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皎兮与方穹大眼瞪小眼半晌。
方穹道：“谷中女医者不多，善用毒还对药草研习颇有心得的，约莫就只有两位！”
他胡须又抖了抖：“可别告诉我，你找到的人，叫做白沁？”
秦皎兮本想做出疑惑的表情，但最后只是缓缓摇头：“不是！”
按理说如果方穹猜错了，她就应该做出一副没听过这人是谁的模样。
又或者先问一声白沁是谁。
然而秦皎兮前些日子曾陪着白沁参加了一场几位医者的简单聚会。
虽然初衷是为了探讨一味药的多样性，在不同时辰那药草的药性会出现不同变化，但那时她以药童的身份跟在白沁身后，见到了不少医者。
其中就还有位女子名叫红芍。
所以，如果秦皎兮想否认她不认识白沁，就必定是已认识白沁是谁的模样。
而不是装成不认识。
果然，她这般淡然的否定没有让方穹起疑。
“臭丫头，难道你找的人是红芍？”
秦皎兮睁大眼道：“谷主怎么不猜还有一位叫蔓菁的女医者呢？”
方穹翻了个白眼：“呵，就凭她？”
“你若找到的是她，老夫岂不是瞎了眼才会指望你找人？”
“若真如此，老夫这个忙你也帮不上了！”
秦皎兮：“……”
方穹又道：“还好不是白沁那疯女人，左右红芍与老夫也没什么瓜葛，你若想与她学药草，你学便是了！”
“但，老夫希望你能从红芍口中打听打听，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如今究竟藏在谷中何处？”
秦皎兮歪头道：“谷主，您的儿子…难道也是善用毒的医者？该不会您因为他喜欢琢磨药草的毒性就与他闹掰了吧？”
方穹瞪着她：“老夫是与你谈交易，不是给你答疑解惑的！”
“臭丫头，说好了，你负责帮老夫寻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老夫便承诺保你娘母子平安，如何？”
秦皎兮想了想：“可万一我找到了他，他却不愿意见你怎么办？”
方穹蹙眉：“老夫是想让你帮着找找他究竟藏在那山腰中的何处，又没让你打草惊蛇透露此事，你也别想将他给劝回来！”
“那不孝子，老夫只想瞧瞧他什么时候死！”
秦皎兮挑眉：“既如此，谷主的儿子是叫方什么？”
方穹咬牙：“他不叫方什么！”
“丫头你若是方便去打听的话，他的名字或许叫做南椒！”
既然秦皎兮找的不是方穹想找的人，他自然就没了兴趣再跟着秦皎兮去谷中那山腰处。
至少，方穹能看出来，秦皎兮在听闻他要找的人是个男子时，那惊愕是装不出来的。
而秦皎兮哪怕真与那蔓菁在一处，也不影响她再继续打探他儿子的消息。
确定方穹不会再偷偷跟踪自己，秦皎兮也并未第一时间就去找白沁，而是真的先去了一趟红芍的住所。
见到秦皎兮突然来访，红芍也不意外。
“你就是白沁前些日子带出门的那个小药童吧？”
“听闻这些日子你在我们这边可是到处溜达，想要偷师学艺呢对吧？”
“看来今儿个还偷到了我这儿来，你师父可知晓？”