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
“你说荒唐不荒唐？陆司谨连离婚都不愿亲自办理，就派了个律师来应付我们！要不是我急着让你跟他撇清关系，我就亲自去找他算账了！”
不提离婚的事还好，一提起来，姜翊就气不打一出来。
姜绰听着他絮絮叨叨一堆，实在是脑仁疼，只能找个借口挂断电话。
耳边安静下来，姜绰陷入沉思，难道陆司谨当初没办法到场的原因，就是他腰腹的那道伤？
可……那伤是怎么来的？
听姜翊的语气，也不像是知道的样子。
这件事，姜绰惦记了一整天，到晚上才释怀。
他们离婚根本就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日积月累的失望。
不管怎么样，那道伤也改变不了当初会离婚的现实。
……
一转眼，为期两周的节目录制结束，迎来第一场正式比赛。
三十个品牌各出一套珠宝参与走秀，评委席邀请了国内知名珠宝品鉴专家和当红时尚艺人。
评委手里各十票，200名观众各一票，对每一套珠宝都有投票权。
最终票数等走秀结束后统计，由主持人会公布排名，淘汰十五个品牌。
赛前，若若卖了个关子，从出图到珠宝制作都严格保密，只说会给姜绰一个惊喜。
而傅亦远为了给若若加油，还特意换课，腾出时间大老远跑一趟。
两人坐在观众席里，望着舞台上接连走过的珠宝秀品，姜绰有些兴致缺缺，连傅亦远这个门外汉都看出些端倪。
数十套珠宝大同小异，只有少数别出心裁的设计，跳出了海浪晴天的框架。
其中就包括若若的珠宝，她采用芬达石与海蓝宝碰撞出一个灿烂的夏日设计。
虽算不上完美，但也是亮眼。
傅亦远凑到姜绰耳边，“我觉得若若的设计能拿前五。”
姜绰看了他一眼，“傅老师对珠宝也有研究？”
他估算的，与她心中的名次一致，算是让他看出点名堂来。
傅亦远眼里勾着笑，“毕竟未来女朋友是干这行的，我多少得懂点皮毛。”
姜绰抬手推开他的脸，淡淡道，“现在时间还早，傅老师就开始睁着眼睛做梦了。”
“不做梦就没有成真的机会。”
说完，傅亦远陪着姜绰一起看向舞台，唇边始终缀着笑意。
在众人的期待里，主持人拿着排名台本走上舞台，用上故弄玄虚的语气，随机公布名次，吊足了胃口。
大屏幕上，“Dusi”排名第十，引来一阵不小的哗然。
姜绰当即冷笑出声，季氏珠宝好大的权利！
……
后台季氏珠宝休息间里热闹非凡，前去祝贺的人将谭依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
一句句阿谀奉承的话，听得谭依飘飘然，笑得合不拢嘴。
突然，房门被人踹开，一声巨响打破了和谐气氛。
姜绰来势汹汹，身后跟着若若和傅亦远，而若若本想拦住姜绰，却一直被傅亦远拉着。
谭依挑眉看了一眼姜绰身后，“哟，这不是今晚排名第十的设计师吗？不回去好好学习设计，下一场比赛可要被淘汰了哦！”
姜绰不甘示弱，“自然是要多学习的，要是谁都像谭小姐，依靠着后台拿个第三，名不符实还沾沾自喜，那国内的珠宝行业前景可就堪忧了。”
“啧！”谭依站起身，装模作样地嗅了嗅空气，“怎么有股子酸溜溜的味道？你们有闻到吗？”
其他人急忙附和，“确实！有人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呢！”
“这位小姐，比赛排名都是观众和评委投出来的，你要质疑也得找他们去啊！”
“你们拿个第十，也好意思跑来丢人显眼？”
姜绰没有表明身份，在场的人只拿她当若若的好朋友，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若若听着刺耳，只觉得是自己连累姜绰丢脸了，愧疚得眼眶泛红，“我们回去吧……”
姜绰拍了拍若若的肩膀后，穿过人群非议，走到谭依跟前，天生的高傲气场压了谭依一头。
姜绰微微眯起狐狸眼，冷声问：“身为一名设计师，你真的觉得这样的比赛有意思？”
“不是凭实力拿到的名次，就值得你这么高兴？”
“季氏能给你编织的虚假美梦，就能给下一个设计师编织，你以为你能笑到最后？”
一连三个问题，如同三桶冷水浇在谭依的头上。
“从一开始我就拿这场比赛给若若当练手的，最终名次是多少并不重要。”
姜绰凑近一些，缓缓开口：“季氏想怎么黑幕，我管不着。但是别欺负到我的人头上，该给她的名次，一票都不能少。”
“那是她实力应得，而不是沦为你们黑幕的炮灰。”
丢下这句话后，姜绰转身就走，留下谭依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很是精彩。
姜绰拉着若若一路往外走，出了大门，这才听见身后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傅亦远跟上去，忍不住失笑，“若若在你后面哭得快断气了。”
姜绰从包包里拿出纸巾递给若若，“你哭什么啊？不就是拿了个第十吗？没被淘汰就是好事，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呜呜……”若若泣不成声，“我不是……不是因为这个……”
她只是觉得姜绰替她出头的样子，好帅！好感人啊！
而且，只要姜绰认可她，就算今晚她被淘汰了，她也不会因此掉一滴眼泪。
若若扑上去抱住姜绰，“老板，我这辈子都跟定你了……”
……
很快，“Dusi”只拿到第十的消息，以及姜绰去休息间找谭依理论，全数传到陆司谨耳朵里。
助理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司谨的脸色，“要不要我去跟他们打声招呼？”
这场比赛最大的投资方是陆氏，没有对外宣传，是打算暗中挑选优秀的设计师，为陆氏进军珠宝行业做准备。
现在看来，季氏动的手脚，已经影响到陆氏最终的选择。
可……挑选设计师什么的，哪有看姜绰这只小兔子咬人有趣？
“先不要管。”
“好。”
助理应下后，想起另一件事，“邢小姐又来消息，说是今早在家附近见到齐项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