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用得着了。”若若心虚，由着电话铃声响个不停，陪着笑脸看向姜绰，“老板，你都看见了？”
“嗯，你给季则岐的备注还跟着两个迷妹表情。”
姜绰唇边笑意浅浅，漫不经心的探究眼神看得若若浑身不自在。
“你跟季则岐什么时候联系上了？”
记忆里，季则岐跟若若见面也是客客气气的，似乎也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私底下打电话联系。
“这……”若若讪讪地笑了笑，“是他让我不要告诉你的。”
“哦？你们两个背着我……”
“我跟他就是偶像与粉丝的清白关系！”
“那你们打个电话，你还跟做贼一样避着我？”
“我……”
事已至此，若若也知道瞒不下去了，只能坦白，“你不是跟他说少跟你接触吗？那他又想了解你的生活，就……”
“为了偶像，你就当了眼线？”
姜绰随手抄起一份资料，作势就要敲若若的脑袋。
若若本能反应，举起双手护住脑袋，立马求饶：“老板，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出卖你的隐私！再说了，你生活除了工作就没有其他……”
“你是在暗示我生活无聊？”姜绰故作生气，扬了扬手里的“武器”。
“没有，我就是想表达你的生活好像也没什么不能……”
往外说的。
后半句话，若若默默地咽回肚子里，说出来好像显得她半点悔过之心都没有。
“老板，我知道错了，可是……”若若忍不住帮季则岐说两句好话，“则岐他也是关心你，他对你的心意，你也不是不知道，突然让他跟你断了联系，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在若若看来，季则岐已经做得很好了，不打扰姜绰的生活，也不耽误自己的事业。
要是连这点小请求都不能帮他做到，若若都有些心疼自家小哥哥了。
“我还没说话，你就开始替他讨公道了？”
姜绰虚虚实实回了几句话，若若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你的意思是？”
“你可以和他联系，但是有些事情你应该心里有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见若若还是一脸迷糊，姜绰耐着性子举例子，“比如我的私事，季则岐就没有知道的必要。”
“私事是指你帮傅老师买房子的那种吗？”若若懵懂地问。
姜绰微微蹙眉，“你告诉他了？”
若若慌忙摇头，“没有，我哪里敢告诉他，要是被他知道你跟傅老师的感情突飞猛进，怕他受伤，就会无心事业……”
姜绰无语，“买个房子就突飞猛进了？”
“是啊，哪个普通朋友买房子还把房子记到朋友名下？傅老师不是……”
“好了，你不用再推理。”姜绰无奈扶额，“你没有跟季则岐说就行，以后你还是跟他保持联系，偶尔打探一下季氏珠宝的内部消息，倒也没什么坏处。”
“我知道的。”
提到这，若若才想起来汇报，“上个月则岐已经见过金老，消息传到季氏内部，已经有不少高管向他示好。”
“嗯。”
一切都在预料之内。
要不是季则岐受到青睐，季家父子也不会狗急跳墙。
……
说来也巧，此时的季氏珠宝高层刚开完会议，季则岐出了会议室就得赶往一场商演。
经纪人早在门外焦急地等候，一见到季则岐，不由得抱怨：“不是说好了只开一个小时的会议吗？现在都几点了？你的工作还要不要做了？”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季则岐很是抱歉。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一边要顾着季氏珠宝，一边要顾着演艺工作，你最好早点想个办法平衡时间，不然以后两边都顾不好。”
“好，我尽力。”
“你要是这么忙的话，倒也不用来参加会议。”季安重略带挑衅的声音响起，“反正你在没在都没什么关系。”
季则岐回头，眸色微微一沉，“我收到的会议通知是全体高层都得到场，既然有算上我一份，那我就必须来。”
“你懂什么？”季安重走近两步，不屑地睨着季则岐，“你以为你攀上金老，这季氏珠宝就有你说话的份了？”
“我没有这么想。”季则岐挺直腰板，气势丝毫不虚，“我相信金老是个明事理的，他不会偏私，更不会纵容没有才能的人在公司里横行霸道。”
“金老给我的，不是说话权，而是一份赏识，我不会辜负他这份信任。”
这番话掷地有声，引来一阵鼓掌声。
季安重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回头就是一顿臭骂，“鼓个屁的掌？都他娘不长眼睛？一个野种的臭脚你们都捧！”
骂完，他才注意到站在高层中间的金老，顿时哑口无言。
“季经理，刚才听你话的意思是，我这个老头在公司里拉帮结派，公私不分？”
金老似笑非笑地望着季安重，“你要是对我有意见，大可当着我的面跟我提，背后干这种指桑骂槐的事情，属实不可取。”
“我没有那意思……”
季安重一时语塞，心里不服，却不敢表露出来。
毕竟当着这么多员工的面跟金老撕破脸，季穆不把他赶出家门才怪！
一番思索，他选择退让一步，悻悻地笑着解释：“金老，我就是关心一下则岐，怕他这样两头跑，到头来什么都做不好，要是影响了公司，那可就不好了。”
“哦？”金老看向季则岐，换上和蔼的笑容，“你工作很忙？以后需要协调的话，你可以跟我说一声，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你不来参加也没关系。”
对比之下，金老的态度十分明显，他是铁了心要站在季则岐这边。
“谢谢金老，您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季则岐看一眼时间，“不好意思，我真的得走了。”
金老摆摆手，“行，去吧。”
目送季则岐离开后，金老再次将目光投到季安重脸上，“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儿子，虎毒还不食子，你作为父亲，行事别太过分。”
警告完，金老也领着几名高管离开。
季安重脑瓜子嗡嗡的，什么儿子！什么父亲！他这一肚子憋屈找谁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