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和柠柠也一脸惊讶。
薄奕琛不是叔叔吗?怎么成了爹地了?
顾南涔不是他们舅舅吗?怎么也成了爹地了?
薄奕琛望着宋晚意,淡淡说,“晚晚,孩子到底是谁的,看言言的长相,不是已经很清楚了么?”
接着,他从愣怔的老爷子和江知雨身旁走过去。
三个保镖见琛少脸上那杀气腾腾的表情,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害怕得纷纷后退。
宋晚意急忙站起来,冲上去抱住了孩子。
薄奕琛转身对老爷子道:
“今天我正式通知爷爷,我和宋晚意马上就要结婚了。”
宋晚意一惊,“薄奕琛,你疯了吗!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老爷子冷厉地说道,“奕琛,你知道宋晚意有多恶毒?刚才她用暗器给江知雨下毒!”
“她不择手段迷惑你,就是为了进薄家,为了薄家的财产!她一定会害死薄家人的!包括你!”
薄奕琛不屑地冷冷一笑。
“爷爷如果怕宋晚意损害薄家的利益,我可以跟薄家脱离关系。”
“尊御集团的总裁我可以不做,我父母给我的股份我可以不要。”
宋晚意听得胆战心惊。
“薄奕琛,你真的没有必要为我这样做,我是不会领情的……”
薄奕琛看向她,沉静的眸子,璀璨得像星空一样。
“你领情不领情无所谓,我这样做,是因为五年前我欠你一个‘相信’。”
一瞬间,宋晚意破了防。
她一阵鼻酸,心头那重重铠甲尖刺,仿佛顷刻剥落……
看见妈咪红了眼睛,萌娃一起抱住了她的脖子,“妈咪不哭……”
“不可以!”
江知雨捶胸顿足地说,“不可以!奕琛哥,你怎么能娶害葶姨成了植物人的凶手?”
“葶姨醒来发现你娶了宋晚意,她一定会巴不得自己没醒过来!”
薄奕琛无动于衷。
薄老爷子气得捂着胸口,身体晃晃悠悠,摇摇欲坠。
“之前薄江联姻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你却出尔反尔,突然和疑凶在一起!”
“一旦五年前的纵火案翻出来,无论你的个人声誉,还是尊御集团的股价,都会受到连累。”
“奕琛,我不是吓唬你。你娶宋晚意的那天,就是你爷爷的忌日!”
这些话,五年前薄奕琛就听过。
今天再听到,他只有冷笑。
“爷爷说过,尊御集团对您来说比生命还重要。”
“为了它,您会保重身体的。”
“我和宋晚意只是把五年前没有举行完的婚礼举行完而已,还请爷爷成全。”
说着,一手抱住了柠柠,一手把宋晚意和言言护在怀里,大步朝外走。
“奕琛!你会后悔的!”薄老爷子狠狠用鹰头拐杖敲击着地面喝道。
江知雨哪敢就这样放走宋晚意?
她急忙拉住宋晚意的胳膊,“宋晚意!你别走!把解药给我!”
宋晚意鄙夷地横了她一眼。
“我根本就没下毒,况且,目前还没有什么毒是检测不出来的。”
“但是如果你们以后再敢伤害我的孩子,我发誓会不计后果、不择手段!”
两人并肩走出薄家老宅主楼客厅,顾南涔和韩彻等人已经把门口的保镖都料理了。
一路没有阻挡,两辆车迅速驶离了老宅。
回到奕园,为了让孩子们忘记刚才的事,薄奕琛就让人把音乐厅打开。
下午播放了几部最新的动画电影,给他们洗洗脑。
孩子到底是孩子,看起动画片,就把上午的不愉快忘记了。
不过到了夜里,他们非要薄奕琛哄他们睡觉,还把宋晚意赶去切水果。
宋晚意走出房间,心想这两个小家伙支开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就没有直接下楼,而是在门外偷偷听着。
言言和柠柠经过今天的事,对薄奕琛的安全感爆棚。
妈咪一走,他们就树懒一样爬到薄奕琛的身上。
柠柠红着脸问,“薄叔叔,你真的是我们的亲生爹地吗?”
言言也一脸期待,“你真的会娶妈咪吗?”
小包子们抢着问,薄奕琛都不知道先回答谁好了。
想起自己的病情,他有些苦涩地笑了笑。
“你们今天也听到了,我和你们妈咪五年前举行过婚礼。”
“虽然婚礼中止,但是你们确实有很大可能是我的孩子。”
“至于结婚……”
他不禁微微叹了一口气。
“我对那个老爷爷说出这个话,只是救你们的借口。”
“薄叔叔可能……可能无法保护你们妈咪和你们一辈子,所以我……不敢求婚。”
言言和柠柠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自然是有点遗憾的。
但是门外的宋晚意,已经心如刀割。
她难受到哽咽,不敢让薄奕琛和孩子们听见,匆匆下楼,来到厨房里。
从洗水果到切水果,她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薄奕琛为什么会中寒毒?
如今他已经病得这么重,连她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医好他,她到底该怎么做……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果都被她切成了丝,她还是做着机械的切菜动作。
薄奕琛走到厨房门口,看见她失魂落魄的侧影,慢慢走进去。
他轻轻握住刀柄,抽了过去。
“你这是切水果,还是做水果泥?”
宋晚意一怔,才发现自己已经把哈密瓜、苹果切成了碎料。
薄奕琛洗干净刀,插回原位,拉起她的手,用湿巾轻轻擦拭。
“在想什么?白天的事吗?”
既然他提起,宋晚意也憋不住了。
她心痛地问他,“薄奕琛,你不打算解释解释为什么短短五年,你就病入膏肓了吗?”
“你想把资产转给我和言言柠柠,是打算守口如瓶,把你的病情带到棺材里?”
提及病情,薄奕琛脸色瞬间变得很严肃。
“那是我的事,就算告诉你又能怎么样?”
“很多专家都束手无策,何况,你只是神经外科医生。”
宋晚意气的哭笑不得。
“我说过我只是个神经外科医生、只会做手术了吗?”
薄奕琛笑了笑,笑容无比落寞。
“既然你偷偷把过脉,就该知道,我的器官已经开始衰竭,华佗再世都没用的。”
“所以我想在最后的时间,做一些让我没有遗憾的事。”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如华佗?!”
宋晚意急得想给他一脚。
“你说的‘没有遗憾的事’,就是把财产捐给我们?”
薄奕琛轻轻扶住她的肩,认认真真地说,“如果有可能,我还想和你……把五年前的婚礼接着举行完。可我只怕,我没有时间给你们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