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护国公主打人啦！护国公主……”
摔在地上的人大声嚷嚷着，声音嘎然而止，只剩嘴巴一张一合。
周遭的人议论纷纷。
顾青鸾站在人群中间，纤细的身姿挺拔如松，目光淡然，丝毫不为四周议论和目光所动摇。
她沉声道：“此人居心叵测，故意隐藏在人群里挑拨生事，引诱大家闹事，尔等莫要被他利用了。”
大家面面相觑。
顾青鸾清冷的目光扫向四周：“还有谁想挑事的，等不及我说几句话的，尽管开口！”
人群中，几个人目光躲闪，脸色极为难看，却没人敢出声。
而心中无愧之人，也都停下议论，坦荡荡看着她。
“很好，没人要说，就我来说！”顾青鸾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顺天府尹下令封锁救济堂，在我看来，不是在害你们，而是在保护你们。”
她说话几乎没有停顿，不给人抢话的机会：“如果诸位真的感染了疫病，那么，还有哪个地方比救济堂更适合你们？在这里，你们可以得到免费的治疗，一旦离开，你们的病情加重，只能等死！”
“你们以为只是自己死了那么简单吗？你们回去之后会传染给家人，到时候必是家破人亡！”
最后四字，掷地有声，回响在这片天地的上空。
众人面色发白。
护国公主说的好有道理！
光是想象一下那样的后果，根本是他们无法面对和承担的。
顾青鸾继续说：“你们应该感到幸运，成为第一批接受治疗的患者。如果有人执意离开，现在可以走。”
李允一惊，张口欲阻止。
顾青鸾侧眸扫他一眼：“出了事我一力承担。”
李允被她眼中惊人的亮度所慑，即将出口的话不由自主地咽了回去。
顾青鸾回首看向大家：“我数到三，如果不走的话，之后就不要再嚷嚷着要离开。”
“一！”
“二！”
在场的人互相看看，脸上尽是挣扎之色。
有人往外迈出了一步，发现周围的人没有动，又默默把跨出去的脚收回来。
顾青鸾嘴角上扬，正要喊三，突然有一人从人群中挤出来。
顾青鸾眯了眯眼，看向那埋着头往外疾走的人。
她没有阻拦。
那人走了几步发现没人阻拦自己，脚步稍微顿了顿，随后朝着一条小巷子跑去。
李允看到这一幕，都快急死了。
几次想要出声阻拦，看到顾青鸾成竹在胸的样子，又强忍了下来。
临出发前，他被顺天府尹叮嘱了一番。
顺天府尹特意嘱咐他，如果遇到顾青鸾，不管对方做什么，都不要试图反抗。
若不是有这句提点，他早忍不住下令将那些跑掉的人抓回来。
要知道，假如他们身上感染了疫病，就是移动的病源！
看到有人真的走了，一小部分人忍不住跟着离开。
不过人数不多，也就十几个而已。
顾青鸾脸色未变，看着剩下的人：“还有人要走吗？最后一次机会，不走就都留下来，直至我们救济堂确认没有问题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