧，属下私人恩怨可稍后再解决。”
她并不想当众对岑汀做什么。
修云翼没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她。
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顾凌雪的身上。
她心里暗暗后悔自己方才胆大包天向修云翼提了请求，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性情阴晴不定，即便对待自己下属，也没有丝毫的容情。
顾凌雪明白，如果不按照修云翼的话去做的话，她可能比在场那些名门正派更先倒霉。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朝着岑汀一步步走过去。
大家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听她和修魔头的对话，似乎是想要报复他们当中的某个人。
谁和这女人有仇呢？
很快，他们得到了答案。
看到顾凌雪站在奉天圣者面前，他们没有太意外。
奉天圣者这人性格冷漠，行事固执不知变通，得罪了不少人，和魔教中人结怨再正常不过。
奉天圣者看到顾凌雪走近自己的时候也不意外。
他淡淡看着对方，如同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顾凌雪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怒意，她声音尖利，语气嘲讽:“高高在上的奉天圣者，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奉天圣者一言不发。
顾凌雪的话好似一拳打进了棉花里，力道没处使，心里更加烦闷。
她恶向胆边生，忽然捏住奉天圣者的下巴，迫使他抬起脸看向自己。
四周响起了倒抽气的声音。
这个女人对奉天圣者还真是恨透了啊，居然敢如此冒犯奉天圣者！
岑汀只是全身无力，并非不能动。
但他没有挣开顾凌雪，而是像一具玩偶般任人摆布。
他目光平静如水，淡淡地看着她。
顾凌雪讥嘲道:“以前不是很威风吗？现在变成哑巴了？不过也是，你一向话少。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高傲的模样！”
她的音量陡然提高，手上用力。
尖锐的指甲刺破岑汀脸上的皮肤。
岑汀仍旧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没反应，别人却见不得他受辱。
不远处一个十分敬重岑汀的学生忍不住怒斥:“放开奉天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