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没有进到大的律所工作吗？”
“对，其实律师这一行本身就没有什么善恶之分，跟吵架没什么太大区别，就看谁能赢。”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跟我们说一下吗？”
“抱歉，这个恐怕不行。当时我没有说，现在也不会说，以后更不会。”吕洋态度还是坚决，“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事情那就离开，我这儿虽然不忙但也没有时间招待两位记者。”
二人目的已经达到，再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回到宾馆见到黄澄刚刚起床，正好问他们的保镖拿了钥匙匆匆回到律所附近，偷偷观察。
木棉在店里头很自然的往茶几下面粘了一个监听器，加上事务所少有人来，声音非常清楚。
在二人走后吕阳并没有任何行动，照样是给人打电话协商，定好开庭的时间，整理资料，做着他平常每日都会做的工作。
二人在车里头等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什么消息，直到下午三四点韩思打过来一通电话，吕阳只是应付了几句，说人确实找过来了，但没什么好说的，随后便挂了电话自此再无消息。
二人等了很长时间，见到对方毫无反应心中不可谓不着急，于是只能想个办法让这件事情的化学反应来的更猛烈一些。
“如果我们把这件事泄露给自媒体怎么样？”陈奈说这话的时候摸着下巴。
“自媒体？你确定要把这个消息给他们？要知道他们可是最容易混淆视听，万一他们中间加上点儿自己的想象……”木棉不满，在她看来那些所谓的自媒体，无非就是转发摘抄想象加上本身不要脸的糅合。
“但是我们两个人如果想发稿子，就必须经过上头的同意，需要的时间比较长，如果现在发给一家子媒体可能很快就会形成风暴，到时候他被狗急跳墙，我们等待的时间就会大大缩短。”
“这倒也是个办法，”木棉摸了摸下巴，“我倒是认识几个还不错的自媒体。”
“他们名气怎么样？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
“这个倒是一般，如果他们同时发的话，说不定造成的影响还比较大。”
“孔哥认识一个大佬，差不多粉丝有几百万，这样我们各自行动都先写好稿子，尽量让他们今天下午6点之前全都发出去。”
“好。”
两个人互相琢磨着，正好利用「吕阳事务所」的排面和留存将这件事情再次糅合在一起，其中有很多原因写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就是这样才会给读者留有想象的空间，才会造成巨大的议论，如果写的太过清楚，那就跟正式的新闻没有什么两样。
稿子写完花了40分钟，二人各自联系了认识的自媒体，在收到对方的同意之后，5点多这件事情就在网上开始迅速凝成风暴，只能说现在很多网民的精神几乎就是被互联网操控，事情刚放出去，就收到了大批人的留言和转发。
二人拿着望远镜看着吕洋，刚开始他还是没有什么感觉，直到后面接了几个电话，虽然不清楚是谁，但吕阳回答的时候都是极力安抚，甚是慌张！最后看到了网上的消息，气得他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头大骂二人。
“看来是起效果了！”陈奈虽然听到别人骂自己不爽，但事情终于是有了一点眉目。
等到晚上7点多，吕阳还没有回家，在律师事务所的门口已经看到一些若有似无的记者，不过他们没有上前打扰，想必是因为中央下人调查的事情，他们不敢贸然出手。
就在二人以为他会不会没有动作时，吕洋给某个神秘人拨了一通电话。
“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到底怎么回事？”
“不行，必须见面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你知不知道这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等？等到什么时候？等到我的名声都烂透了？一分钱都挣不着的时候吗？还是说等到跟你一样搬到别的城市再发展？”
“我当时可是赌上了我的前途来帮你！”
“你要把这件事情给我立刻处理好。”
“好，我等。”
车内的二人听到他们这么说，精神立刻就振奋了，看来他是联系到之前的某个主导人物。
可惜他们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而且听意思他们并没有见面的打算。
“你有没有发现，他说这话的时候跟韩思说话完全是不同的语气。”木棉喝了一口苹果醋，酸的倒牙。
“是有一点不一样。”陈奈点点头。
“像命令的样子。”木棉仔细推敲刚刚吕阳说过的话，“而且他说到别的城市发展……”
“据我所知很多当时涉事的人都从安阳市离开了。”
“但是能让他这么说话的人应该不多……”木棉好看的眼睛眨眨，随后拿出手机给所谓的中介公司发短信。
“你有什么猜测？”
“我猜吕阳打电话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刘腾飞？”
“这个时候李阳会冒险联系他吗？”陈奈皱了下眉头，“要知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候，吕阳作为当时的律师，早晚都会接受调查，要是让上头班子的人发现他跟刘腾飞有超出正常的联系，怕是事情的过程会更加复杂。”
“人在冲动之下都会做蠢事。”木棉收起手机，“我们现在能祈祷的就是，他们正在做蠢事儿，这样就能让我们拿到把柄。”
陈奈承认木棉说的话是对的。
大概到晚上7点，中介公司的人回了消息，刘腾飞确实接到了从安阳市打过去的电话，并且还不是用黑卡。
就是吕洋。
“太好了！这样就能证明刘腾飞和李阳之间的关系不仅仅是律师和犯案人这么简单。我们要不要将这些资料寄给下来调查的小组？”陈奈已经在整理资料，在他看来这个案子只要涉及到互相勾结，查出来之后事情就会变得更加严重，刘腾飞吃牢饭已经是铁定的事实。
木棉同意陈奈的观点，两个人也就直接放弃了跟踪回到宾馆。彼时黄澄正在大厅眼巴巴的等着他们。
“你们怎么才回来？我都饿死了。”
“走吧吃饭，我请客！”木棉说的很轻松，“今天有好事儿，可以请你吃顿好的。”
站在黄澄身后的三个保镖眼光直接放量，“噌”的站起身来，动作一致气势凌人，本来在他们身旁站着的一对情侣被他们吓得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