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她怀疑地问了一句。
戎狄没说话，只是唇角扬起一抹笑。
姜扶桑看着又莫名地心慌起来。
她还想继续问，戎狄却移开了视线看向小菠萝：“吃饱了？吃饱了就回家。”
小菠萝上下晃了晃小脑袋，但是不想回家：“想和妈妈玩……”
戎狄想了想，说：“可以，十五分钟，我洗完碗就回家。”
姜扶桑从头到尾没插上一句话，爷俩跟在自己家似的，一来一去把事儿定下来了，她抿了抿唇，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她最愁洗碗的事儿。
陪小菠萝玩的时候，姜扶桑试探着问：“小菠萝，爸爸最近有没有告诉过你他要做什么？”
小菠萝睁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答她：“爸爸说，要缠着妈妈。”
姜扶桑眨了眨眼睛，循循善诱：“他有告诉你为什么吗？”
“不能说，说了爸爸会打屁屁！”
姜扶桑没忍住笑出了声，捏着小丸子的脸蛋揉了揉，手感极佳。
她也没想着能从小丸子那里问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想着随便试一试，得到这样的结果她也并不意外。
戎狄洗完碗从厨房走出来，先是看向姜扶桑，尔后才看了小菠萝一眼，扯了扯薄唇：“小菠萝，下来，回家。”
小菠萝努了努小嘴，依依不舍地从姜扶桑怀里下去，噔噔噔跑到戎狄身边，牵着他的手，回头给姜扶桑再见：“妈妈白白！”
姜扶桑送戎狄和小菠萝到家门口，分别时小菠萝突然问她：“妈妈，明天也可以一起吃饭饭嘛？”
小团子眼睛里全是期许，姜扶桑自然是点头应允：“你明天想吃什么？妈妈早点出去买菜。”
“妈妈做的都好！”
姜扶桑说她小嘴抹了蜜，小菠萝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但是知道她答应了。
一切都很和谐，除了小菠萝开口之前戎狄给孩子使的那个眼神，姜扶桑看见了，她怀疑小菠萝是被教唆诱哄着做这些事的。
接下来的几天，戎狄和小菠萝隔三差五就来姜扶桑家里蹭饭，要么是中午，要么是晚上，反正总得蹭一顿。
刚开始也只是吃个饭，做饭和洗碗的事情戎狄都包圆了，姜扶桑会帮忙打下手。
后来小菠萝会在她家里多玩一会儿，有时候玩得累了困了就直接和她一起睡觉了，戎狄公司忙走不开的时候，也会让姜扶桑帮忙照看小菠萝。
晚上约莫十点多，姜扶桑听到门铃声。
她刚哄着小菠萝睡着，给她掖好被角从卧室走出去。
猫眼里看见戎狄微红的俊脸，姜扶桑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下午他送小菠萝过来的时候给她说过，晚上有个应酬，他没时间照顾小菠萝，所以让她帮忙带一晚上。
姜扶桑犹豫了几秒，碍于他是小菠萝的爸爸，打开了门。
戎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努力了几次才把视线聚焦在姜扶桑脸上，问她：“女儿呢？”
姜扶桑淡声回答：“刚刚睡下了，今晚就让她在我这里睡吧。”
戎狄这个样子，连自己都经管不好，更别说小菠萝了，怕得是半夜还得小菠萝起来给他倒热水喝。
“成，我进去看看孩子。”戎狄说话时大着舌头，其实他站不太稳，扶着门框才堪堪站住，不至于让自己七扭八歪地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