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桑点开照片粗略地扫了一眼。
照片拍的很清晰，陆砚西和一个侧脸妩媚动人的女人挨得很近，至少不是正常社交应该保持的距离，若隐若现的暧昧感在两个人之间回荡跳跃。
到这一刻，姜扶桑几乎确信了她昨天那一番劝说起了作用。
所以她及时澄清：“小黄，我和陆总都是单身，之前是你们误会了。”
同事还在炮弹轰炸式的弹消息给她，八卦她和陆砚西之间的事，姜扶桑面色平静地关掉了手机，世界又归于平静。
不只是这一刻的平静，是她似乎预见了未来许久的平静，从前，她撑着一叶扁舟漂浮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现在，她看见了一座岛屿。
可以停靠栖息的岛屿。
陆砚西是大概十点左右回到酒店的，他只是进来看了小丸子一眼，见小丸子睡觉了就转身离开了，去了隔壁的套房。
从头至尾没和姜扶桑说一句话。
姜扶桑望着紧闭的门，眼尾染上几许晦暗。
现在的一切安宁，都在昭告着接下来几天的不平静。
公司里传开了两件事，第一件，陆砚西和姜扶桑不是夫妻关系，两位当事人接连承认了这件事。
第二件，陆砚西和一个叫温席的女人走的很近，甚至有人撞到过他们抱在一起热吻。
这些八卦免不了传进姜扶桑的耳朵，但她都左耳进右耳出了。
她和陆砚西的相处方式又恢复到了刚认识的那段时间，除了工作、跟小丸子有关的事还有戎光耀的调查，两个人几乎没有其他任何交流。
四月二十七，戎家的大日子，戎老爷子八十二岁大寿。
姜扶桑自然是没被邀请的，所以她也并不知道戎狄准备怎么拿到戎光耀手里捏着的证据。
晚上八点多，她接到了戎狄的电话，戎狄问她在哪里。
姜扶桑回答：“在酒店，怎么了？”
“东西拿到了，我现在去找你。”
姜扶桑怔忪许久，回过神给他说了个地址：“我在楼下的咖啡厅等你。”
等待的这段时间，姜扶桑一直有种虚幻的感觉，好像这一切都进行的太顺利，顺利到她觉得其中有猫腻。
没过多久戎狄就到了。
看见他的一瞬间，姜扶桑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三年前。
戎狄穿着她熟悉的休闲风衣服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姜扶桑睫毛轻颤着，看着他走到自己对面坐下来。
“还顺利么？”
“嗯。”戎狄低低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给她，“都在这里面，你是不是已经调查过袁扬这个人了。”
姜扶桑点头：“但是线索到了戎光耀那里就断了。”
“正常，因为袁扬，就是戎光耀。”
姜扶桑彻彻底底地愣住，脑海中乱七八糟的线似乎都理顺了，又似乎更加混乱了，在这两种感觉之间跳跃，她下意识地蹙眉。
“你看完U盘里的东西就明白了。”戎狄音色低哑，“后面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给我说。”
“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拿到的？”姜扶桑不放心地问。
“前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点事儿，大概是我还在上高中的时候，戎光耀隔三差五就会去一趟老宅，去了直奔地下室，我因为好奇跟踪过他一次，等他离开之后再偷偷溜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